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文斌跟曾海洋叔侄之间有很多灰色来往,眼下这叔侄俩被人搞掉了,他心里也很是不安,对于小刘这个点找上门来,郝文斌心里很不痛快。
小刘压低声音,满脸喜色道:“郝先生,我来是有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快说。”郝文斌赶紧问道。
“刚刚接到龙腾万总和赵德柱发来的请帖,说是明天在东郊那边有一个大人物的丧事,邀请大伙儿去捧人场呢。”
小刘道。
“丧事,你是嫌我现在还不够晦气吗?”郝文斌面色一沉,颇是不爽。
“这可是赵德柱发来的请帖啊,郝先生还是去吧,我听说这个大人物好像还跟秦侯有关,到时候不仅仅是咱们吴州各界有头有脸的人会去,就连江东和其他省,都会有要人来。”
“我从龙腾那边打听到了风声,那个包地盖学校的林夫人也会去。”
“郝先生,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这根本就不是丧事,而是一场盛大的派对。”
小刘两眼直放光。
没有比这种公开场合更令人兴奋的了,平素要见那些贵人们,普通人连门槛都摸不着,这简直就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郝文斌眼中一亮,干笑了一声道:“小刘啊,你这个消息来的很及时啊,成,辛苦了,那明天早上过来接我吧。”
“是,是!”
“给郝先生办事,是刘某八辈子修来的福分,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辛苦呢。”
小刘借机大表忠心。
“嗯,你放心,等我调到东州去了,我会第一时间抽调你过去继续给我当司机。”
郝文斌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个会来事的司机,有时候省心的。
“那我就多谢郝先生了。”
小刘大喜应,同时悄悄往别墅的楼梯间瞄了过去,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求不满的小雅,咽了口唾沫,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退下去。
“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去房里睡觉吗?”
郝文斌见小雅满面桃花,望着小刘的背影心dàng)漾,登时不爽的怒吼道。
他那方面不行,但绝不许自己的女人背叛。当然他并不知道,只要他一去省里开会,或者去外面应酬,小刘就会找各种机会偷偷在这别墅内与小雅狂欢。
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厨房、洗手间都有二人欢快的痕迹,只是这两人隐藏的比较好,郝文斌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文斌,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快告诉我,一起分享分享呗。”
小雅赶紧岔开话题,撒问道。
“能有什么好消息,你一个妇道人家,老打听这些干嘛,去,把药给我拿来,老子心好,再赏你一发,省的你见了谁都两眼冒绿光,丢老子的脸。”
郝文斌两手一摊靠在沙发上,心惬意道。
小雅赶紧去找了药,两人滚在了一起。
……
赵德柱的请帖,像雪片一样飞往南方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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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江东机场,来自粤东、西川等地的私人飞机,几乎占据了大半个机场。
大佬们一到江东,便往金安县挤了过来。
一时间小小的金安县,街道上豪车如雨排成了一条长龙缓缓前进着,到了上午八点左右,能容纳五千人的丧葬现场已经挤满了黑压压的人头。
这些人有的是秦帮以及下属公司的大佬,更多是慕名而来的商人与武道界中人,他们压根儿就不知道,也不在乎那棺材里装的是谁,仅仅只是想借这个机会近距离接触秦羿,哪怕是远远拍一张照片,也是值得的。
毫不夸张的说,秦羿现在的名声,跟神也没什么区别了。对商人来说,谁的公司里要挂着他的头像,工商检什么的进了大门都得客气几分。武道界中人,概念不一样,只是单纯的膜拜这位绝世高手。
几百个秦帮弟子在维持着秩序,来吊唁人分成左右两拨,左边为工商政军,右边则是武道界群雄,正中间隔出了一条通道。
几千个人两拨站着,虽然挤了点,但没有人聒噪喧哗,往里那些现摆的大佬们,一个个像开大会的小学生,恭恭敬敬站着。除了偶尔有记者、媒体的相机咔擦,咔擦作响,现场安静的很。
郝文斌赶到的时候,差点没吓个半死,他见到了好几位政坛大佬,其中有江东一号的办公室秘书,还有一位省级大人物,至于东州市、吴州市的就更不要说了,全都是一号亲自到场。
他原本还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好歹有个露脸说话的机会,这会儿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老老实实低着头站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老郝,你的路子广,跟我们说下,那里面是谁,能让侯爷和这么多大人物都亲自来吊丧。”金安县一号李纯安压低声音,问道。
“李先生,你就别笑话我了,我昨天半夜接到小刘的请帖,上面也没写亡人是谁,我起初还琢磨着是哪位老领导,现在看来,这是各路通杀,咱们金安县,近一百年都没有这么号风光的人物啊。”
郝文斌笑道。
以前曾海洋在的时候,郝文斌连个正眼都懒的看李纯安,现在倒了这棵大树,他嚣张不起来了,说话也恭敬了起来。
“文彬,我听说办事的人,处理了曾海洋,你听到风声了没?”李纯安干咳了一声,笑问道。
“有这事吗?没听说啊。”
“你等等,我去跟东州几位领导打个招呼啊。”
郝文斌没想到李纯安这么快就开始给他脸色看了,他也不是好惹的善茬,直接搬出了市级靠山。
“你说的是那位董先生吧,只怕人家未必会搭理你,你试试看。”
李纯安被郝文斌越俎代庖多年,早已是憋了一肚子火,难得今儿能出口恶气了,自然少不了奚落几句。
其他几个县里的头头也是跟着煽风点火,说起话来,带足了刺,弄的郝文斌很是孤立、被动,没办法谁让他平里过于猖狂,谁都不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