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瞒不过我的!”
司温尘叹了口气。
“我爸找我了,我们吵了几句。”
“哦……”
石书净现在心里肯定是有怨气的。
“他是过分了。”
“你能原谅他吗?”
她摇摇头。
“从前我能试着去理解他,但是在生这样一件事情后,我真的做不到,也许过段时间,我能原谅,但现在不行……而且问题的关键也不在于我是否原谅他,而在于,他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我。”
“是,所以我选择了你。”
司温尘执着地望着她的眼睛,握住了她的手。
石书净一怔。
“你是说……你们……”
“他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
“……怎么会这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再去和他说说吧,他可能只是一时生气才会……血浓于水,亲情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
“你不了解他,他言出必行,也很固执,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在你们之间,我选择了你,也许这样也好,彻底对立,我才能够保护你,保护你身边的人。”
“温尘……”
石书净喉咙哽咽。
“我相信会好起来的,不管生任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知道让你在亲人和爱人之间做一个选择有多难,但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
司温尘扫去郁闷,捏了捏她的脸。
“我现在,很缺爱,很需要亲人,看你了。”
“什意思?”
“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宝宝,对我是最大的安慰。”
石书净的脸微微泛红。
“我也想啊,可是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上次在电影院都没有戴那个,这种事情,很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要努力。”
“你是暗示我卖力耕耘?”
“讨厌!我只是实话实说。”
“今晚好好安慰安慰我?”
司温尘捏了捏她的脸,目光灼灼。
“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想那方面的事情,太着急了吧!”
“对你,我什么时候不着急?”
司温尘亲了亲她的小嘴。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男人敢打你的主意,我都会让他们死。”
石书净眼前闪过司温尘一铁棒砸得那个人脑袋开花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答应我,以后不管多生气,都冷静一些好吗?人冲动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想你为了双手染上鲜血。”
“好!”
他的唇抵在她头顶,轻嗅她的香,感到无比安心,喃喃诉情。
“不管生任何事,我都不可能放弃你!石书净,永远留在我身边!”
司柏鸿被气倒了,卧病在床整整三天,司岚一直在床边守着,无微不至地照顾着。
“你怎么还留在这?”
司柏鸿不耐烦地问。
“不是叫你去公司吗?公司那么多事,谁管?”
“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不用担心。”
司岚好脾气地说着。
“我还是留下照顾你比较好。”
“我不需要人照顾,你走,看了就烦。”
“怎么不需要?你血压那么高,不肯打针也不肯吃药,再这样拖下去,会出问题的。”
“什么问题?我身体好得很!”
司柏鸿固执地咆哮着。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我怕什么?”
“爸……”
司岚都无奈了。
“还是叫温尘回来看看你吧?他劝你,你可能会听!”
“别再给我提那个孽障,我只有女儿,没有儿子,你再说一个字,我连女儿都没有。”
“父子就是父子,关系是打不断的,你别这么任性行吗?”
司岚说话很小声。
“再拖下去,真的会出大问题。”
“你还说?你是存心想气死我!”
“我是为你好才这么说的。”
司岚叹了口气。
“你先别生气,冷静听我说行不行?我知道你是替温尘着想,但你的手段太极端了,他的性格跟你一样固执,你这样压迫他,只会引起他的情绪反弹,更加非石书净不可。”
“如果你真想拆散他们,还有其他办法。”
司柏鸿想说自己没那个儿子,嘴上却不由自主地改了口。
“什么办法?”
“他们之间其实还有很多矛盾,刚在一起的时候可能感觉不到,但相处一段时间,问题会慢慢出来,也许同居时间一长,温尘慢慢会现石书净没他想的那么好,你知道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得到手了,女人都差不多。”
“你就是在废话,他都为那个女人和我脱离关系了,难道还只玩玩?”
“你别忘了,他们之间还有一个秦白渊,据我所知,他一直想挽回石书净,他们又有过一段三年的婚姻,你说温尘心里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司柏鸿有些动摇了。
“你是说……我不逼他,让他自己慢慢现和那个女人不合适?那要等多久?”
