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也不允许?”面对自己暗恋的女孩,姜维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哪条法律规定的?”
董雪也不示弱:“那我们说任昊,又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许了?”
“你……”
“维子。”任昊皱眉对他使了个眼色,“别说
任昊知道姜维喜欢董雪,可即便这样,他还是为了自己跟董雪急了。说不感动,那肯定是骗人的。
这事儿闹到此般田地,归根究底是因为自己,任昊若是不站出来说两句话,就显得有些不合适了。他拍拍姜维肩膀让他坐下,继而看着崔雯雯:“抱歉了,下次我说话一定注意,不过说实话,这次语文成绩,我的目标确实是99分。”
诚然,任昊不必跟崔雯雯、董雪计较什么,但他也得考虑到姜维的感受。
“所以刚才的话,也不算开玩笑。”
董雪略微怔了一下,“那好,既然这样,不如比一比。”崔雯雯抬头看了看任昊,还是没说话。
任昊呃了一声,大摇其头:“不好意思,没什么兴趣。”
“不敢了?”
任昊仍是摇头苦笑:“就当是不敢了吧。”
姜维突然一瞪眼:“怎么比?”任昊伸手拦了他一下。可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董雪望了下黑板上地挂表。“今天考过试。明天就能出成绩。到时候看看是你们俩成绩好。还是我跟崔雯雯分数高。如果你们赢了。我和崔雯雯便为今天地事儿和你们道歉。反之亦如此。如何?”言罢。董雪把询问地目光投向崔雯雯。
崔雯雯瞅瞅她。咬牙点了下脑袋。
“有什么了不起地!”人争一口气。气头上地姜维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比就比!”
“大喊大叫地干什么!”一声浅喝徒然杀了出来。夏晚秋抱着一摞卷子快步走入教室:“这里是学校!还叫别人怎么复习?都坐回自己地座位!”
下面瞬间噤若寒蝉。
夏晚秋板脸瞅了瞅他们:“临时调动,顾老师监考三班。你们班语文由我监考与语文有关的一切书本都放到讲台这里,准备考试。”卷。”
一天的考试终于结束了。
崔雯雯一天都显得很沉默,交完试卷,便收拾东西匆匆回家。蒋贝贝叹息着回头道:“你们俩想什么呐,董雪跟雯雯都是年级的尖子生啊,这还比什么比?”
任昊苦笑着耸耸肩。
姜维不屑地撇撇嘴:“尖子生怎么了?这回保证让她俩乖乖给咱道歉。”如果没有个特别擅长的科目。很难考进市重点的师大附中的。
任昊擅长数学,姜维擅长语文。所以,姜维对自己还算有些信心。
着明儿出成绩论,他只是想不通崔雯雯对自己地态度为何变化如此之快,难道就是因为那句轻挑的玩笑话?
忽地,正把一本语文教材往书包里塞的任昊就感觉身边一下子安静了。他狐疑地抬头一看,只瞧得夏晚秋正立在班级门口。目光直直看着自己。两秒钟后,一脸威严的夏晚秋身子一扭。竟是莫名其妙地又走了。
大家都不知道夏晚秋在看什么,唯有任昊擦了把汗。“我先回家了,明儿见吧。”快抓起书包跟上了往政教处方向走去的夏晚秋。
在教学楼口的一盆中型盆栽前,夏晚秋抱着肩膀沉目回过头,盯着慢慢走来的任昊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推了推黑色镜框,竟是抬起步子又扭头走了,一句话也没说。
任昊纳闷地叫了她一嗓子:“夏老师,您找我有事?”
