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吴能知道的确是隐瞒不住了,他想活命,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十分伤心,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葛羽被万全拉住,只好又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等着吴能哭完。
哭了好一会儿之后,吴能才看向了葛羽道:“好吧……我说……我都说,都是我,一时昏了头,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该死,我不是人……”
接下来,吴能开始将他做的事情娓娓道来,在葛羽和万全听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耸人听闻了。
就在十几年前,吴能还年轻的时候,就来到了这火葬场工作,一开始来的时候,心中是充满恐慌的,毕竟是整天接触死人的勾当,在别人眼中,这是一个十分晦气的工作,但是在火葬场上班,工资普遍都要高上很多,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吴能也只能一咬牙就进了火葬场上班。
只是一开始的几个月,吴能有些害怕死人,但是见了多了,心里的负担也就放下了,也习惯了这里的工作,他的工作就是烧尸工,就是专门将去世的人放进火化炉里面,烧成骨灰,说累也不是很累,说轻松也不是很轻松,习惯了之后便也觉得跟正常的工作没有什么两样。
之前的那十几年,吴能就这么按部就班的在火葬场安定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也就是几个月之前,有一个十分有钱的老太太去世了,被送到了火葬场,原本也没有什么,这老太太也没啥出奇之处,引起吴能注意的是,那个老太太手腕上带着的一个大金镯子,起码有上百克那么重,不光是她手腕上带上金镯子,脖子上面也带着大金链子,必然价值不菲。
这种情况之前也有,但是没有这个老太太身上带的饰那么夸张,看到那明晃晃的金手镯,金项链,吴能突然就动了歪心思,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把这些金饰全都偷偷拿走,应该也不会有人现,反正人总是要送到火化炉里烧的,等烧完之后,啥都不会剩下,那些死者家属也是悲痛欲绝,也没有人会将注意力放在这些金银饰上面。
这个罪恶的念头一闪,吴能便趁人不注意,偷偷的将那老太太手腕上的大金镯子给藏了起来,连金链子也一并给收了。
等那老太太火化完,吴能亲自将骨灰装进了骨灰盒里面,交到了死者家属手中,竟然没有任何人现。
当时的吴能内心是充满了恐惧、担忧、纠结……各种复杂的情绪,生怕被人现。
可是做完了这件事情之后,真的没有任何人现,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这件事情之后,吴能还担心了好几天,一直觉得那老太太的家属会找到自己,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吴能现啥事儿都没有,才将那金手镯和大金链子拿出去卖,一下就卖了好几万块钱,这下可把吴能给高兴坏了,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财之道。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一天,火葬场里面又送来了一具男尸,那尸体看上去挺年轻的,也就四五十岁,手腕上带着一块明晃晃的手表,家属的穿着也十分阔气。
吴能便觉得这手表肯定很值钱,于是就给偷偷将那块手表给藏了起来,将那具尸体火化了之后,吴能再次将骨灰亲自收敛,送到了死者家属手里,死者家属反而对自己千恩万谢了一番。
后来,吴能拿着那块手表打算去卖,对方开口就给了他五万块钱,吴能没有卖,觉得肯定不仅仅值这个数,于是就自己偷偷带上了。
殡仪馆的人工资虽然很高,但是没有人能带的起这么名贵的手表,所以也没有人认识,吴能就自己用了,不过他也不敢经常带着,只是偶尔出门见人的时候,带着那手表显摆显摆。
一直以来,不管是亲人朋友,听说他在火葬场上班,都是一脸厌弃的神色,吴能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一定的自卑心理的,需要用这种物质来给自己增加一点儿信心。
经过这两次事情之后,吴能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凡是送进火葬场的人,最近几个月,吴能基本上一个都没有放过,凡是身上带着金银饰的尸体,他都会将这些饰给偷偷藏起来,然后拿出去卖。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也会有死者家属产生质疑,问那些饰哪里去了,吴能当时心中很害怕,便解释说是火化炉里的温度太高,直接将东西给烧没了。
毕竟是家里死了人,那些死者家属也不会太过争执这件事情,后来吴能就长了一个心眼,凡是有金银饰,或者手上有带着手表的人,吴能就会偷偷的放一些铁疙瘩在尸体的身上,一并放在火化炉里面烧。
无论是啥玩意儿,只要从火化炉里出来,都会面目全非,熔炼成了一块,跟骨灰混合在一起,像是这种东西,家属也不可能拿回去。
凭着这个办法,吴能这几个月算是狠捞了一笔。
然而,就是这种情况之下,吴能的心思也变的越来越邪恶,之前看到尸体也没啥想法,直接送到火化炉里烧,而后有一天,突然送来了一具年轻的女尸,也就二十来岁,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长的十分漂亮,身材也十分饱满,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
这具女尸也不知道是哪里送过来的,暂时没有找到家属,就放在了火葬场存放尸体的地方暂且保管一两天,等找到死者家属再进行火化。
当时吴能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半夜值夜班的时候,就突然想起了那具漂亮的女尸,于是将那女尸从冰柜里拉了出来,解开了她的衣服,一通乱摸,顿时激动的不行。
不过别的事情他也不敢干,只是单纯的欣赏,抚摸了一下,像是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他之前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却也不知道为何,自从生了这件事情的当天晚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