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空旷的花园内,响起了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云夕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子川,脸色苍白如纸,抖着声音道:“你第一打我!”
陆子川的眸中,满满的全是深痛与绝望,“清醒了么?清醒了就改变说辞,你昨天,是与我生了关系。”
云夕紧抿着唇角,沉默了几乎半个世纪之后,这才在陆子川最后一份希翼的目光注视下,忍着满腔的屈辱以及心底那碎裂般的疼痛,一字一顿道:“人可以自欺,也可以欺人,可,无法做到自欺欺人,今天早上,那么多人看见我跟叶景程不着寸缕的躺在一块儿,你能堵得住悠悠之口,可,能改变得了我已经不干净的事实么?”
林子川静静的站在海棠树下,目光温凉而又沉痛,漆黑的眸子里,是天崩地裂般的绝迹与哀寂,“我不在乎。”
最后的最后,他吐出了这四个字,这是,他在爱情面前,最卑微的让步,也是他仅存的一丝坚持与固执。
云夕静静凝视着他,这个几乎占据了她整个生命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的一个决定,可以让彼此的心死灰复燃,也可以让彼此的心万死难赎。
“遭受了背叛的爱,如同风中残叶,只需要轻轻一吹,便会零落成泥,林子川,我祝你幸福!”
光影流动间,是什么染了满地哀伤?
又是什么生生熄灭了曾经那份挚爱的情?
“先生!”一道突如其来的轻唤声拉回了木先生的思绪。
他迅速收回了眼底的戾气以及那掩饰不住,压制不住,甚至戒不掉的疼痛,淡淡问:“何事?”
“这两日,南宫二少去东郊的葡萄庄园比较频繁,据属下调查,他是去见云夕夫人了。”
木先生轻嗯了一声,“可有查到他们下一步的动作?”
左护法想了想,道:“南宫二少做事向来缜密,想要查探他下一步举动,有些困难,不过,有一点属下觉得很奇怪。”
“哦?”木先生挑了挑眉,“怎么说?”
“回先生,是这样的,这两天有很多葡萄基地的酿酒师与调酒师都纷纷请假了,那阵仗,就好像是在躲灾一样的。”
木先生微愣,心思微动间,有些了然,凉薄的唇角微微一勾,似感叹,又似讥讽道:“看来,南宫叶真的爱惨了那个女孩。”
“属下所了解的南宫二少,性情冷傲,是个不近女色之人,乍闻他对女人感兴趣,只当他随便玩玩呢。”
林子川低低一笑,“越是冷淡凉薄之人,越能真心相付,只不过,他爱上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我无关,可,他偏偏闭上了叶景程跟她的女儿,那就……”
他此生的痛,全部来源于那对男女满是罪孽的结合,心中的恨太多,所以,如今急需找到泄口,云夕,他已经没有什么兴趣去折磨羞辱,那么,剩下的,便只能母债女偿。
“有没有那对母子的下落?”木先生淡淡问。
左护法颔,小心答:“还没有。”
话落,他又提议道:“要不,属下加大搜寻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