夏晚秋顿住步伐,微微侧了下脑袋,好像在用余光看他:“回家换身衣服,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任昊瞧了瞧四周走过的学生,压低声音道:“您母亲要来?”没拿到假证前,刘素芬总是催,这回拿到证件,可想见她一面却是难了。
得拿身份
我这就回去拿,您稍等。”
目送任昊离去地夏晚秋轻轻后退了三步,重心靠在了正对着教学楼大门的一面玻璃上,半晌过后,默默呼出口气。
认识夏晚秋的人都会知道,做事雷厉风行地她,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那眼神间缭绕的犹豫,不知意味着什么。
任昊骑着那款老旧的自行车回到家,换好了衣服,母亲正好下班进门。任昊又把与姜维吃饭的谎话推了过去,不理卓语琴那不耐烦地眼神,忙是匆匆出了门。
走去学校的路上,任昊想起了身份证地事儿,如果就这样把新巴巴的假证拿给刘素芬看,肯定会引起怀疑。一般来说,十六岁便有身份证了,加上九年时间,证件不可能还保持地那么干净。
于是乎,任昊一边朝学校走着,一边把那张假证死命地“折磨”。
待任昊回到校门口时,夏晚秋已是等在了车站前,她看看任昊,又瞅瞅马上进站的公交车,旋而走下马路,泰然自若地立于摩肩接踵地人流中。
任昊会意地跟了上去,由于同校学生太多,他自然不能跟夏晚秋说话。直到两人在陶然亭北门站下车后,瞧得四周没有师大附中校服的任昊才敢走在夏晚秋身边。
他俩过了马路。任昊赶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夏老师,您母亲有说什么么?”
夏晚秋直视前方,就好似没听见一般。
任昊挠挠头,母亲要是不同意我和您的事,到时我该怎么说?”
夏晚秋眼皮跳了一下。依然一声不吭。
任昊暗暗叫苦,知趣地没有再说话。他寻思夏老师或许还在为前几天的事生气呢。
时,走到丁字路口拐角的夏晚秋忽而定住脚步,目光看向了不远处一个写着“青年餐厅”的饭馆。任昊还记得,那天夏晚秋、顾悦言、苏芸就是来这里吃饭地,前世,他也在这儿吃过。味道还不错。
“自己机灵点!”夏晚秋撂下这句话。便踏步朝青年餐厅走去。任昊还在纳闷,下一刻,夏晚秋的母亲刘素芬便出现在了视线。
餐厅靠近马路的两面墙壁都是透明玻璃,所以,任昊看得很清楚。
刘素芬此时正在离正门不远的服务台那里和一个女服务生说着什么,不过片刻,刘素芬便朝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来。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刚吃过饭。
正好,夏晚秋和任昊迎了上去。
是下台阶的刘素芬愣了一下,“你怎么来
她看的是任昊。
“他把身份证拿来了。”夏晚秋搭拉着脸看了下任昊:“给我妈看看。”
“好地好地。”任昊自怀中拿出假证。双手捧着递给刘素芬:“前几天才办完手续,拖了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给您。”说罢。任昊稍有紧张地注意着刘素芬的反应,毕竟这是假证。而且防伪水印跟真证有很大差别,任昊怕她瞧出端倪。
刘素芬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拿在手里看了看生日那栏,点点头。又还给了他。
这么顺利?
任昊颇感意外,沉吟了一下,方开口道:“伯母您看,我的年纪您也知道了跟晚秋的事儿是不是?”既然夏晚秋没告诉自己怎么做,任昊唯有临场挥了。
刘素芬没说话,抬起腕子瞅了下手表,这才对女儿道:“你跟他说吧,你爸还等我回去做饭呢。”说完,刘素芬最后看了看任昊,扭身朝马路走去。
任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一阵子,刘素芬和夏建国对他的态度确实不好,可那也没有今天这么冷淡啊?
看来这事八成是黄了。
任昊估计,刘素芬和夏建国商量后,还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小,跟夏晚秋不太合适,所以两人在没看到自己身份证时就已经他了。
“夏老师,您母亲让您跟我说什么?”就在任昊刚刚这一愣神的工夫,夏晚秋已是率先拐了弯,朝她家而去了。任昊苦笑着追了上,“老人家是不是不同意咱俩的事儿?”
夏晚秋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
逼没逼您去相亲?”任昊在后头紧跟着夏晚秋快有力的步伐,“您不说话,那就是肯定地了事儿都赖我,要不咱们继续演下去得了?”
“不用!”
“那个,咱们可以去找您母亲把话说清楚,直到她同意咱们的事或者放弃给您相亲为止,您看这样行么?”
“不用!”
“那怎么行啊。”任昊有点着急了:“您也不喜欢他,要是您母亲死乞白赖地让您……”
阴沉着脸颊的夏晚秋霍然回头喝了一句:“说了不用地!你没听见么!”这一嗓子,即便在车水马龙的丁字路口下都极为刺耳,“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别太想当然
“我妈看过了你的年纪,以后也不会用这个说事了,晚上我会和她说咱们分手了,所以此时便告一段落,任昊,从今天起,我是相亲也好,是结婚也罢,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