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禁足问题,两人免不了又是一番冲突,结果可想而知,陶媛战败。被陆离拖到餐厅吃饭时,一张秀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陆离心情愉快地享受着自己的牛排,天气晴朗,温度宜人,鸟语花香,南方气候真不错。
“不吃么?”
他斜睨了她一眼,神情愉悦。嘴角仿佛天生带着笑意,微微上扬着。
“你认为一个被禁足的人有胃口?”
“说是禁足,但你也很自由不是么?唯一的条件不过是待在我身边而已,你想玩什么,我都带你去。”
“谢谢,不用了,对着你我玩什么都没心情。”
“怨气真重,不明情况的人还以为你老公出轨了,事实上,你老公不知道多疼你。”
“你说这话真可笑。”
“不管怎么样,多少吃一点。就算要和我拼命,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不是么?”
陆离摸了摸她的头,她拍开他的手,很抗拒地抗议。
“别摸我。”
“情不自禁。”
他说得很温柔,一脸宠溺。
手机震动起来,陆离看了一眼。
“我去接个电话,你就坐在这,我会在外面看着你。敢逃跑,我可会‘惩罚’你。”
他拿着手机离开了,边走边回过头看她,走出餐厅,在外面的花园里边抽烟边打电话,一边朝她微笑。抽烟的慵懒姿态,迷得餐厅内各位女士目不转睛。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厚颜无耻。”
陶媛咬咬牙。
侍者端了两杯酒过来。
“我没有要酒。”
“这是给您的。”
侍者偷偷把一张纸递给她。
陶媛第一反应是潘琦来救她了,趁着陆离没注意的时候,急忙打开纸条。
潘琦说她已经帮她打包好行李,在餐厅后门等她。
陆离打完电话回来了,陶媛忙藏起纸条,稳了稳神。
“想我了没?”
“想,想你怎么还没死。”
男人不怒反笑,很包容地说道。
“你嘴巴可真毒辣,不过我不介意。”
“我去洗手间。”
“你该不会是想借机逃跑?”
似笑非笑的眉眼,意味深长,轻重也不乏一丝丝危险的意味,陶媛很忐忑,难道被他看穿了?不,应该还没有,她必须放松一点,不能露出任何端倪,笑着反问了句。
“你要跟进女士洗手间吗?”
陆离摊手,表示自己还没那么无聊。
陶媛镇定地走向洗手间,趁他一个不留神,溜进了另一条走道,逃了出去。
“我在这。”
潘琦忙朝她招手。她戴着太阳帽和眼镜,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连陶媛都认不出来。
“你搞什么鬼?特务么?”
“没办法啊,陆离的眼神太毒了,我不乔装一番肯定会被他认出来的。他现在寸步不离地看着你,想接近你太难了。喏,你的行李,机票我也买好了,赶紧走吧。”
“嗯。”
两个女人,手拉着手逃命。陶媛刚上潘琦的敞篷跑车,正要系安全带,一只手突然将搭在车门上,吓得她尖叫了一声,魂儿都快吓没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
陆离的手臂懒懒地搭放在车门上,脸上没有一丝危险之色,笑容慵懒从容,像是只是在打招呼,随意闲聊。
潘琦没想到他会追上来,吓得手抖,越着急手就抖得越厉害,根本插不进钥匙孔,钥匙都掉了。
陆离扬了扬嘴角,打开车门,将陶媛拉下车。
“放手,我不要跟你回去……放手……陆离,放开我……”
陶媛挣扎得那叫一激烈,陆离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把他当成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了吗?
潘琦也从另一边下车,跑过来帮忙。
“陆离,你放手,你弄疼她了。她不是你的犯人,你没权利禁锢她。”
“她是我老婆,我有责任保护她不被某些动机不良的人拐。”
几名保安闻声赶来,潘琦忙向他们求助。
“他强抢良家妇女,快把他抓起来。”
但保安不听,反倒把潘琦扣了起来。
“你们抓我干吗?他才是坏人,你们应该抓的人是他。”
“这个神经病一直骚扰我老婆,请她进局子住几天。”
“是,陆总!”
