他们没回贾府,而是回了艾若的娘家。小呆就只能在家里呆两天,所以时间很紧。对比张家,小呆反而更记得住王老太,而这三年,王老太也常派人送礼物给他的。所以进了内院,小呆就跟刚刚在张家的死样不同了,又是个呆萌呆萌的小甜心了,没两句,就把王老太哄得开心得抱着叫心肝啊。
艾若不管他们,她除了来看看母亲之外,主要是要来看王家的两个小壮丁。王家最后的结局让艾若一直有影,所以对侄子,她万分紧张,给王子腾写信时,一再的说,子孙仍家族兴旺之本,万不可溺。王子腾又不傻,王老太太虽说也喜欢孙子,但是又不像书中说的,就王仁一个孙子,万般的溺,他们一下子出来两,而且比书中提前了好些年,还没到望眼穿的时候。倒是能淡定了。所以王家这两小子,从信中看倒是管得很紧的。
王子胜,王子腾的儿子,一个叫王忠,一个叫王孝。虽然不叫王仁,不过‘忠孝’其实也难听的。不过艾若也懒得说了,细看看,倒是觉得这两孩子长得还不错,就不纠结那名字了。
忠孝兄弟虽然差着月分,但个头上却分不出什么来,也看得出,两人教养不错。当然,来见礼时,两人上的衣裳已经分不出什么色了,脸也黑一块,白一块,若不是脸上还有呆傻的样子。艾若就觉得别不是哥哥骗自己吧?
不过艾若看到边上的薛虹,于是啥也不说了,表示理解。她早上去张家,想想,让人先把礼物和薛虹先送来,让老太太看看。结果一早上。这位就把王家的两位表兄带成这样了,艾若表示对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的歉意,不过就算薛虹跟她一块,她一样管不住,只能苦笑。也不说啥了。
王大太太、和王二太太这回都再次怀孕,这回王二夫人月份比大夫人要早,已经出了怀,显然,王家的子真的过得不错,真是旺丁之兆了。
王老太倒是老多了,虽然只是三年。不过,可能边的同期的老人惭惭的都不在了,多少对王老太也是个打击,又有了孙子,体也就慢慢的衰老起来了,没了往的利落样子了,让艾若看得眼圈都红了。
王老太若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也许就是艾若了,她才是王老太惟一的亲生女儿,薛姨妈再怎么着。总隔了一成,看到艾若回来,王老太哭得比艾若还凶。
“母亲,女儿不是好好的吗!”艾若按按眼睛,拉着老太太的手。
“知道知道,但还是想哭。”王老太还是抽咽着。
“老太太不哭,琏儿给老太太擦眼泪。”小呆倒是一贯的乐天。伸着小胖手给老太太抹着眼泪,倒是把老太太给逗乐了。
“我的儿还是这般可人,老太太最喜欢琏儿了。”老太太搂着还是有点小胖的贾琏亲了又亲。果然还是这小人比薛虹可人疼。老太太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点偏心了,虽然一早看到薛虹时,她也开心的。长得真的机灵又漂亮。但是,实在太闹腾了。
边上薛虹倒是习惯了,还拉着艾若说他早上的乐事,顺便还介绍了一下,王家兄弟太老实的事实,还加了一个定语,说比琏儿哥哥还呆。
小呆不乐意了,什么叫比我还呆?马上看向了王老太太,让她做主。
“琏儿真是越长越俊俏了。”王二太太多会来事,不等王老太太开口,马上接上。她不开心薛虹说自己儿子呆,又不能说薛虹说得不对,让人听去了,还得说她这舅妈容不得人。只能找别的话说。
不过,小呆除了脸上还有点婴儿肥,但是好歹也是学了武的,子倒是很结实,精干的。艾若是天天看,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对王家人来说,三年没见了,之前看是个小球,现在回来,就已经有了小爷们的样了。虎气的样子,让王家本就是将门的审美一下子就被认同了。当然,看了刚刚那三位之后,再看看干净的小呆,自然一下子上升了一个高度的。
“那是,二叔常说琏儿的相貌最好了。”小呆小一很是自得。贾政真心疼他,自然什么好话都说,其实老实说,相貌上,小呆现在不如贾珠俊俏。贾珠是有读书人的儒雅,小呆现在光看脸的话,还是娃娃样的。
又引来大家一阵的笑声,王老太都觉得贾琏才该是艾若的孩子一般,不过想到这儿,倒是有些话不得不问,但也不能当着小呆问,忙让人带着小呆他们玩去,这才看向了艾若。
“一早去张家,他们没说什么吧?”
