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摇啊摇的，也没说话。
过了半响，顾岩说话了。
“凡哥，不是不信，只是这么大一笔钱，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你能具体说一下这件事吗？”
张凡刚想回答，李雪先说话了：“我插句话，这件事我已经想清楚了，这一百万，如果最后凑不齐，我来想办法。”
啊？三人齐齐抬头。
你在说啥？李雪，确定说的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
赵萍萍知道李雪家里是能拿的，但是家里拿和自己拿这是两回事。
张凡：“谢谢榜一大哥。”
何欢：“什么意思？”
张凡：“就是说，如果这有个榜，100万，现在李雪就是这榜一大哥，认领的最多。”
李雪：“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凡开了个玩笑，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我接刚才顾岩的问题吧。具体的背景我就不说了，这几天我们在一起讨论试刊的内容，行业前景什么的大家也都了解一些，我说个信息，电信分家了，新成立了中国移通，主营移动电话业务。这个你们有些人应该已经知道了。”
赵萍萍点点头，显然是知情的。
“在分家后，很可能会出现一个SP业务，简单说，就是一种短信衍生出来的业务，大家现在都没手机，可能不太理解。简单点说，这是一个可以收钱的业务，而且非常容易挣钱，我设想过一种可能，就是手机铃声，现在的手机已经可以选择不同的铃声，但是只能用自带的几种，如果说花点钱能够换成自己喜欢的歌曲，比如刘若英的后来，我想有很多人是会用的，这就是一种SP业务。
这个业务大概率会开放给市场，企鹅公司就可以做，不仅如此，你们对OICQ的头像、人物形象满意吗？”
何欢：“还行吧，挺多的。”
李雪：“不好看。”
“看，现在两个人就有一个不满意了，那我问你，李雪，2块钱，你的形象可以换皮肤，例如换成樱桃小丸子，或者犬夜叉、圣斗士，而且别人也可以看见你的形象，和你聊天时，他们的头像是现在的头像，你的是樱桃小丸子，愿不愿意。”
李雪想想就觉得好看：“那肯定愿意。”
何欢：“要有圣斗士我也愿意。”
“好了，现在企鹅有500万注册用户，假设其中有10%愿意花这钱，比例够低吧，这就是100万。不仅如此，这只是最简单的换皮肤，还有像会员制什么的，都是可以去做的点。现在没做是因为收费太难了，总不能为这两元钱去汇款吧，但是SP业务一开，只要发个短信，就能完成。”
“可是现在手机用户太少了啊。”顾岩问道。
“确实，在这个时候是这样，但是我们看组数据，98年，手机用户数不到2000万，去年底的数据是4000多万人，今年我预计会到8000多万，也就是说，在不远的未来，我们都会是手机用户。
所以我看这件事情不是看的当下，而是未来。”
赵萍萍：“我听明白了，我愿意。”
何欢：“我也愿意。”
顾岩：“我没问题。”
张凡点点头：“好，那我说下我的想法。我希望这笔钱大家平摊，这样大家的股份是一致的。“
李雪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张凡示意等会。
“我这么想，是因为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给所有人最公平的起点，这样，以后若是有钱分了，我们拿到的是一样多的。另外我再多说一点，我还和他们达成一个协议，就是我提出的产品方案如果能够帮助公司赚钱，那么股份一直到上市都保持在5%。”
上市？张凡说的东西大家其实听不太懂，但是上市听懂了。
赵萍萍满眼的小钱钱，问道：“这个公司能上市？”
try{ggauto();} catch(ex){}
张凡：“大概率没问题，他是模仿的国外一款软件，ICQ，大家应该知道吧。这家公司在去年，卖了2.87亿美元，大约人民币20多亿。这家公司即使不上市，也卖了，不说美元，就算是2.87亿人民币，我们能分多少？”
赵萍萍在钱上数学最好，拿过计算器一顿敲：“1400万。”
四个人被这个数字震到了，如果说刚才100万还在他们的想象范围内，那1400万就是连想都没想过的数字。
赵萍萍眼里的小钱钱已经变成了金山：“我没意见，我回去死磕我爸，把我的嫁妆钱要过来。”
顾岩：“平分那就是20万，我现在没这么多，不过我知道我爸妈给我备了一笔钱，是用来留学的，应该能要出来。”
何欢：“我回去和女朋友商量下，不够的话我再问家里要一些。”
李雪：“看我干吗？我这肯定没问题，凡哥，你够吗？”
张凡嘿嘿一笑：“还正好，我妈上个月偷偷给了我20万，说让我买个房。上次春节后她送我来，说要看看我住的地方，看见我那单身宿舍连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就可难过了。”
李雪：“那你把钱花了，回头你妈问你怎么办？”
张凡：“没事，我就说买了，但是是期房，等过几年才拿得到。”
事实上，在前世，这笔钱被张凡拿去炒股，买的什么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能记得的是，一年后，这笔钱还剩一万。
李雪犹豫着，她有心把张凡那份出了，但是现在人太多，不好开口。
张凡怕拍手：“好，那就这样定了，对了，赵萍萍，社里同意职工出去开公司的吗？”
赵萍萍皱眉想了想：“原则上肯定是不行，但是我知道的确实有人在外面开公司，就不知道是用的谁的名字，怎么，你要开公司？”
“我想这次的投资用个公司的名义会比较好，我们统一在公司里，这样投下去，如果有收益就会回到这家公司，如果有收益，我想每次都按比例补充到公司，这样，这家公司的股本就会越来越大。”
“哦，那这个有办法，社里是不同意出去以自己名义开公司，但是不限制个人在公司里占股份，我们可以找个人来当法人，股东是我们就行。”
“那找谁呢？”
赵萍萍想到一个人：“你们要信得过，我就让我姐来当，她现在自己开个旅行社，本身就是法人，公司注册也可以让她帮忙。”
“我觉得可以，你们觉得呢？”
张凡通过了，其他人自然没什么意见。
信产部。
老人看着打印出来的稿件，陷入了沉思。
这张凡的材料是看过了，有逻辑，有想法。
可是这几个人写的也很犀利，这就有意思了。
这些稿件的质量，出乎意料的高。
稿件本身的方面就不说了，和上次张凡交过来的材料质量一样高。
这篇关于网络游戏的是叫赵萍萍的写的，不仅提到了网络游戏的发展，还提到了对其需要关注的地方，如内容的监管，未成年人保护，交易合规。
这篇李雪写的，提了软件和操作系统的国产化，。
还有何欢的《芯片发展简史》，顾岩提到的警惕互联网泡沫，数字经济。
最重要的一篇是五人联名的一篇文章，以对话的形式讨论了华国在未来的互联网信息泛滥后可能会出现的事情，提出了网络暴力、网络舆情、网络监督、网络谣言等多项问题，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明显的征兆，但是，以老人掌握的部分信息，这件事情已经有了苗头，这些事情在线下都存在，网络则提供了一个放大的空间。
老人看完后，按了一下桌上的红色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