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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离奇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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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离奇之死

伙计气急败坏道:“我正要去山庄找老爷呢,路过这里的时候,听尹掌柜说老爷和管家在这里吃饭,那就最好,于是小的就过来了。”

石头道见伙计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杜文浩道:“有话进来讲,站在门口做什么?”

伙计进了门,道:“老爷不好了,那王五是个畜生,他竟然……”

伙计还未讲完,杜文浩便觉不妥,赶紧说道:“快说,他怎么啦?”

伙计道:“他竟然连护理的王婶都不放过,您赶紧去瞧瞧吧。”

杜文浩脑子嗡地一下,本来当初的考虑就是担心除了年纪大些要细心一些之外,更主要就是让人家的家人放心,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应该不会有病人骚扰,没有想到……

石头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时,杜文浩已经走到门外,伙计道:“恰好今天晚上憨头大夫值夜,他听见楼上叫嚷,赶紧带着我们上去看,那王五已经将王婶按在床上要轻薄她了,憨头大夫上前去扯,那王五实在是气力大,一掌将憨头大夫推出门外,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准备关门,憨头大夫急了,抓起一把椅子兜头砸了过去,那王五当时就给砸趴下了。”

杜文浩停下脚步,道:“吓我一跳,这么说那王婶没有事情吧?”

伙计也跟着杜文浩和石头出了门,下了楼,走到门口,隐约听见隔壁五味堂有女子啼哭的声音。

伙计道:“我们几个七手八脚地那王五捆了,憨头大夫让我来找老爷您,看怎么处理。”

杜文浩愤然道:“还能怎么处理,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先痛打一顿,然后送到衙门见官便是。”

几个人进了五味堂,果真见大堂的柱子上五花大绑着王五,不远处两个值夜的婆子正在一旁劝慰王婶。

“杜云帆,我告诉你,赶紧将老子给放了,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王五见杜文浩进门来,便大声地吼叫起来。

石头吩咐道:“你们将门关上,将那已经关门的牌子挂出去。”

伙计们听了赶紧关了门挂了牌子。

杜文浩理也不理王五,走到王婶的面前,见王婶已经吓得是面色苍白,坐在那里瑟瑟抖,看见杜文浩,这才起身施礼。

杜文浩示意王婶坐下,然后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小子会如此。”

王婶哽咽道:“老爷,那就是一个畜生!要是真被他玷污了,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不活了!”

杜文浩道:“你放心,我会处理这事的。”

憨头过来,低声说道:“师祖,这个畜生张狂得很,说什么若是现在不将他放了,给他赔礼道歉,他便让官府的人将我们这个五味堂给封了。”

杜文浩冷冷一笑,走了过去。

王五恨恨地说道:“杜云帆,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救了老子的命,老子就该一辈子谢你,你赶紧让我松绑,我还可以既往不咎,否则,哼哼……”

杜文浩道:“否则怎样?”

王五冷笑道:“抄你家,将你满门投入大狱!这够不够?”

杜文浩愣了一下,明知故问道:“哦?我竟还不知你有这么大的本事,莫非认得我们这里的父母官孙大老爷?”

王五得意道:“那是自然,不但认识,他还是我的干爹呢。”说完,突然现自己失言,赶紧闭了嘴。

杜文浩大笑,道:“好啊,那你倒是给我讲一讲,你们这么大的后台,为什么还要骗我说你们住在王家铺子啊?”

王五道:“我们需要骗你们吗?我们本来就住在王家铺子,怎么,你去查过我们?”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查你们做什么,是你们自己说话漏了陷,话语中自相矛盾,这才露了马脚。”

王五信以为真,道:“哼,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们确实不住在王家铺子,不过离王家铺子也不远,说了你也不知道。”

石头上前道:“你不妨说说,说不一定我们是知道的。”

王五看了石头一眼,不屑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哼,你们还不配知道。”

杜文浩转身对石头说道:“先将他捆着,饿上一夜,叫兄弟们好好让他吃吃苦头,明天一早拉去见官。”

石头将杜文浩偷偷地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老爷,您忘记那王十八和孙和的关系了吗?送去见官岂不是相当于放虎归山?”

杜文浩笑着说道:“哼,我就是要看孙和是个什么态度,他若是敢明目张胆地将王五放了,那不就说明任何问题了吗?”

石头这才明白,道:“那王婶怎么办?”

