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的阎埠贵,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
脸色不是很好看,因为来的人就一个,没有女方长辈,连媒婆都没来。
贾东旭也就提着一小块猪肉,还有几个洋山芋。
摆一桌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阎埠贵很是郁闷,期待了一晚上,没想到这贾家这么办事。
不管怎么说,他跟易中海刘海中三人,也算是居委会指定的院内管事之人。
这样的喜事,怎么说也得弄点酒菜吧?
这是场面啊!
哪有这样办事的。
曹根生没有去中院,不合适。
当然,女人们此时已经一窝蜂的看热闹去了。
金招娣也不例外,衣服都不洗了,也跟着去了。
曹根生回屋,去烧开水,准备泡杯茶。
刘福生在他泡好茶的时候,过来了。
两人坐在东厢房廊檐下,悠闲的喝茶抽烟。
曹根生在刘福生的影响下,也点着一根烟,他也不知道烟的好坏,感觉飞马烟还不错。
主要是他不入肺,纯属浪费。
一边闲聊,曹根生心里则是想着,啥时候秦淮茹落单。
去公厕的时候?
似乎也只有那时候了。
热闹很快散了,妇女们也各自回家忙碌,洗衣做饭带小孩,金招娣回来看着刘福生醒来了。
已经跟曹根生两人在喝茶抽烟,就过来说了起来。
“那大姑娘长的,是真好看,真俊啊!贾东旭是个有福气的,不过那个张氏好像不是很满意,挂着一张脸……”
刘福生问道:“贾家今天应该摆一桌,他家没男性长辈,这样的喜事,应该喊上三位管事大爷出个面……”
金招娣摇摇头,一脸的鄙视道:“还摆一桌,连女方长辈媒婆都没让来,这贾家也是属貔貅的。”
“这贾家就有点欺负人了……”
刘福生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贾家的做法。
金招娣点点头,“谁说不是,张氏这是吃定这乡下姑娘,不想花钱。”
曹根生灵机一动,当即接道:“我不是很了解贾家,但听你们这么说,这贾家的确是不地道,怎么能这么做事。
不行,我这脾气就见不得这种欺负人的。
乡下人怎么了?
我也是乡下人,不行,我一会去劝劝那傻姑娘,这贾家不能嫁……”
多好的借口,曹根生正找不到由头呢!
只是,刘福生金招娣夫妻俩,听曹根生这么说,两人顿时惊愕的看着曹根生。
有这么严重吗?
需要这么侠义吗?
这种事你一个外人插手合适吗?
搞黄人家亲事,好像更不地道吧?
但曹根生此时顾不到太多,也只能借此当一回莽夫了。
当然,也不是现在就冲去贾家,还是要等机会,现在这样说话,也是为之后打埋伏。
曹根生说话声音故意很大,前院街坊四邻的,基本上都听见了。
阎埠贵两眼一眯,心里暗笑,太好了,巴不得曹根生破坏掉贾东旭的亲事。
只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装作没听见。
“根生,这种事你别插手,别人家的事,搞黄了以后还怎么相处,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金招娣赶紧劝道,刘福生也是连忙附和妻子的话,“对,我知道你是个热心肠,疾恶如仇,见不得这种事,但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别到时候两头不讨好……”
曹根生也当即配合,满脸不忿的点点头,“好吧!”
见好就收,就不再纠葛。
金招娣似乎松了口气,她是真不想曹根生跟贾家冲突,怕他吃亏是一方面。
以后一个院过日子,也麻烦。
那个张氏可不是个好惹的,撒起泼来,谁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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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家跟曹根生算是好朋友了,可不想曹根生惹麻烦。
金招娣去继续洗衣服,刘福生也换了个话题,问起曹根生工作情况。
曹根生也借机打探刘福生的工作。
最终才知道,刘福生不在街道办,在街道办的是金招娣,刘福生是小车司机,给区里领导开车的。
两人都是部队里出来的,也是在部队里一次联谊会上认识,从而结了婚。
曹根生总算是知道了,刘福生夫妻俩的来路,刘福生现在也是真不把曹根生当外人,说了很多话。
于是,曹根生也问了,他想进步该如何做,当然,话是大义凛然的,新中国成立,百废待兴,身为华夏儿女,该当如何如何。
对此,刘福生只是暂时让他别急,先好好的工作,以后有机会再说。
贾家,就剩下三人,贾张氏依旧端着。
秦淮茹局促不安,她原有的期待,此刻已经没了,这贾东旭的母亲,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这让她心里有点乱,有点慌,也有点想回家了。
而贾东旭此时正在准备着午饭,对于母亲这样的态度,他心里面也是不高兴,但却是毫无办法。
看热闹的人走了之后,家里的气氛就很沉闷,让人不舒服,也很压抑。
母亲不做饭,也不说话,似乎想给未来媳妇下马威。
也是想让秦淮茹主动烧菜做饭。
但秦淮茹似乎被吓到了,坐在那一动不敢动,有些无措。
贾东旭心里叹息,也有点心疼这乡下姑娘。
只能自己动手,忙碌起来。
这就是不按规矩来的结果,如果请上秦家父母哥嫂,兄弟姐妹过来,加上媒婆。
这边再喊上一大爷一大妈出个面,坐镇接待。
那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大家伙也能够有说有笑,气氛喜庆。
唉……
而就在秦淮茹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时候,贾张氏开口了。
“我喊你淮茹,既然你看上我家东旭,也愿意嫁过来,我也不绕弯子,就直说了。
你也看到了,我家情况不差,东旭也是钢铁厂工人,并且准备拜师院里一大爷,学钳工。
那以后就是大师傅,工资很高。
你能够嫁给他是你的福气,女人呢,嫁出去的人,如泼出去的水,你嫁过来,这里才是你的家。
所以,你也别想着给娘家要这要那的,得留着给你们以后的孩子……”
贾张氏一番话,秦淮茹是简单没见识,但她又不傻,也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人。
如何听不出贾张氏想说的是什么,说来说去,就是让她不要彩礼嫁过来,以后也不要补贴娘家。
再看贾张氏那板着的一张脸,又看看贾东旭的默不作声,秦淮茹有一种孤立感,也很委屈。
不满还不敢说出来,可想而知多难受。
在家虽然苦,但也是家里人的宝,想说什么说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憋闷。
当即,就控制不住的流泪不止,起身就往外面跑,想回家去。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个十七八的乡下丫头,心智不成熟,加上进城就有的恐惧害怕。
人生地不熟,身边也没个亲人。
惶恐委屈无助之下,她就这么跑出了贾家,贾东旭反应很快,却是忘记了手里面还拿着切着猪肉的刀。
就这么追了出去。
前院东厢房廊檐下,曹根生与刘福生抽烟喝茶,就看到中门走出来秦淮茹,一只手还不停的抹眼泪。
咬着牙一脸倔犟的快步往外去。
而后面跟着贾东旭,一只手还提着菜刀,嘴里低声对秦淮茹说着什么。
曹根生一见这般情况,顿时眼睛一亮,好机会。
还真是没想到,两人结婚前,还闹过这么一出。
当即,曹根生猛然起身,一声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