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子不在咸阳。”
北岩山人的脸色更难看了,说道:
“当初你去刺杀秦始皇的时候,我以为是你改变了历史,让玉漱身受重伤,所以就让崔文子提前去了咸阳,结果……”
“原来如此。”
没等北岩山人说完,李入伏便无语的说道:
“我早该想到的,秦始皇那个伤连御医都没办法,既然好了,就肯定是崔文子的手笔,没别的可能。”
说完,李入伏又说道:
“可医术又不是什么不可再生资源,你让崔文子再过去一趟不就行了?”
“这是改变历史的另一个恶果。”
北岩山人看着李入伏,愤怒的说道:
“因为给秦始皇治伤,崔文子得到了天星碎屑和黑风的精血,去找没人的地方研究了,连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
看看吧,因为你,我的玉漱甚至连进入地宫的机会都没了,如果是这样的话……”
“好了、好了,闭嘴吧。”
李入伏打断了北岩山人的话,无奈的说道:
“果然人就是不能清闲太久,我去咸阳一趟吧。”
“你去咸阳?”
“没错。”李入伏说道:“实不相瞒,我的医术也很好,至少不比崔文子差。”
说完,李入伏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说道:
“看在你不辞劳苦的帮我搞了这么多装备的份儿上,这次就帮你了。”
……
就这样,在平静了一个月之后,李入伏再次吕家姐妹告别,踏上了前往咸阳的路程。
这一次,吕雉的肚子更大了,吕素也才刚怀孕,李入伏对她们更加不舍。
但是三人却没有第一次分别时那么不舍,因为她们都习惯了短暂的离别,而且相信未来一定会再见面。
不过在李入伏出发的时候,身后却还是多了几个人。
周勃、樊哙,还有他的大舅子,吕释之。
这三人都想跟李入伏出去闯一闯,赶都赶不走。
甚至李入伏都说了,让他们等扶苏‘举贤堂’成立再出发,照样没用。
万般无奈之下,李入伏只好带上他们一起。
……
到了咸阳之后,李入伏带着三人找到了张良那里。
同样身为造反派,李入伏和张良虽然才见过一次,但是却觉得比跟蒙恬更有话说,而且还不必避讳什么。
张良也没让李入伏失望,在听说他的来意之后,便将这一个月以来咸阳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事实和北岩山人猜测的没什么区别,只是要更详细一些。
比如说一开始的时候,崔文子也拿秦始皇的伤口没什么办法,还是易小川提出将伤口用线缝合,这才成功将秦始皇救了下来。
而且在救了秦始皇之后,两人也没要什么像样的赏赐
崔文子就要了两匹好马,想要云游天下。
而易小川更简单,要了几坛御酒,还有可以在咸阳随时喝酒,一直喝到死的权利。
听到这个结果,李入伏感慨的说道:“这两个倒是奇人。”
不过在心里,却又觉得易小川没种。
既然他对秦始皇有救命之恩,又觉得一个人活着没什么意思,为什么在救了秦始皇之后,不干脆向他要了玉漱呢?
成功了皆大欢喜,就算不成功,死了也能落得个痴情的好名声。
至少比现在半死不活的喝酒要强的多。
“确实是奇人,不过接下来的朝堂上,就是父子相争的戏码了。”
张良对李入伏说道:
“你的愿望不是清除北方匈奴的祸患吗?这次倒是可以趁机圆了你这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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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详细说说。”
……
在和张良交流过,给樊哙三人找了驿站住下后,李入伏甚至都没有等到天色彻底暗下,便换了身衣服,向玉漱所在的宫殿潜入进去。
这一次的过程,要比潜入咸阳宫简单的多了。
因为这次的瘟疫又有所不同。
经过御医诊断,此次瘟疫似乎是通过呼吸传播的,而且会让人手脚乏力,连站都站不稳当。
这样的病人想要看守,自然也不会太难。
所以宫殿周围只有一些罪犯充当士兵,一个个蒙着口鼻,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防止有人出去。
对于想进去的人,几乎毫无威胁。
冷宫里面,宫女、太监躺了一地,一个个有气无力的,似乎随时可能死掉。
而在宫殿的最深处,玉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呼吸极其微弱,比地上那些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
李入伏轻轻坐到玉漱的床边,看向了她苍白的脸蛋。
伸手到她的额头上一摸,很烫。
李入伏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但还是将昏睡的玉漱给惊醒了。
“怎么是你……”
在看到是李入伏之后,玉漱震惊的向后躲去,但是因为过于虚弱,才直起身,便又狼狈的摔到了床上。
李入伏将她扶正,又把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轻笑一声,问道:“你想是谁呢?”
“我……”玉漱的语气一滞,闭上了眼睛,“总之不想是你。”
“可惜了,不管你想不想,都只有我一个人来看你。”
李入伏说完,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玉漱这个病情确实很严重了,治疗刻不容缓。
和原剧中不同,因为秦始皇遇刺的关系,此时的玉漱根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跟那些宫女一样,随随便便就扔到了这里。
别说是张贴皇榜找医生了,就连御医都没来看几次。
所以此时她不止是病重,甚至还无人关心,甚至连易小川都不知道她染了瘟疫的事。
如果不是北岩山人一直有所关注,只怕都要死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了。
确定了玉漱的病情之后,李入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盅,
“先喝点粥吧,你的身体太虚弱了。”
说完,不等玉漱反抗,便将她扶着坐起来,拿勺子将粥喂到了她的嘴里。
因为病情的关系,玉漱其实并不能感觉到多饿。
但是喝了点粥之后,玉漱却感觉肚子里却暖了不少,至少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在玉漱喝完之后,李入伏拿出手绢,擦了擦她的嘴角,又将她放了下去。
整个过程显得极有耐心,甚至让他的心都平静了许多。
只是李入伏的心思,却不由得又回到了童年的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生活并不是很好,有很多孩子会虚弱的生病。
每当那种时候,李入伏都会主动去照顾他们。
虽然过程很累,行动也很艰难,但那也是他极少数不会被当做拖累,反而会被夸奖的时候。
时间长了,李入伏甚至会很邪恶的希望别人生病,可以让他去照顾。
“呼……”
李入伏长长的出了口气,将自己从并不想回忆的回忆中挣脱出来,对玉漱说道:
“你的病很重,但也不是不能治疗,只是需要慢慢调养。
事不宜迟,就从今天晚上开始。
你先休息,我出去拿药进来给你熬。”
“等一下。”
就在李入伏想揍的时候,玉漱却轻声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