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握住了他的手,叹了口气,这才说道:“阿霖,你父亲今年也五十一二了吧!你觉得,7;150838099433546他最多,能活到多少岁?”
晓月这么一问,云天霖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他不曾想过。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没了。你觉得,他还有几个二十年?你和他,已经错过了一个二十几年,他没有太多二十几年。当初你如此劝我,如今,我也这般劝你。别等人不在了,再来后悔。”
晓月的话,如往他平静的心里丢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他是不曾想过,有一天,云继安会不在。
“你是最好的阿霖,你该拥有更好更美满的人生,不是吗?他正在努力为自己的过去赎罪,你也要给彼此一个机会。他这样每天来回奔波,实在不安全。收拾一间客房让他住着,也不影响我们。枫居旁边,不是还有很多住的地方吗?”
之前说把枫居扩建,阿霖立即让人动工了。晓月看了看,怕是弄好了就会和老宅那边差不多。其实,也只是方便朋友来了,可以在这住着。
如今,让云继安过来住,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晓月说了半天,云天霖都没有出声,皱紧的剑眉就是不曾舒展开来。
晓月见他不说话,便说道:“我都开口了,你就当,给我这个面子嘛!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晓月软磨硬泡的,眼巴巴看着他。
这样子,就好像是云继安是自己的父亲一样。
阿霖明白晓月的用意,她也知道,让云继安过来住,更方便一些,再说了,这对他们的生活也没什么影响。可是,他心里就是有点别扭。
“我考虑一下,明天再说。”见他松了口,晓月笑了起来。
既然阿霖都这么说了,那明天他人来了,自己就直接把人留下住着好了,至于用的东西,让老宅那边送过来就是了。
她只希望阿霖能够更开心一点,从小不曾感受过父爱,她不想阿霖的人生有遗憾,她能做的,都会尽力去做。
她爱他,爱到了骨子里,便希望,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好的。
即便他爱吃醋,即便他那么霸道,对别人还冷漠。可她就是爱惨了他这个样子,有时候明知道他管着自己,没有了以前的自由,她也觉得那是幸福的。
没人管着,那是一件多悲哀的事情。说是潇洒,其实也不过是自我安慰。她宁可像现在这样,被他管着。
云继安并不知道这个好消息,得知云舒的事情,云继安第二天,便去了云舒住的公寓,打算和这个养女,好好谈一谈。
再怎么说,云舒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他本以为,云舒在外面生活,便会过得狼狈。当他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错,云舒并没有像云继安想象中那般狼狈,现在的样子,看似和过去没有多大的区别,虽然穿着的还是过去买那些昂贵的衣服,却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
云舒戴着太阳眼镜,是打算去公司那边的,昨天她刚和张姐签了合约,今天过去是商量点事情。看到云继安的时候,她惊讶地摘下了自己的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是她父亲没错,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云舒并不知道,云继安在看到她那张脸上的烟熏妆时,已经很是吃惊。这幅样子,满是风尘气,怎么看,都不像是记忆中的乖乖女了。
她以前是不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现在是怎么了?
“爸,你怎么突然过来了?”云舒还是叫了云继安一声父亲,虽然她知道,云继安已经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儿。
多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能改过来的。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样的质问,让云舒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没什么不对劲的,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穿着,只不过改变了一下妆容而已,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吗?
现在很多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妆容,她有资本,自然要好好利用起来。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挺好的。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约了人。”
“我们坐下好好谈谈。”云继安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这个样子,像什么样。
云舒说到底,还是怕了云继安的,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就算她坚定了自己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面对云继安,她还是不烦太过反抗。
而且,突然的关心,让她心里有了些温暖。
不是说,从此父女缘分已尽,他不会再管自己了吗?可现在,他又出现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云继安的出现,还是让云舒的心里有了些动容。
父女俩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坐了下来,云舒看着坐在对面的父亲,如今他们已经不再是父女了,她曾经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来到这个城市,她明白了很多,包括,一个人究竟能冷漠到什么程度。
二十几年的父女,就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就这么断了。
她本以为,这个父亲还是会带着自己一起回云家的,起码这样,以后她的生活就不用担心了。可事实并不像童话故事里一样展着,她也不是那个幸运的女主人公。
现在她明白了,想要得到,就要不惜一切代价付出。
即便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回报,可不付出,就一定不会有回报。她不会像普通人一样,庸庸碌碌耗完一生,她要靠自己,找回过去的生活,不管用什么方法。
“为什么从晓月的公司离开,在那,你有一份安稳的工作,不好吗?”
云舒以为他会关心一下自己,只是一开口,听到的却是父亲的指责和质问。她突然冷漠地笑了起来,为什么离开公司?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白晓月,还有你的好儿子,而不是在这质问我。”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好大喜功,不要太自负,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你自己和晓月立下赌约,输了就应该愿赌服输。如今你就这样离开,就是逃兵。”
云继安虽然一直忙于工作,可有时间的时候,带着女儿一起工作,他还是会教她一些。可这个女儿,心太大,走都走不稳,就想飞,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让她一个人放手去做的原因。
一个案子,她想到的,总是用一些投机取巧的方法,他早就说过,这样是没有用的。如今吃亏了,她还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