“我不知道,但矛盾一旦出现,只会越来越大,之后我们还能想其他办法,加剧矛盾,慢慢来,总有法子,你现在一直紧逼他,万一他一气之下和石书净结婚了,不是更麻烦?”
司柏鸿沉吟了片刻。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与其把温尘往她那边推,倒不如他们自己去闹,哪段感情没有矛盾,加点催化剂,很容易就分手了,咱们先静观其变,走一步算一步,我会帮你的。”
司柏鸿这会儿才觉得,有司岚这个女儿,是一件颇为欣慰的事情。
“你全心全意帮温尘,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这种话。”
难得司柏鸿没给她难看的脸色,司岚不遗余力地展现着自己着柔情。
“爸,在温尘心里,可能石书净最重要,但在我心里,这个家最重要,我不会为因为任何事背叛司家。”
住院几天,司温尘一直留院陪着石书净,病房门口也派了保镖守着,公司的事务,全都在医院处理。
司温尘召开完视频会议,听见石书净在浴室里喊他。
“温尘,你来一下。”
他走过去。
“怎么了?”
石书净狼狈地抓着喷头,身上都是水,衣服黏住了。
“我……我左手拿喷头不习惯,能帮我吗?”
“帮你?”
司温尘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揶揄道。
“我昨天热情地提议帮你,你可是拒绝了我,逞强说自己能行。”
“我只想洗头,你非要帮我洗澡。”
“所以?”
他的笑意更深了,满脸不怀好意。
“鸳鸯浴都洗过了,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哪里没……亲过,这会儿才说害羞,不让我帮你洗,你不觉得矫情?”
“我……”
石书净咬唇,害羞又气恼。
一起洗澡,和他亲手帮她洗澡是完全不同两码事好吗?再者,这里是医院,她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就说吧,你帮不帮我?”
司温尘不为所动,挑起一边眉梢,模样有些欠揍。
“这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
“你……我求你了……”
石书净很没骨气地软了。
“我都湿透了……”
“湿了?嗯?哪里湿了?”
“你……”
“你不帮我洗就算了,我自己来!”
“别啊,宝贝儿,你都湿着求我了,我怎么能不帮你?”
司温尘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蓬头。
“你看,衣服都湿了,不如洗个澡吧,不然容易感冒!”
“借口,分明就是你自己有不轨意图。”
“是啊,我就是不轨意图。”
司温尘落落大方地承认了。
“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如果连不轨意图都没有,那就是对她失去兴趣的时候,你确定那是一件好事?”
石书净娇嗔着瞪了他一眼。
“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说什么都有理。”
“没错,真理都掌握在我手里,所以以后我说什么,你都乖乖照做,嗯?”
“知道了。”
石书净坐在凳子上,头挨着浴缸,司温尘将水温调得刚刚好,温热的水浸透了她的头。
一头青丝倾泻而下,未经任何染烫,柔顺得不可思议,细细地婆娑着司温尘的手指,激起满腔柔情。
他倒了些洗水,打泡,轻轻抹在她丝上。
“好几天没洗头了,有点痒,你帮我按一按。”
“这样吗?力道如何?”
手指按压着她的头皮。
“嗯!很舒服!如果有一天你不当co了,可以考虑去当廊小弟,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技术好,力道足,应该很多人会点名叫你洗头。”
“这样么?我其他方面的技术更好,你应该最清楚。”
石书净舒服得都眯起了眼睛。
“什么技术?”
“床上的技术……”
“又耍流氓了……”
“实话实说而已……”
甜蜜的感觉一丝丝从心里钻出来,嘴角不自觉染上了微笑,忍不住说。
“温尘,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儿!”
冲完水,司温尘温柔地帮石书净擦拭着头,擦着擦着,看着那张粉嫩嫩的小脸,那黏在脸颊上的丝,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眼眸也变得深邃。
两个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火热滚烫。
“好了吗?”
石书净睁开眼睛,对上了一双炽热的火眸,那样的光亮,她太熟悉了,小脸瞬间红透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