杜文浩见王婶已经安静下来,便走到王婶的面前,道:“王婶你放心,明天一早我就将那个畜生送去见官,还你一个公道。”

王婶却紧张地看了看王五,道:“不要,奴家不要见官,那样的话,全秀山郡的人都知道他欺负奴家了,别说夫家不能容我,大概奴家在这秀山郡也呆不下去了。”

王五听罢,得意地大笑起来,道:“你们说出去谁会相信啊,这个老女人比我娘都要老,我会非礼她不成,怕是她想非礼我才对!”

石头上前提起拳头对着王五的鼻子就是一拳,王五惨叫一声,鼻血就流了出来。

石头道:“你再多说一句,看我石头不将你打成一个猪脸。”

杜文浩一旁冷眼观望着,心想这个石头是真的愤愤不平,还是做给自己看的。

王五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血水,道:“你等着,你最好别让我王五活着,若是活着,有你好看的。”

石头冷笑道:“小心你的病还没有好,还在靠着人参养命呢。”

王五道:“你什么意思?”

石头道:“我能有什么意思,叫你自求多福而已。”

杜文浩对王婶说道:“那王婶你说怎么办?”

王婶想了想,低声说道:“您给我结了这个月的月钱奴家不干了,让他保证也不对外人说便是。”

一旁一个婆子也说道:“我也不想干了,虽然老爷待我们都好,给我们的月钱也多,但是如果再出象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们真是不知道会不会有王婶这么好的运气,若真要出个什么事情,我们只有死了。”

石头上前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老爷素日待你们甚好,如今因为一个这样一件事情便说出走的话来要挟老爷,你们若是要走,我也不留,只是等我们老爷处理了这件事情,让你们都见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杜文浩对石头说道:“罢了,这件事情怨不得他们,你们若是想走,要账房那里结了帐便即刻可以走了。”

石头道:“老爷,若是现在让她们走了,日后谁还肯来呢?”

另外一个婆子道:“管家说的对,老爷平日里待我们是最好的,今天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老爷,是那个畜生作孽,而且我们若是走了,人家自认问为什么做的好好偏都走了,你就是不让老爷告官,那畜生也是长了嘴了,出门定然是到处乱说,我们还不如留下来,人家反倒以为是他说了瞎话了。”

王婶听了有理,道:“我如何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呢,那好吧,我就不走了,不过老爷,请您还是将那畜生赶紧赶走了算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但却不能这样便宜了他,至少让他知道做了错事的后果,憨头,你叫人将他栓到后院去,天亮之后再做处理。”

憨头听罢,叫了几个伙计将王五捉到后院困了起来。

石头对杜文浩说道:“老爷,万一王十八得了消息赶来将王五带走那该如何?”

杜文浩道:“不会的,我们暂且回去,一早再过来。”

回了云帆山庄,杜文浩去了柯尧那里将石头的话给她说了,道:“你觉得石头是不是孙和一伙的?”

柯尧沉吟道:“我也拿不准,是与不是都是有道理的,还真不好辨别。”

杜文浩道:“如果是,那情况就复杂了,可是他们瞅着我们什么呢?怎么都一股脑儿地朝着我们过来了?”

柯尧道:“莫非是那杨睿搞鬼,见我们拿了他那么多的家产心里气不过,于是找人来收拾我们。”

杜文浩道:“若只是石头和王十八倒也说得过去,可是那孙和就没有必要了。”

柯尧道:“老爷说的也是,这个怎么是好呢?”

杜文浩道:“明天一早青黛就跟着乐琪他们进京了,大概很快就有消息了。”

柯尧道:“可是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孙和来,那可是柳子旭的岳丈,柳子旭会帮我们吗?”

杜文浩笑着说道:“我们不用提什么孙和,只要他打听石头,这个应该不难。”

柯尧道:“那只有这样了,问题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翌日一早,林清黛便跟着孙乐琪他们进了京,杜文浩则带着石头去了五味堂。这王五一夜没好日子过,被石头领着护院好生折磨了一晚,打得是遍体鳞伤,血肉模糊。又被五花大绑捆着扭送到了县衙。

石头在门前击鼓,很快有衙役出来,见着几个人揪扯着一个蓬头散的男子,上前细看,原来竟是自己大老爷的好友,五味堂的掌柜杜云帆,赶紧笑着说道:“杜老爷,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杜文浩道:“你去通告一声,就说我要大老爷升堂问案。”

衙役听罢,先是将杜文浩他们请进了大堂坐着,然后急匆匆去找孙和去了。

很快孙和便装走了出来,看见杜文浩正要笑着说话,突然现跪在一旁的王五,脸色瞬间变了一下,即刻恢复镇定。

“先生怎么过来了?”孙和笑着走上前去。

杜文浩看见孙和的表情变化,心里已经明白那王五并未诳语,便也微笑着拱手说道:“我给大老爷带了一个畜生来,这个人竟然在我五味堂养病的时候轻薄我店里的婆子。”

王五哀声大叫道:“干爹救我,这个杜云帆快要将我打死了。”

孙和听王五这样叫,脸色顿时变了,干咳两声,杜文浩则故作惊讶道:“啊?不是吧?这个王五竟然是大老爷您的干儿子,坏了,坏了,大水冲了龙王庙,真是得罪了,来人啊,将王五松绑!”

