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看柳随风和瑶光领了差事,又偷偷看了一眼开阳,当下也站出来:“防御使大人,我也想去。”
洞明还没有张口,瑶光已经鄙夷的说话:“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去凑什么热闹啊。”
太岁看了眼柳随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不服气地反驳:“喂!暴力女,我们是去查案,不是去打架,要靠这里的。”
瑶光一瞪眼:“哈!你是说我没脑子喽?”
太岁一摊手:“瞧,你自己都承认了。”
瑶光气愤上前,就要动手:“臭小子。”
太岁一摆迎战的架势:“君子动口不动手!”
瑶光继续向他逼近:“女人动手不动口!”
洞明面色不悦,沉声训斥道:“不要胡闹!”
瑶光看看洞明,悻悻地收手退开。
洞明看了看太岁,说道:“太岁近来练习非常刻苦,武功也好,头脑也罢,都大有长进,也该实践一番了。”
太岁听到洞明的表扬,脸上满是得意,拱手道:“多谢防御使大人赏识。”
说完,又斜睨了瑶光一眼,小声道:“前辈就是前辈,比你有眼光。”
瑶光向他皱了下鼻子,想开口反驳,见洞明看过来,不由一缩,不敢再闹。
隐光笑吟吟地插话道:“瑶光,你既然承担了教导太岁的责任,这正是带他磨炼的好机会。带上他,用心教,太岁很聪明,不会给你丢脸的。”
瑶光不情愿的拱手回答:“是。”
太岁见状,趁着洞明不备,偷偷的给瑶光做了个鬼脸,得意的走出去。
瑶光恨得咬牙,不过有了之前洞明训斥,也不敢在正堂里打闹,只能偷偷在他后背比划拳头,心里决定,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吃些苦头。
柳随风瑶光太岁三人出了北斗司,开阳也出了门,不过与三人不同,她的目地是孟冬的铺子。
有了第一次经验,开阳已经轻车熟路,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入店铺。
跟上次相比,店内空荡荡了许多,原本的木牛流马被搬走了,只剩下孟冬一个人趴在柜台上专注的摆弄着什么。
开阳看到孟冬在等她,顿时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心情莫名的好了许多。
孟冬听到推门声,抬头看见是开阳,也直起了身子,一脸笑意的打招呼:“来了。”
开阳走了进来,从容地道:“来了。”
孟冬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一脸温和地请她坐下,又去打开旁边的箱子,从中捧出一口匣子,回到开阳身边,放在她面前桌上,微笑道:“幸不辱命。”
开阳惊喜:“你真做出来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匆匆打开箱子,检视零件。
这是一个很复杂精密的东西,上面大大小小近百个此轮,还有弯弯曲曲粗细不同的管子,有的是用金属打磨,有的却是木材削制。
开阳检查一阵,脸上露出了笑容:“手艺不错。”
孟冬笑看开阳:“仅仅不错?”
开阳抬起头,白了他一眼,将匣子合上,起身调皮地对孟冬道:“不,堪称完美。但鉴于某人一贯谦虚,我就帮他谦虚谦虚喽。”
孟冬大笑起来,忽又停住,咳嗽几声,然后去柜台上取过一卷纸,回来递给开阳:“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如果姑娘满意,还请以后多多惠顾小店。”
开阳好奇地接过卷轴,回身在桌上展开,同时问道:“你的丹青墨宝?”
孟冬笑而不答。
开阳展开图纸,看到上边一副副线条组成的机械装置设计图,不由惊呼:“呀!”
孟冬走过来,与她并肩站着,微笑:“是我画的,但称不上墨宝。我从你的要求,,大概推测出了可能的用途,所以……顺便做了些设计设想,我想如果你这样调整一下,你要制作的东西应该会更灵活,爬高走低,都不成问题!”
开阳激动地看着孟冬,妙目盈盈,透着赞叹:“你这设计,正弥补了我的不足。更重要的是,启了我更多的想法,真是太棒了!”
说罢,她兴奋地一拉孟冬:“来,我们一起再完善一下!”
孟冬笑着点头,二人趴在柜台上,指着图纸说说笑笑,开始研究起来。
开阳一脸眉飞色舞的给孟冬讲述自己的设计,连比带划,格外投入。
孟冬靠在柜上,目光专注的看图纸,偶尔瞟一眼开阳,见她一副开心模样,不禁微笑。
两人趴在柜台上,各自手中拿着笔,一边讨论,一边在图纸上画着线。时而激烈争论,过了好久,好像各有所悟,转怒为喜,忘形地相互一击掌,一起扑到书案前继续绘图纸。
……
柳随风瑶光和太岁三人皆穿着北斗司的制服,这是太岁第一次办案,心里既激动又兴奋,这种感觉是他从来没体会过的,一时让他心情大好。
柳随风走在前面,脸上笑得温润儒雅,但眼神却不停的朝街边大姑娘小媳妇身上飞去,没一会儿工夫,大街上就多出了不少面红耳赤的女子。
对于他的表现瑶光早已经习惯,根本不当回事儿,只是一边走一边威胁身旁太岁道:“记得啊,等下到了现场,多看少说,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要当场问,开封府、大理寺的人都在呢,免得给我丢人。”
太岁不屑的瞟她:“切,你也就是半瓶醋的水准,我问你?我问你不如问柳老大呢,我可告诉你,如果这案子是我破了,你可别来蹭功劳!”
瑶光似笑非笑:“哎呀,这么狂妄?”
太岁得意一笑:“我说过,总有一天,要爬到你上面去,叫你只能仰视!”
太岁一面说,一面仰起头来,却不防瑶光趁机伸腿去绊他。
太岁被绊了一下,失足跌倒,不过好在身手足够灵活,手一撑,只是半跪在地上。
瑶光站在他面前,脸上得意洋洋的笑道:“哎哟,上面没爬上去,这怎么就跪下了啊。好徒儿,快起来,师父回头给你包个大红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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