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诗诗她刚才肚子痛,怎么可以回家去?”病房门口,温玉一脸怪异地看着医生。
那模样,分明在说医生医术不行。
医生被她看得尴尬不已,解释道:“这产妇临近预产期,确实会产生阵痛。不算太严重是不要紧的。我们刚给裴太太检查过,并没有要生产的迹象。”
“真的没事?”裴易不放心地问。
刚才来的路上,苏诗诗明明痛得很,他怎么能不担心。
“裴太太现在一切安好,可以回家去安胎。‘医生擦着冷汗。
她说得已经够明确的了吧?
“我不回去……”屋子里忽然传来苏诗诗的声音。
苏诗诗躺在床上,用手盖着脸,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结婚的日子跑到医院闹这么一出乌龙,实在太丢脸了。她现在哪里好意思回去!
“她刚才痛得很厉害,还是住在医院里安全点。”裴易一边说一边朝着病房里走去。
“这……那好吧。”医生颇为无奈,可看到这位准爸爸这么紧张,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现在真的不生?”温玉还觉得这件事情很怪异,生怕苏诗诗会出什么意外。
医生笑着摇摇头:“大人和孩子各方面指数都很正常,不必担心。”@^^$
“那太好了,谢谢医生。”温玉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跟着走进了病房里。
“太丢人了,我不想见人了。”苏诗诗缩在被子里郁闷地喊道。
裴易坐在床头,低头轻轻拉着被子,小声哄道:“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可到时候孩子一直生不出来,别人不就都知道了?”苏诗诗闷声说道。
裴易怔了怔,绞尽脑汁安慰道:“你不是说生孩子没那么快,生几天也正常。”!$*!
苏诗诗:……
她就知道,不管是歪理还是正理,她绝对讲不过裴先生!
“我想自己安静一会。”苏诗诗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裴易轻轻搭在她的腰上,耐心地哄道:“你转过来一点,别压到肚子,待会又要难受了。”
“你出去!”苏诗诗盖着被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得,又生气了!
裴易很无奈,心里祈祷着赶紧让那小家伙出来吧,这孕妇的脾气实在太难伺候了。
温玉本来想要过来劝一劝的,但看到裴易在,愣是不敢过来。
她总觉得自己现在过去会变成炮灰。
好在这时候方玉华到了。
老太太拎着一个大包,王妈身上挎着一只更大的包走进来。
“怎么把头给盖得那么严实?赶紧把被子拿开,窗户打开,保持空气流通,不然大人孩子都要缺氧的。”方玉华瞧了一眼自家孙女那模样就知道她又在闹脾气了,故意往严重了说。
裴易一听,立即把被子给拉了下来。苏诗诗瘪瘪嘴,觉得自己这脾气耍得也有点莫名其妙。
“东西都拿来了,就在这里住两天吧。我刚在门口碰到医生,她说再过两天差不多了。”方玉华把包放到床头柜上,从里面拿出一只便当。
“玉说你没吃饱?我给你带了一点,趁热……”
“奶奶,我好撑。”苏诗诗欲哭无泪地说道。
温小姐,你还真让奶奶给我带吃的来了!
“好了,你看把小易给紧张的,都放轻松点。”方玉华放下便当,抬头看到裴易那紧绷的脸,笑着说道。
苏诗诗偷偷瞧了一眼,现裴先生确实紧张地不行,噗嗤一下就乐了。
裴易如今是更加不懂孕妇的心情转化了,见她高兴了,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
而酒宴那边,有秦风在众宾客并没有现太多异常,只当是苏诗诗累了,裴易陪他去休息了。
众人也是在这场酒宴上,第一次接触段靖童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几分他哥哥的气势,敬起酒来那话说的相当漂亮。
“裴易到底怎么教的?”秦风也是看得暗自咋舌。
他当然了解裴家的这些事情,任笑薇对段靖童只有溺爱,段继雄压根不会教孩子。段靖童其实从小就是裴易看着长大的。
这些,任笑薇和段继雄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王伯伯,我哥和嫂子常提起您。多亏了您的帮助,我们今天才能在这里举办婚宴,我替哥嫂谢谢您。”小胖子拎着一瓶红酒,说完话就给那位王董事长斟上一杯。
他年纪小不能喝酒,站在他身边的扈钧乐认命地端起酒杯冲着王董事长说道:“怠慢之处请见谅,改天登门给您赔礼。”
“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见外。裴易那小子宠老婆大家都知道,改天孩子出生满月酒,可别忘了请我这老头子。”王董事长举着酒杯,笑着说道。
“哪能忘了您,我哥说了,他一定亲自上门送请帖。”段靖童笑眯眯地说道。
王董事长活了好几十岁的一个长辈,见到段靖童这笑眯眯的眼神,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心中凉嗖嗖的一阵。
“这小子可了不得,裴家的教养,扈家的基因,果然不得了啊!”王董事长在心里感叹,一口干了那杯酒。
秦风在旁边默默地看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把这边的情况给了裴易。
VIP高级产房里,裴易接到秦风的消息后,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苏诗诗躺在床上,一边啃着一颗苹果,一边问。
裴易坐到她床边,拿出手机给她看:“秦风刚才来的消息。童童处理地很好,还把扈钧乐收拾得很服帖。”
苏诗诗笑道:“我们童童当然了不起。”
“你就一直惯着他!”裴易有些吃味。
苏诗诗不高兴了:“你说话要讲道理,谁家孩子有我们家看得严?人家同龄的孩子,现在还只知道玩,我们童童却要面对那么多事情。”
她说着说着心就疼了,眼眶眼见着泛起了红。
裴易立即焉了,手忙就乱地拿纸巾替她擦眼睛:“那不是我们这样的家庭跟别人情况不一样,他不提早面对这些,长大后要吃亏的。”
“是啊,裴易说的对。诗诗你不能这样任性,不然长大了变成秦风那样吊儿郎当的,你们以后得操多少心?”温玉附和道。
她的话音过落,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郁闷的声音。
“温玉,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
温玉身子一僵,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口:“秦风?”
完了,她刚才说什么了?她好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