“慢!”孙和道。

杜文浩看了孙和一眼,也没有真想给那王五松开,不过是想看孙和的反应。

孙和将杜文浩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先生,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怎么带着这么多人竟然闹到公堂之上了呢?”

杜文浩也假装不知,故作惭愧道:“哎呀,您瞧,他若是告诉了我你和他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我自然官也不管就放了,这可怎么办好?”

孙和回头看了看,道:“哪个是让王五非礼的女子?”

杜文浩指了指王婶。

孙和道:“这样,我看升堂就不必了,我私下给那王婶五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杜文浩笑道:“这得看王婶自己的意思了。”

“那是自然的,你帮我问问,好不好?”

“行啊!”杜文浩走到王婶面前,低声把孙和的意思说了。王婶想了想,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杜文浩点点头,回到孙和面前,道:“王婶也不想把这件事闹大,反正这小子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这样也挺好。”

孙和喜道:“太好了,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一定好好地教训这畜生!”

杜文浩道:“我一时气愤,让人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这个……这个……实在不太好意思。”

孙和连忙笑着说道:“哈哈哈,先生该好好教训他一番才是。”

杜文浩走到石头面前,低声只说了一句:“意料之中。”石头便什么都明白了。

孙和走到王婶面前,道:“你随我来。”

王婶惶恐,退后到杜文浩的面前不肯前去。

孙和本来想叫他去取银子,见状只好自己去后院取了五十两银子来给了王婶。

孙和对杜文浩道:“今天多谢杜先生了,日后孙某定当感谢,只是这个畜生就留在我这里好了。”

杜文浩道:“那是自然的。”

王五道:“杜云帆,你等着瞧!”

杜文浩回头看了看王五,淡然一笑,道:“好,我随时奉陪便是。”

杜文浩一行人出了门,石头回头看了看,见孙和亲自将王五搀扶起来松了绑,扶进后院去了。

石头冷笑道:“哼,看来老爷是猜对了,这个孙和果然不简单。”

杜文浩冷笑道:“看来我竟是低估了他,以为他还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石头道:“小的担心那王十八见我们将他儿子打成那样,会不会来找麻烦?”

杜文浩道:“不会,孙和上次带我去京城的时候,见过那古笑天待我,自然不会轻易下手。”

石头道:“只是他马上就是无官无品的老百姓了,他怕谁啊?”

杜文浩想了想,淡然笑道:“哈哈,这才真的叫无巧不成书,如今有了廖家和柳子旭的两层关系,他应该是有恃无恐的,不过我也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三头六臂。”

石头道:“老爷,不行我们还是去找那个古大人吧?”

杜文浩摇摇头,道:“去找他做什么,不去!”

石头道:“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们万一报复,云帆山庄还好,五味堂怎么办?”

杜文浩道:“多叫几个人看着,应该问题不大。”

石头道:“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过了两天,孙和和王十八没有任何的动静,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天一早,林清黛的信鸽飞了回来。

藿香捧着鸽子去找杜文浩。

“怎么会这样呢?”杜文浩看过纸条后,即刻将纸条用火烧了。

藿香见杜文浩一脸狐疑也不敢多问,等了一会儿,道:“老爷,奴婢是将鸽子就这么放了,还是……”

杜文浩这才回过神来,道:“就这么放了吧。”

藿香捧着鸽子出门去了。

“等等!”

藿香转过头去,杜文浩想了想,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等藿香走了,杜文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到了晌午才出门来。

杜文浩到了柯尧那里,柯尧这会儿正坐在窗前和奶娘逗天赐玩呢,见杜文浩神情严肃地过来,心想一定是青黛姐姐那边有了消息,于是奶娘将天赐抱走。

“文浩,怎么啦?”柯尧关切地问道。

杜文浩道:“家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走走,你的伤口……”

柯尧笑着说道:“不碍事,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已经大好了,走吧。”

杜文浩看了看柯尧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两个人各自牵了一匹马从后院出去,因为云帆山庄本来就在郊外,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一个湖边,将马拴在一旁吃草,他们则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说话。

杜文浩道:“青黛来信了,说是柳子旭去问过了,说是兵部这么从未现一个逃跑和失踪的军官。”

柯尧道:“就这么肯定,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大概不愿意说了出来。”

杜文浩道:“青黛说,那廖恪碧十分赏识柳子旭,而且廖碧儿也在廖恪碧面前说了不少柳子旭的好话,子旭是廖恪碧的孙女婿,是一家人,他没有理由骗他。”

柯尧道:“那就不对了,是不是那个蔡六记错了?”