陶媛急了。
“你让他们放开琦琦……你听到没有……陆离……”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她,但是她不听。不给她点惩戒,她以为我陆某人是吃素的么?放心,蹲几天局子死不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陶媛一路挣扎,找人求助,但都是徒劳,被陆离强行拖回房间,往床上一扔。
“你死定了。”
男人冷笑着说,扯开领带,抓着她的一只手,把她绑在床头。
“你干嘛绑着我,你松开,松开。”
可他非但不听,又拿了几条领带,将她另外三只手脚绑住。
陶媛现在呈“大”字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陆离……放开我……你变态啊?”
她扭动着身子,无可奈何地扑腾着,又气又急又耻辱,都快疯了。
“既然你不愿好好待在我身边,那就这样吧。我可是事先警告过,让你好好待着,但你不听,喏,这就是惩罚。”
“我不是你的犯人……你这算什么,动用私行吗?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法官!”
“我不是法官,但我的权力比法官大多了。对付你这种不乖的小女人,我就该动用私行。你瞧瞧,现在不就乖多了吗?”
“你去死……”
陶媛忍不住大骂起来,脸都红透了。
她每一点细微的心思,都被陆离看的清清楚楚,邪恶地勾起嘴角。
“脸红什么?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和我想的一样吗?”
“想你个大头鬼,快松开我。”
男人松开衬衫扣子,爬上床,一双长臂则撑在她头两边,猝然压下去,直至两人的鼻尖近乎贴上,而她眼里只容得下他的面容。
陶媛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他就像一个强大的磁场,强烈地影响着她的身体,她就快要被那些危险的情愫淹没了。
她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刚刚不是很会骂人吗?怎么不继续骂了?憋着气干什么?瞧瞧一张小脸都胀红了,你是想把自己活活憋死吗?”
他越说话贴得越近,陶媛又是紧张地咽口水。
这男人的气息,有毒。这男人的目光,有魔力。
即便是在对他恨之入骨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要深陷进他那双漆黑如深潭的瞳孔中了,心像被一只手攥住,不断地往下拉扯,沉沦。
陆离低头轻啄着她的耳朵,时不时伸出舌尖舔一下。耳蜗是她的敏感点,他一碰她就像触电一样哆嗦。
“你喜欢吗?”
“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做你默认了。”
他邪气地笑了起来,陶媛终于绷不住了,又气又急地阻止道。
“别碰我……”
“你现在已经是我砧板上的鱼肉,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像我这样的,怎么可能放过到嘴边的美味,你说是不是?”
陶媛的眼睛是红的,脸也是红的,呼吸是紊乱的,不管她怎么控制,还是泄露了对他的恐惧。
“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她恨恨地说。
“跟自己老婆玩个刺激的就会下地狱?我不这么认为。那种感觉,应该比上天堂更加美妙,你不想尝试一下吗?”
“我宁愿死。”
“呵呵,急什么?一会儿我就让你死,欲死欲仙的死……”
陆离本来只是想吓吓她,可是被捆绑住的女人看上去格外野性,他现在体内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到刺激,都蠢蠢欲动,就想要狠狠地凌虐她,他已经开始自动脑补那些画面了。
“你、你别乱来……”
“我不要……”
“救命……救命啊……”
陶媛绝望地出求救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从陶媛胸口传来,她抑制不住地愤怒。
“你笑什么?”
“我吓唬你而已。”
他直起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衬衫。
“这个游戏,我们一定会玩,不过是要在你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毕竟我可不是一个喜欢在床上用强的男人。”
“你不喜欢?你陆离最喜欢在这一套了。”
“你是在暗示我继续?”
陶媛又很没种地吓得嚷嚷。
“我没有,别碰我。”
男人下床。
“既然你只是想吓唬我,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吧?可以放了我吗?”
陶媛想只五花大绑的麻雀,都快要抓狂了。
“我要上洗手间。”
“哦。”
“难道你想我、想我在床上……”
“你不会的。”
陶媛确实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
“我饿了,我要吃午饭。”
“刚才我哄你吃,你不吃,现在午餐时间已经过了,过时不候。不好好规范一下用餐时间,以后都不按时吃饭。”
他教训她的语气和方法,就跟大人教训小孩子一样,陶媛不服,一不高兴把人禁足,还绑起来,他们间究竟哪个比较幼稚?骨子里,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恶魔的巨婴,幼稚透顶。
冷静冷静……跟这种人吵架只是活活气死自己,陶媛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一下语气。
“你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
“现在知道好好谈谈了?”
男人像是一直就等她这句话,扬了扬眉梢,带着几分得意,眼神分明在说——我还治不了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