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风停了。
阴沉的天空,让人心头压抑。连平时喧闹的夜市街都少了很多人,偶尔看到一个也是来去匆匆。
紫瑨珲骑马出了宫门回霐亲王府。
“大人。”路边有人叫了一声。
紫瑨珲勒马停住,看向出声的人,是一名走街串巷的货郎。
货郎见紫瑨珲忙靠近了,拿了一个针线盒给紫瑨珲,“大人买一个给夫人吧。”
紫瑨珲低视一眼做工粗糙的针线盒,再看看货郎一身补丁衣服,想起宫里某个女人,从随身的香囊里取出一块金子丢给他,“爷没有夫人,留着自己用吧。”
骑马离开。
货郎接住金子还用牙咬了咬,现是真金,脸上露出笑容,“真是赚了,得有二两。”
紫瑨珲骑马回了霐亲王府,看着空寥寥的府门,调转马头又朝外疾驰。
没多久就停在了上官府的门口。
门房见是紫瑨珲,忙上前道:“小的见过摄政王大人,快请进。”
“嗯。你们二少爷可回来了?”丢了一块金子给他。
门房的更热情了,“回来了回来了,连一刻钟都没到呢。”
紫瑨珲直接去了上官子珏的院子,里面传出一片哎哎哟哟的声音,毫不客气的踢门进屋。
上官子珏正趴在榻上享受推拿,听到踢门声,长叹了口气,“唉!今儿又要守一天活寡了。”
紫瑨珲大踏步过去,直接把上官子珏抓起,丢到地上,然后自己趴了上去,“给本王也按按。”
“是,王爷。”推拿师傅干了三十年推拿了,一出手就知道紫瑨珲的身体状态,“王爷放松些,小的才能按得下去。”
紫瑨珲皱眉。
上官子珏被丢在地上,索性也不起来了,盘着腿道:“放心吧,这是我父亲的人。”
紫瑨珲慢慢放松下来。常年练武而坚硬的肌肉,微微变松。
推拿师傅终于能用上力。
紫瑨珲也终于尝到了舒缓的美妙,一时就闭上了眼睛。
上官子珏见他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紧绷了,后仰,躺在了地上。
“你不退婚了啊?”上官子珏问道。
紫瑨珲声音低沉嗡嗡的,“她不会嫁给我的。”
“那个男人是谁?”上官子珏知道刘若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紫瑨珲的。
紫瑨珲没有回答。
“你说咱俩怎么这么命苦啊?”
紫瑨珲更没有动静了。
上官子珏便问推拿师傅,“老顺,你说我们比他们差哪儿了?怎么连喜欢的人,小手都不能碰一下。”
推拿师傅为难了,他只是推拿的……但看二少爷期待的目光,想了想道:“应该是……还没有碰到和自己真正有缘的那个人吧。这月老听说是个老头。应该跟咱们人一样,老了,就容易忘事儿,干活儿也慢。王爷和二少爷再等等,说不定有缘之人,马上就来了。”
“马上在哪儿啊?爷去抓回来。”
紫瑨珲道:“你哥的事,丞相大人知道了吗?”
上官子珏道:“应该猜出来了。说实话,我哥上次跟你私奔,你们俩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