杜文浩道:“有没有记错,一试便知。”

柯尧道:“怎么试?”

杜文浩道:“我自有办法。”

柯尧道:“这几天也没有现石头有什么异样,还是忙里忙外的,山庄后面那块空地,听说也找了人来看过,大概要动工了。”

杜文浩道:“你留心一些,我回头就去找孙和去。”

县衙。

“哈哈哈哈,先生今天又要将谁扭送到我这里来啊?”孙和亲自迎到门前,亲切地说道。

杜文浩笑着说道:“孙大人大概看见我就讨厌了吧,心想着着这个人怎么还来?”

孙和连忙摆了摆手,道:“不会,不会,先生这叫什么话,快,快,进屋坐,最近有一位故友给我送来两斤上等的龙井,请先生尝尝。”

两个人进了院子。

杜文浩道:“怎么,你的干儿子回去了吗?”

孙和笑着说道:“那个孽障,让他老子带回去了,我也教训他了,让他不许生事,否则不用先生,我就亲自法办了他,真是无法无天了。”

杜文浩见孙和做作的样子,明显就是给自己看的,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道:“孙大人,今日在下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孙和道:“先生尽管说,和我客气什么?”

杜文浩道:“那一日那个死刑犯蔡六说是我家夫人不慎将我的画像丢了,回去我给夫人一说,夫人便死活让我过来给您讨个人情,看能不能让我向那蔡六讨回画像,唉,真是的,天天缠着我又哭又闹的,我也真是没有办法。”

孙和大笑,道:“没有问题,走,我们这就过去,也免得杜夫人牵挂。”

孙和带着杜文浩到了大牢门口,突然见一个狱卒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差点撞在孙和的身上,孙和大怒,道:“大白天见鬼了吗。你跑什么?”

狱卒慌慌张张地指着身后,一脸惊恐道:“大老爷……爷,不……不好了,蔡六死了!”

“什么!”孙和大惊失色,先一步冲进了大牢,杜文浩也跟了进去,来到蔡六的牢门前,只见蔡六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杜文浩上前试探了一下鼻息,已经气绝身亡了。

杜文浩见孙和紧张地看着自己,摇了摇头。

孙和顿时慌了,道:“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朝廷重犯出不的一点差错的,这可如何是好?”

杜文浩见孙和心急火燎的样子,便道:“大人还是赶紧找仵作来验尸吧。”

孙和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人去找仵作,然后问道:“先生,您看看他是不是自杀的啊?”

杜文浩道:“一看便知是服毒,你们衙门的事情我不懂,也不知道进来的时候是不是将从前的衣物都换下,不许囚犯带任何的可能伤害道自己的东西,比如说毒药或是刀具。”

孙和道:“这是一定不让带的,担心他会找到利器,甚至连床都没有,只是稻草铺在地上的,哎呦,这可怎么是好了,怎么就死了呢?”

这时,县衙的仵作到了,杜文浩退出门外,冷眼看着。

片刻,仵作道:“大老爷,蔡六乃服毒而亡,死的时辰大概是在卯时,身体别的地方并无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

孙和让师爷将整夜值班的狱卒统统地叫来,一一地询问,并未现有人来过,孙和脸都绿了。

杜文浩见墙边放了一个大拇指大的白的瓷片,拿起来闻了闻,现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香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便走到孙和的面前将那瓷片交给他。

孙和茫然,道:“这是什么?”

杜文浩道:“大人你闻闻这个味道。”

孙和闻了闻,顿时大惊,道:“五步倒?你再哪里现的?”

杜文浩指了指现的地方,孙和立刻让人在那里翻找,但是什么都没有现。

杜文浩道:“大人,你们大牢里给犯人送饭的碗可是这种颜色?”

孙和连忙命人拿了一个犯人吃饭的碗一看,果真和那块破的瓷片是一样的,孙和道:“看来有人是在饭里下毒,蔡六中毒后将碗打碎,下毒的人担心被现,于是将碎碗带走了。”

杜文浩道:“大人,什么是五步倒?”

