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凡这是真没想到。重生后，他基本都在忙着报社的事情，社里的其他部门也就是发行和排版有所接触，其他的部门基本没怎么打交道，怎么还惦记上他了？
“是谁啊？”
“我也就是听说，说不好是谁，也许还不止一个，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怀着忐忑的心回到报社，张凡在那琢磨谁会对他的钱有兴趣。
财经、教材、文史、少儿这些编辑部不可能，他们那肥得流油，学术？不至于啊，自己也算是从里面出来的，不至于背后捅刀子。
难道是后勤？系统？
张凡想了半天，没个头绪，也就不想了。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想看看惦记的人用什么理由来要钱。
打开电脑，问问小马哥进展如何，上次他走的时候，是和胡韬一起走的，不知道后来说了些什么。
还没等他找到小马哥的头像，顾岩进来了。
“凡哥，你昨天说的采访提供有了吗？我刚才约了一下三个人，一个没打通，两个都约在今天下午了。”
“都约在下午？你跑的过来？”
“哦，我全约在社里了，他们自己过来，到时候我把他们全带到小会客室去。”
“你都能约小会客室自己用了？厉害，最近本事不小。”
“是萍萍帮我约的。”
哦，那没问题了，她想约社长办公室，估计社长也会同意。
“那你过一个小时，我先想想。”
“不用，你就直接说，我觉得你直接说的时候状态特别好，我记下来再回去整理。”
说完，顾岩就坐到沙发上，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
张凡不禁失笑，还真看得起我。
他在脑子里想了想，突然间想起了前世，顾岩创业失败后和自己说的话，记忆犹新。
“第一个问题，介绍一下项目，记住，要让他用一句说清楚这事，如果一句话说不清楚，那这个项目他就没想清楚；
第二个问题，他为了这个项目做了哪些准备，学习、市场调研、用户调研，或者是自己兼职去从事了这个项目有关的行业等等；
第三…………………………
第二十、这个项目的初心是什么，就是他基于什么原因要做这个事情。”
张凡边说，顾岩边记，在这期间，赵萍萍探头看了几次，似乎有什么事，但没打扰他们。
“好，先这些吧，你自己看看，有哪些问题不合适的，或者你也无法引导的，就别问了，否则一个反问把你难倒了。”
顾岩合上本子：“我先自己整理一下，问题有点多，估计问不完，我挑一些。”
“好，也别全按我的来，你也想想有什么问题是你想知道的。”
“好。”
顾岩刚出去，赵萍萍就进来了。
她进门后还把门带上，张凡奇道：“你是有什么秘密告诉我吗？”
赵萍萍走近，轻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打我们那一百万的主意？”
“啊？你从哪听说的？”
“别管我从哪听的，是不是？”
“我是刚去钱主任那，他提醒了我一句，不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你知道是谁吗？”
赵萍萍摇摇头：“不知道，要我知道非扇丫的几个耳光，我再去打听打听，看是谁这么不要脸，在背后捅刀子。”
“别去。”张凡可不想打草惊蛇。
“为什么？你不想知道？”
“这种事还没发生，你去问，谁会承认？别着急，等他自己跳出来，不就知道了。”
赵萍萍觉得有道理：“好，那我等着，跳出来后，我非扇死丫的，敢惦记我的钱。”
“好，你出去别说啊。”
“知道了，我又不傻。对了，展会那边该准备了，我们是坐飞机还是坐火车，还有住宿吃饭这些事，我是不是该先去财务借点钱。”
“你算一下吧，对了，来回坐飞机，飞机票钱有人出了。”
“谁啊？”
“钱主任，他们这次去是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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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大方啊，那我就算算费用，然后去申请了，还用给你看看钱数吗？”
张凡把手往后一背，随口说道：“钱的事情不是都得社长签字吗，我看不看的有什么关系。”
赵萍萍想想确实是，随后又笑起来：“对，那我就直接去找社长了。”
“定的时候能不能我单独一间房？”
“这个不行吧，按社里的规定，你和顾岩都是男的，就是一间房。”
“你想想办法。”
“行行行。我想办法，我和你一屋行了吧。”
说完，赵萍萍一转身就走了。
张凡自然知道她就是嘴上过过瘾，要不，怎么现在还没有男朋友，眼光太高。
等他出去后，张凡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想来想去，没想起来，算了，上网看看有啥新鲜事。
小马哥就这么被遗忘了。
到了下午，社长一个电话，张凡赶紧去报到。
“社长，今天喝什么茶？”
一进门，看齐社长脸色不佳，张凡就殷勤地问道。
“碧螺春吧，这两天嗓子疼，去去火。”
“那得泡罗汉果啊，喝什么碧螺春，我看看，还真有。”
张凡从一个袋子里倒出点罗汉果碎末，拿热水冲好，盖上盖子。
“这个得等会，15分钟后喝，要是有陈皮就更好了，下次我给您带点。”
齐社长看他嘴上说个不停，还把碧螺春换成了罗汉果，心中感触，嘴里却是哼了一声：“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客气了，我想喝什么都管。”
张凡只当没听见，坐下来问道：“社长，叫我来什么事？”
齐社长横了他一眼：“什么事？好事，刚才郝处长来电话，说让你去钓鱼台国宾馆8号楼找下赵部长，参具体什么事我也没听清，明天上午九点准时到。”
“哦，那我们明天几点出发？”
“我们？哼哼，只通知了你，我哪有资格。”齐社长气咻咻地说道。
哦？原来不高兴的根源在这。
“社长，这您不去，那我也不去，我都不认识路。”
齐社长看着一脸认真的张凡，脸上泛起了笑意：“行了，部长叫你，你还能不去？估计是你上次说的泡沫那事。记住，不要乱说话，赵部长这次能特意找你，肯定是有些问题要问你，而且在那个地方，估计是有领导想了解，你穿的整齐点。”
说完后，张凡说道：“社长，这些我都记下了，不过有件事还是要问的，我不知道怎么走。”
齐社长被他逗笑了：“哈哈，你这，回去问赵萍萍去，他家就在附近。”
回到报社，张凡找赵萍萍问了问，才知道，原来钓鱼台国宾馆已经是对外开放的。
张凡是真不知道，不仅现在不知道，上一世也不知道。
在他心里，这个地方通常是和新闻出现在一起的，背景都是某国元首下榻钓鱼台国宾馆，又或者在钓鱼台国宾馆会见。
所以，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属于个神秘的地方，却没想到已经可以进去参观了。
赵萍萍提醒他：“八号楼在中间，里面的十八号楼你尽量不要过去，那边比较敏感。”
张凡点头表示收到，至于为什么敏感，问了也是白问。
由于不知道要去多久，张凡从下午开始一直在审核编辑们交上来的稿件，直到深夜。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
和门卫张大爷打了声招呼，张凡走出了大门。
四月末的京城，春意渐浓，但到了深夜，街头依然流淌着些许去峭的凉意。繁华的都市已经褪去白日的喧嚣偶尔有几声车笛响起，回荡在空旷的马路上，转瞬间被风吹散在城市的边缘。
一阵冷风掠过，柳树的枝条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混杂着树木的气息和花草的清香，偶尔有几个行人匆匆走过，脚步声踩在石板上，响叩出时光的回声。
第二天一早，张凡打了个车，到了三里河路上的国宾馆东门。
门口的保安核实身份后，说了八号楼的位置，就让他进去了，并叮嘱不要随意进入其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