“嗯,不过他们老太太子骨不怎么好了,没说几句话,两位舅太太没见到,说是子也不好,不过也无所谓,本来也就只是让小呆去给老太太看看,我没虐待罢了。”艾若轻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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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新太太进门,你更难当,琏儿毕竟是那边的,哪有一直跟着婶娘住的,到时真的两头不是人了。”王大太太不说道,之前王家一块时,也会谈到这儿,都不为艾若叹息一声。等新的大太太进了门,只怕到时小呆就得回大房了,那时,才是真的伤心呢。总不能说,孩子是前大太太让我照看的,那一说,就把新大太太给得罪了,外头人还得说艾若不懂事。
“我让张老太太去挑人了,这是之前跟老太爷说好的。张家似乎也没说不同意,等等看吧。”艾若倒对这个没什么想法。
“瑚哥怎么样?”
“瑚哥儿在西北倒是说很是历练了,写来的信看着就跟之前不同了。毕竟在他父亲的边,显是不同了。”艾若心不好,都有点怏怏的了。
“会回来吗?三年了,娶亲总得回来,到时有新大太太回来了,贾瑚总要回的。你们老太太会怎么办?”王老太太果然随时随地的要把那谁斗倒在地。
艾若现在哪有心说这个?她现在可是为小呆要离开她而伤感着,那想到那么多。现在被老太太一说,想想看,也是,还是老太太有斗争的经验。也是啊,大老爷若是定了婚事,总要回来成亲的,成亲了,贾瑚就得回来了。还好,小呆要上山学艺了。新大太太来了,也糊弄不去了。现在艾若觉得,小呆去学艺也不错了。
“新大太太来了,老太太自然要跟着去,本来就是大房的事,至于说我们小呆,他明儿去学武了,说了三五年根本回不来,新太太来了,也不关我们小呆的事。到时小呆也大了,新太太也笼不过去。至于说老太太,新太太若是要接呢,我自然不会拦着人家做孝媳。不接呢,我自己留着,这几年,她倒是低沉的,也没让我费什么心。”艾若想想说道。
“怎么就想到学功夫了?”王大太太吃了一惊,这话说的,怎么说也是天生贵胄,哪有真的送上山学功夫的。
“他们说的,我反对没用。”艾若长叹一声,想想很伤感。
“帮人带孩子就是这样,轻不得重不得。这些年,苦了你了。至于说,新大嫂子的事,指着张家也是错的,挑个人回来跟你斗不成?你们老太太能是那善茬?”王老太太马上又露出了斗争的气势,现在艾若觉得,老太太之前的衰老基本上是闲的,没人跟他斗,于是寂寞了,现在有假想敌出现了,于是马上就精神了。老太太们果然都无聊的。
“我们老太太目前还好。”艾若说得有所保留,但是却底气不足,这三年,贾政没怎么搭理她,但人家才是亲生的母子,谁知道后来怎么着?贾政可是贾母一手带大的,就算因为父亲的事,他对贾母多少有些怨恨在里面,但是,亲生的母子能有多大的仇?已经没父亲了,就母亲一个了,贾政还得好好侍奉着,不然自己何至于把贾母留在府中,没有直接送到荣府去?
“是目前还好吧?”王老太可是跟贾母斗了一辈子,她毫不怀疑这老太太不过是蜇伏不出罢了,等着机会反击。
艾若不知道该怎么说,是啊,也只能说目前罢了,她也不是小孩子,她很清楚,贾母不是善茬,她其实也是等待着,等待着贾母的下一次反击,因为她不动,艾若其实也不能动,他们之间只能僵持不动而已。
正说着话,小呆回来了,脸有点红。艾若赶忙不谈贾母了,直接关切小呆。
“琏哥儿看到园子被三位哥儿糟蹋得不成,赶忙回来了。”带他去的王老太边的老嬷苦笑道。
王大太太呻吟了一声,园子的花才开的啊。王二太太脸也黑了,却不敢说啥,能说啥?都是薛虹的错,那怎么说也是小姑太太的宝贝儿子,真不好说。再说,也不是这一会糟蹋的,早上他一来就带着王家兄弟去糟蹋了。他跟王家兄弟年岁差不多少,都是淘气的年龄,于是三个人,就算是把家里祸害了。
艾若笑了,抱着小呆叹息了半天,谁说我们小呆呆啊!看到没,看到形不对,马上跑路,坚决的不让人说,他跟这事有关系,看看这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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