师爷一旁解释道:“是些个江湖上的术士用几种毒药放在一起炼制而成,这种药奇香,一般的人就算吃也不会察觉,因为它入口没有任何的异味。”

杜文浩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五步倒人吃了之后大概多久死亡?”

师爷想了想,道:“相传走路不会超过五步!当然这是夸张了,不过最多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杜文浩看了看这间牢房没有窗户,抬头看了看屋顶,道:“大人,你命人上房顶看看。”

孙和听了杜文浩的话,立刻带着人出门去看,杜文浩也跟了出去。

一会儿几个衙役下来了,道:“先生果然神算,房顶上就是蔡六那个房间的位置有两块琉璃瓦不见了。”

孙和道:“那也不应该了,若是给蔡六下毒的话,必须要下到碗里才可以的,如果这个下毒的人仅凭拆了两片瓦就可以在这么高的地方下毒吗?先生,你认为可能吗?”

杜文浩微微一笑,道:“倒是有两种可能。”

孙和连忙说道:“还请先生救我,万一找不到凶手我可就惨了。”

杜文浩道:“一、是蔡六自己愿意去死,于是外面的人只需将药扔下便可,二、就是有人想杀人灭口或是栽赃陷害,于是里应外合一个在房顶上候着,一个人将蔡六的饭端到制定的位置放着,那人可以通过一根长线将毒药放下一只放在蔡六的碗里。”

师爷道:“那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将毒药带进来放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你们这里值夜的是一个时辰换一次人,那将毒药带进来容易,若是在自己值夜期间就已经毒身亡,毒药岂不是就是证据,没有人这么傻的。”

孙和道:“这么说,我们中间有内奸?”

杜文浩道:“大人不妨现在就可以搜身,我敢打赌,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未必可以找到那五步倒,不过有一样应该可以在这个大牢的周围找到。”

师爷道:“先生说的是那个碗吧?”

杜文浩点了点头。

孙和道:“那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那个碗里,来人啦,将昨天晚上值夜的人给我好好的搜,脱光了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地方,就连耗子洞也要给我撬开了找!”

“是!”众衙役听罢,将头一夜值夜的人按在一处开始搜查。

一会儿那些搜身和搜房的狱卒回来了,纷纷说道一无所获,倒是师爷去了很快就找了几块瓷片回来,和之前那个瓷片一对比相差无几。

孙和道:“先生果然是料事如神,可是如何才知道谁是内奸呢?”

杜文浩笑着说道:“办法倒是有,只是……”

孙和将杜文浩忙拉到一边,道:“先生,有什么话您尽管讲,孙某一定按照先生说的办,没有想到先生不光医术了得,破案也是一流,若是孙某早些认识先生,说不一定……唉,先不说这里,先生快讲办法告诉在下。”

杜文浩道:“我方才一进大牢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晚上当夜的狱卒是可以喝酒的吗?”

孙和懊恼道:“按例是不让喝酒的,可是平日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这么长的夜,不让他们赌钱已经算是听话,再不让喝酒,那岂不是要埋怨我。 ”

杜文浩道:“那有没有可能喝醉了,让人趁机将牢房的钥匙摸了去?”

孙和道:“不会,这个绝对不会。”

杜文浩道:“大人为何这般肯定?”

孙和道:“是这样,守夜的狱卒是不管牢门的钥匙的,饭菜都是从栅栏下面送进去。”

杜文浩一想,那自己之前的设想就是错的,如果不是蔡六自杀,那么怎么可能那么凑巧他会将吃饭的碗放在对方下毒的位置上呢?

杜文浩道:“那钥匙在谁手上?”

孙和道:“在我的手上。”

杜文浩道:“那万一牢房起火岂不是要等你来了才能将牢房中的人救出?”

孙和无奈地点了点头。

杜文浩脑子里突然闪过那一天在庸园见孙和和几个陌生人吃饭,但是只是一个念头,杜文浩没有在意。

孙和道:“先生方才说有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啊?”

杜文浩想了想,凑到孙和的耳边小声道:“我这里倒是有一瓶好药,这瓶药若是说谎的人吃了下去一定浑身奇痒,若是说真话的人吃了一点事情都没有。”

孙和道:“还有这等的奇药?快快拿了出来,让在下速速将那贼人抓了来再重重感谢先生。”

杜文浩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来,递给孙和,道:“我看了看昨夜当班共六人,里面十粒,一个人一粒,大人还需还我四粒哦。”

孙和笑了,道:“那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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