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钱够吃够用就好,太多不是好事。
因为不是现金放在手里藏着,而是存在银行里,这等于很多人都会知道他有钱,很多钱。
就算取出来,也不可能无声无息,没人知道。
以后搞不好都会倒算。
如果像曹长林藏在地砖下的那些,那就无所谓,没人知道,收进空间仓库,再多他也不会捐。
刚刚解放,主流是什么?
无产阶级啊!
越穷越光荣啊!
一句三代雇农,谁敢不服?
腰板都比别人挺的直。
所以说,七千块对他来说不是好事啊!
没有直接回家,曹根生去了一趟市场那边,要买点东西,蜂窝煤,煤炉子,锅碗瓢盆。
筷子,水壶,喝水的杯子之类的。
还想再买一双鞋,袜子,衣服裤子啥的,毛巾,肥皂……
林林总总一堆东西,曹长林家原本的碗筷茶杯,他都不准备再使用。
这就是现代人与这个年代人的区别。
还别说,这年头市场很繁荣,啥玩意都有。
不愧是京城。
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很是热闹。
烟火气很重,来来往往的人,穿的虽然不咋滴,但似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新中国成立,大家终于能够安居乐业,能够想象得到,老百姓的心情。
曹根生也很快置办完物品,喊了个板爷,给拉回去。
这样的市场是真方便,一站式购全。
衣食住行吃喝拉撒睡,这里都全乎。
箍桶铺子里,曹根生还买了新尿桶,带盖的。
回去就把曹长林家旧的扔了。
不过想到每天一早就要倒尿桶,这感觉就不好了。
还是得赶紧娶个媳妇啊!
不需要她工作,洗衣做饭啥的,那小日子就舒坦了。
秦淮茹就很合适,这女人就喜欢洗衣服,电视剧里出场,好像都是在水池边洗衣服。
头疼啊!
十七八岁大姑娘,他这年纪不好搞,最关键是,应该已经跟贾东旭相过亲了。
就怕这女人固执传统认死理,那就只能看到吃不到了。
还别说,这么一想,曹根生还真觉得秦淮茹是个固执传统的,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都不给傻柱碰。
看来,不能大意,得好好的计划一下。
道德啥的,曹根生早就没了,想开了,换一种活法,自己开心就好,管别人舒不舒服呢!
俗话说,别人不痛快了,自己才会痛快。
以前活的太累了!
他来这个年代,可不是为了做好人的。
那将毫无意义!
所以,愧疚,负罪感什么的,都滚蛋吧!
追寻自我,本性使然。
现代社会,每个人身上的束缚都很多,让人无法随心所欲,活得很累,压抑。
这年代虽然也不可能随心所欲,至少没那么多束缚。
压力也不会太大。
娶老婆还是原装,花钱话不多,还不会动不动离婚。
最关键的是,婚姻期间偷人的,应该很少。
不像后世那么的肆无忌惮,恬不知耻。
想到原装,曹根生咧嘴嘿嘿一笑,秦淮茹现在是原装,而他这辈子还没有过原装女人。
就这一点,曹根生就非常喜欢这年代了。
板车送到九十五号院门口,曹根生开始往里面搬东西,这次采购的东西不少。
板爷也没有闲着,同样帮着搬东西。
很快,所有东西都进了屋,曹根生也不小气,给了板爷三毛钱,把板爷乐呵的。
阎埠贵老婆看着眼红,心里面想着曹根生是不是领到了补偿款。
肯定是一大笔钱。
她昨晚听老阎说,供销社那边,也会给点抚恤金啥的。
等于是拿两份钱。
一个是街道办给的,一个是供销社给的,这小子来的还真是时候。
心里面羡慕嫉妒恨,人之常情。
不说一个院的,就是自家亲戚,也免不了这样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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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根生开始忙碌,蜂窝煤也搬进屋,在南边房间灶头位置的墙角放着。
他是真担心,有人趁他不在家,拿几个。
所以,不打算放在廊檐下。
不要的东西,也都收拾一下,暂时放进空间仓库,有时间找地方扔掉。
接下来两天,曹根生的生活很平静,也渐渐地适应下来。
一个人买菜做饭,烧水泡茶晒太阳。
悠闲得很,也没人再过来他家里,院子里人似乎并不是很热情,当然,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情。
谁没事天天跑来跟他套近乎。
就是刘福生夫妻俩,也是工作很忙,就早晚打打招呼。
期间曹根生想去城外昌平,找找秦淮茹的,但打消了念头,第一不知道秦淮茹住的村子叫什么,在哪里。
昌平那么大,村子那么多,到哪去找?
第二,也不能逢人就问秦淮茹家住哪吧?
这让人知道,如何解释?
也不符合逻辑性,会被人怀疑的。
所以,他也只能顺其自然,等着。
他相信秦淮茹会出现在四合院,也不可能说结婚就结婚,肯定也会拉扯一段时间。
如果赶不上,错过了,那就认命。
这年代大姑娘多了。
比秦淮茹漂亮的也肯定不会少。
顺其自然不强求。
这天,曹根生刚刚吃完早饭,准备泡杯茶的时候,居委会来人了。
来的是高萍那戎装姑娘。
这姑娘精神的,走路带风,英姿飒爽。
也不知道有没有嫁人?
高萍是来喊曹根生,去领取补偿款的,还有去供销社一趟,办理手续。
供销社看在曹长林的特殊情况,给曹根生一个工作名额。
两人出了院子,路上,高萍边走边说着,“这边区里给了两百块的补偿款。
供销社那边,应该也会给几百块,工作岗位,到时候会根据你的情况安排……”
曹根生很满意,这一下,加上地砖下找到的钱,一千多了。
可以去前门那边,买点老物件了。
“对了,你识字吗?”
忽然,高萍问道,曹根生点点头,“识一点,能够看书,不过看的慢。”
现在是繁体字,曹根生倒也不是谦虚。
高萍闻言,很是奇异的看了一眼曹根生,她也是没想到,这曹根生居然识字。
还记得前些天第一次看见此人,那模样无法描述,没想到后来洗干净,换了衣服,却是白白净净。
还有人开玩笑说,乞丐常年不洗澡,身上污垢很厚,才使得白白净净的。
但现在再看,高萍心里面却不这么认为了。
感觉此人有点神秘,不知为何。
或者说,反常。
以后得时不时盯着。
高萍心里想着。
没多久,两人到了居委会,居委会也就在一座四合院里。
领完钱,高萍带着曹根生去了供销社。
交道口供销社,并不是很远,以后上下班也方便,步行都可以。
见了周主任,高萍也把一些情况,进行了说明,也就是确定了曹根生的身份。
如此,周主任才开始询问曹根生,最终,岗位安排是跟车,负责上下货,路上押车。
工作也不是很累,因为并不是每天都出车。
工作安排好,曹根生领了三百块抚恤金,还有一些搪瓷脸盆,搪瓷缸子,毛巾肥皂之类的物品。
工作服两套,都是军装,还有两双解放鞋。
本来曹根生还奇怪,为什么工作服是军装,等出了供销社,高萍说明天让他一早到街道办民兵连报道。
要训练三天,也就是了解枪支使用,还要进行射击训练,他才明白。
这工作岗位,并不仅仅是装卸工,押车是真押车,带枪的。
也对,这年头特务多,搞破坏的多。
曹长林夫妻俩的死,就说明了这一点。
这工作是不是有点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