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的灯是声控,所以傅勋上楼的时候,楼道的灯是亮着的,他看到脏乱的楼道,脸色有些难看,但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顿时又觉得眼前的这点扫兴并不算什么。
到了江非公寓楼的门口,傅勋用随身的一把折叠军刀,三五分钟内撬掉了这老旧的门锁。
这锁十分简陋,君子小人都难防,江非本来就是要换新的的,他甚至想过要把这整扇门都换成高级防盗门,只是刚住进来,这些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
进了门后,傅勋打开客厅的灯,他看着这地方虽然狭小,但被江非收拾的十分干净清整,不禁扬眉....
搬到了这种地方,居然还能有心情把一切打点的井井有条,显然是心情很不错,且看各个角落颇具心思的二次规整,似乎是准备暂时长住....
叶枫眠送给江非价值百万的手表,自然也送得起江非一套高档公寓,但如今江非住进这小地方,傅勋感觉这多半是江非自己故作清高。
江非虽然胆小懦弱,但他骨子里却有股对尊严的执拗劲儿,所以傅勋心想,江非大概是不想被叶枫眠看不起,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像被叶枫眠养着,所以才搞这一出,估摸着是准备在这小地方翻身。
可惜啊...
有他傅勋在,翻身,永远不可能!
废物就只能做一辈子的废物。
沙上趴着的大橘突然朝傅勋喵叫了一声,傅勋眯笑着伸出一根手指靠在嘴边,大橘就跟能看懂暗示似的,果真闭上了嘴。
傅勋来到了卧室,轻轻推开房门进去时,就听到床上传来江非醉醺醺的梦喃。
“画...还能....画画......”
进门后,傅勋将门反锁起来,他摸着墙上的开关打开灯,然后抬脚走到了床边。
江非身上的被子全被蹬到了床头,似乎还觉得热,江非蹙着眉,一手扒着衣领,弹性极好的针织毛衣,衣领被扯到一边,露出大半个肩头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酒精的作用下,江非仿佛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底下,都滚动着晕红的浪潮,特别是那张红通通的脸颊,甚至还有那因为嘴唇干,而下意识的跑出来湿润唇瓣的舌尖....
傅勋盯着江非,小腹间热浪翻滚,目光渐变渐暗。
他的计划已实施,两三天内江非和叶枫眠将溃不成军,所以他并不着急,现在要做的就只是静心等待,等待江非痛哭流涕的跪在他面前忏悔认错即可,
所以今晚来这里,并不在他傅勋的计划之中。
心血来潮?情不自禁?其实更像是来确认一件物品的主权。
傅勋原本是准备如果今晚叶枫眠要留宿江非的公寓,他便安排人来此故意生事中断,但如果叶枫眠就此离去,那一切就还是按照计划继续实施,他也不屑于亲自动身去做什么。
但想到此刻江非醉酒,毫无意识,某种潜伏已久的渴望,又如一股电流似的在他体内悄悄流窜,令他鬼迷心窍了似的下车,上楼,撬锁....
在某一方面,傅勋还是有些佩服叶枫眠的,至少他对着这样的江非,根本不可能把持的住自己。
傅勋在床边坐下,他试着推了两下江非,又拍了拍江非的脸想把他叫醒,过了好一会儿,江非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目光迷离的看着床边的人。
醉酒,失力,茫然,这一刻江非的目光柔软到了极点。
只这一瞬间,傅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狠狠掐了一把,大脑内的一切杂念尽数消失,眼里脑海中,只剩下江非此刻这似醒非醒的温软模样
傅勋怔怔的等待,等待江非可能有的一切反应....
“不...不喝了....”
江非含糊不清的嘟囔几句,双手抓了抓胸前的衣服,结果毛衣下摆被掀起,露出了皮肤粉白的小腹。
江非很快又闭上了眼睛,打着微弱的酒酣再次睡去。
————————螃蟹-------------
傅勋起身走到床另一处的窗边拉起窗帘,又走到卧室门前确认将门反琐,最后他关掉了卧室的灯.....
黑暗中,傅勋站在床边脱着衣服,他脱衣服的时候动作很轻,也包括他在替江非脱衣服时也十分克制。
当双膝抵在江非身体两侧,匍匐在江非身上亲吻中,理智主导着欲望,傅勋同样把控着力度,也因为他此时此刻,有些心虚。
傅勋厌恶这一刻仿佛翻窗进来偷.奸他人的自己,但情难自禁,又不想被识破身份暴露自己心里的那份渴望,也只能如此。
虽然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傅勋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龌龊下.流到这种地步。
不过这一刻只有他傅勋一人心知肚明,这对他来说,也就是恶劣的底气。
君子行恶不被人知晓,那天亮之后,君子便还继续是君子。
——————————螃蟹————————
“枫哥...枫哥....”
江非气喘吁吁的趴在傅勋的肩上低声叫唤着,而这醉言醉语的低喃,直接让傅勋如遭雷击!
傅勋突然将江非粗暴的放倒在床上,双手掐住江非的脖子,低吼道,“你再叫他一声试试!”
忽然喘不过气,江非开始下意识的蹬动双脚,傅勋却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双手越掐越紧。
“你敢叫他的名字!你他妈居然在我床上叫他叶枫眠的名字!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的羞辱和耻辱。
傅勋最后还是失控了,对江非,他本就憋了一个多月的欲,此刻*裹挟着怒火,令他只想在行动上狠狠证明自己的主权。
在醉酒的混沌意识中,身体感受到的,逐渐就只有越来越难耐的痛苦,江非哭了起来,他难以清醒也无法思考,情绪只遵循着身体所感受到的一切痛苦。
这场激战持续到了深夜,傅勋就算再恼火,心情也在一场场的酣畅中得到了缓解,最后只剩下淋漓尽致的满足感。
傅勋出了一身汗,最后准备去浴室洗澡时,犹豫几秒后又抱上了早已昏睡过去的江非。
如果不是因为浴室空间实在太小,傅勋感觉自己还能再继续两个回合。
凌晨三点左右,傅勋拉开了窗帘,借着撒进来的微弱月光,他神清气爽的站在床边有条不紊的提着裤子,系着腰带。
江非昏睡在床上,在长达几个小时的蹂躏中,整个人虚的像断了气一般。
一番整装之后,傅勋恢复了来时的西装革履,扯着床上的被子随意扔盖在了江非身上。
离开卧室前,傅勋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块手表,顿了几秒后又缓缓放了回去。
幽暗的光线中,傅勋扬唇冷笑......这东西过几天就要哪来回哪去了,他不急这一刻。
离开了卧室,傅勋在客厅又逗了一会儿大橘,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公寓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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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非睡了很久,像在梦里负重跑了十几公里,整个人累的四肢酸麻,一动不想动。
早上十点多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睡梦中的江非皱着眉,在各种不适中缓缓苏醒,他昏沉沉的盯着天花板呆望了许久,感觉喉咙跟火烧一般难受。
江非刚准备翻身去拿桌上的手机,腰下半身传来一阵强烈的酸痛感,那就如被石头撵了几十遍一样,连骨髓里的力量都被抽离的一干二净。
江非大脑一片空白!
脑海内的画面破碎不堪,一切都只是个模糊不清的暗影,耳边男人的低喘,和体内激烈的冲撞感,令江非一时头疼的几乎要裂开。
江非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经历了什么,他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又惊又怕又懵。
在强烈的冲击中,江非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好像他喝醉了。
然后叶枫眠把他送了回来。
枫哥?!
昨天晚上,他只和自己的枫哥在一起了啊。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