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我说不出来的古怪意味儿,而杜晓兰似乎对此人也存在本能的排斥,或许是拿了吴依云的好处了。
没有再去理会对方,送杜晓兰回去之后,我也回到了出租屋。
房东刘冉依旧没有回来,我已经习以为常,反正她已经答应我,免去半年的房租。
自从解决了刘冉的见鬼事情,鬼媳妇到了现在也没有找过我。这段时间,让我有种莫名的错觉,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
第二天依旧开车接着杜晓兰来到店里,可还没有驶到店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男人蜷缩在门口,身子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杜晓兰疑惑一声问:“明阳,看来这个男人昨晚根本就没有离开。”
“可不是。”我点头,下车之后走到男人身边,他的围巾将脸遮挡的死死的。俯下身子晃了晃他问:“醒醒,你昨晚一直都在这里?”
“是啊。”男人睁开双眼,迷糊的看着我点头。
我一边开门一边问:“你不冷吗?”
男人起身,可能是因为昨晚太过寒冷,打了个趔趄急忙扶住墙壁,苦笑说道:“冷也没有用,我要在这里等着你们。”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杜晓兰有些无语的摇头,快速冲进了店里面。
店里面非常暖和,但男人依旧冻得不断的哆嗦,现在是寒气已经渗透到了骨头里面。给我倒了杯热水让他暖暖身子,男人感激的接到手中,点头说:“谢谢。”
我没有吭声,将卫生打算完之后,这才坐在男人身边询问:“你一直都是用这么方式在寻找那个女人?”
“是的。”男人苦笑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就是想要见她一面。”
我又问:“如果见到她之后,你要说些什么?”
男人突然不吭声了,将水杯放在桌子上,想了良久,这才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禁感慨:“你就是凭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才去找她的?”
“是的。”男人吸了吸鼻子,直视我的眼睛问:“你觉得我是不是很疯狂?”
“不是疯狂,你这是太疯狂了。”我起身,和这种疯子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不再吭声,唉声叹气了很长时间。
社会上这种极端的人太多了,而且从刚才的聊天来看。这个男人倘若真的看到了吴依云,肯定会死死的纠缠着她。
为了吴依云的安全考虑,我不想让二人见面。
有了这个想法,我从吧台内探出脑袋对他说道:“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如果你想看到的人来了,我会叫你的。”
“那太感谢你了。”男人似乎也是困得不行,打了个哈欠,起身后将电话和姓名留了下来,便扭头走了出去。
男人的字迹写的非常漂亮,电话下面是名字,他叫屠永福,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一个姓屠的人,如果非说要有,那就是那个歌手屠洪刚。
将纸条扔进了抽屉里面,压根就没有想过会给他打电话。
杜晓兰今天化妆的速度非常快,转过身看着我问:“明阳,你这个人也真是不地道。”
我问:“怎么了?”
杜晓兰反问:“你真的想让他看到吴依云?”
“扯淡,我是那种人吗?”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朝外面看去。
天色再次阴沉了下来,看了眼时间,过不了一会儿吴依云就会路过。如果今天下雪,她可能依旧会进来躲避的。
这个想法在脑中刚刚萌生出来,外面便飘起零零星星的雪花。虽然没有昨天的那么凶猛,但依旧算是下雪了。
我打了个哈欠斜靠在凳子上对杜晓兰笑问:“晓兰,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杜晓兰将唇膏从嘴边拿了下来,看着我问。
我看了眼外面问:“你说今天吴依云会不会进来躲雪?”
杜晓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说:“如果今天一直都是这种雪,那就不会来。”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她今天不会来了?”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我接着说:“那我赌她回来。”
杜晓兰将唇膏放在了桌子上问:“什么赌注?”
我想了想说:“就赌今晚的午饭。”
“没问题。”杜晓兰也不多想,点头便同意了下来。
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外面零零星星的小雪已经演变成了鹅毛大雪。
我看向杜晓兰嘚瑟笑道:“雪下大了,吴依云肯定会来的。”
“你就这么肯定?指不定人家今天就没上班呢。”杜晓兰刚刚说完,雪地之内,便出现了一个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
看到对方的瞬间,我冲杜晓兰笑道:“看到了吧,看来中午这顿饭你请定了。”
杜晓兰撅着嘴巴,不满说:“别这么得意,她出现也没用,只要还没进店里,我就没有输。”
“嘴硬!”我笑了笑,再次看向外面,吴依云已经走到了店门口。
杜晓兰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在吴依云进门的瞬间,突然起身说:“依云姐,你跑进来干什么。”
吴依云一愣,下意识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杜晓兰问:“怎么?不欢迎我了?”
“哎呀,不是。”杜晓兰解释说:“我刚才和明阳打赌,可现在我输了,要请他吃中午饭了。”
“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吴依云笑着脱掉身上的衣服说:“要不中午饭我请你们吃吧,也免得让你破费了。”
“不用,这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可能是昨天吴依云送了化妆品给她,杜晓兰显得格外的殷勤,端茶递水,跟前几天判若两人。
等吴依云坐定之后,我这才走过去问:“昨天我们下班的时候,有一个男人过来找过你。”
“哦?”吴依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疑惑问:“什么样的男人?”
将男人的样貌形容出来,吴依云摇头说她并不认识此人。想起男人留给我的名字,我说:“他说他叫屠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