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车继续向目的地济南行驶着。让任昊目瞪口呆的+野蛮驾驶技术,竟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折,此时的她,既平稳又度地驾驶着车辆,技术极为纯熟,完全看不出与方才驾车的是同一个人。
就在任昊感慨女人心的时候,忽而想起了尚晴。
“夏老师,我能借您手机用用么?”
“后座的手包里,自己拿。”
“谢谢。”
任昊对照着裤兜里的小纸片打了过去,约莫等了五秒钟,对面电话被一个女人接了起来,一听就是尚晴的声音,晴吧,我任昊……嗯嗯,我们已经出了,如果不迷路的话,估摸晚上8左右能到济南…昊轻轻看了眼夏晚秋,“我跟我…我朋友开车一起来的…到济南给你打电话……这么着…会儿见。”
尚晴问起的时候,任昊还真没想好怎么介绍夏晚秋,说是老师吧,肯定不好也不行,一般的老师怎么可能会大老远陪学生去山东呢,所以,任昊说了她是朋友。
“夏老师,手机放您包里了哦。”
“嗯。”
不过“朋友”两字似乎还有一个解释,一般来说,给人介绍女朋友时,都会说“这是我朋友”这句话,任昊注意了一下夏晚秋的反应,普普通通,似乎没有生气,这才放了些心。
跟夏晚秋打交道,任昊一刻也不能松心,必须保持适当的警惕,否则,这喜怒无常的夏老师断然不是他能应付的了的。
开车地夏晚秋似乎心情不错。打着方向盘地手指有节奏地在胶皮圈上点着。一下一下。不过。夏晚秋却没跟任昊说什么话。
任昊有些耐不住枯燥地气氛。试着与她聊起了天。“您这身衣服是自己选地么?型呢?”他具体也不知道说什么。干脆捡夏晚秋感兴趣地话题说起吧。
夏晚秋看了他一下便飞快移开目光。“毛呢大衣和这小白毛衣是小替我买地。头是去西单做地簪和裙子之类地。也是小芸给我搭配地。本来。就像你说地那样。小芸也让我穿黑丝袜和长筒靴。可我实在觉得不好。就没听她地你刚才说。你好像对女人打扮懂得很多?”
夏晚秋最后一句话地声线稍稍降低了一下。
任昊不由警觉起来。一边注意着她地表情变化。一边摇头道:“没有那回事。总跟大街上走。看着她们穿着。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些。谈不上懂。”
夏晚秋哦了一声。收回一只手臂。拉了拉短裙地下摆。两条修长地美腿略微扭捏地了一下:“会不会……会不会有些短了?”
丝袜、短裙、职业装、高跟鞋。
这几样配在一起的感觉,是任昊最受不了的东西。
任昊喉结涌动地飘忽着视线,最后,看向车顶:“不会啊觉得正合适。”
夏晚秋嗯了一声,余光瞅瞅他:“小芸说,我上身的打扮没问题,就是下面穿得有些不好,她说,肉色丝袜和灰色大衣不是很配套,是这样么?”
“不会不会。”任昊红着脸看了她大腿一下,“您腿型很好,穿什么丝袜都能配衣服的,而且,黑丝袜本来就不适合您觉上显得太张扬了,白色也如此,都不好,还是肉色的最合适咳,也最有诱惑。”
夏晚秋眼神移向那边儿:“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夏晚秋瞧着方向盘的手指顿了一下,高跟鞋呢,你说你不喜欢靴子,为什么?”
夏晚秋今个儿难得说了这么多话,让任昊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您小腿很细,最适合穿高跟鞋了,靴子的话,会把小腿的弧度遮住,短靴也会盖到脚踝的弧度,所以我不太喜欢今天这身,怎么看上去,都只能用完美来形容,夏老师真漂亮。”任昊挠挠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是好是坏,本来,他就不太擅长跟女人交际。
夏晚秋眼皮垂了一下:“没骗我?”
任昊赶紧表态:“绝对没有,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夏晚秋轻轻嗯声后,就没再说什么。
天色擦黑的时候是驶入山东省境内,由于路标标识很明确,两人也没问路就顺利地开到了。任昊翻了翻随身带着的小地图,给夏晚秋指了一个大概方位后,就又借了她的电话给尚晴打了过去。
两人商量了一下见面地点,可尚晴没有车,任昊他们也不认路,加上天色渐渐转暗,见面倒是成了问题,最后,任昊提议等明天再说,反正即便现在去了,尚晴家没地方住,他们也只能找宾馆住下。
尚晴见任昊做了决定,也就同意了,说宾馆找好了就给她个短信,如果离她家近的话,明天早上尚晴会直接去宾馆接他,顺便,告诉了任昊她表哥的手机号码,作为联络手机。
挂了电话,夏晚秋继续朝济南方向开车。
八点左右,奥迪进入济南市。相比于丰阳夜间的灯火通明,济南显得稍稍有些冷清,不过,比起他们路上经过的小城小市来说,还是热闹多了。
夏晚秋把车停在了一个羊肉串摊位前,这次她没有擅作主张,而是征求了任昊的意见:“吃么?”
“吃就吃,一会儿就不用吃晚饭了。”
夏晚秋的美丽着实有些惹眼了,摊位边等待肉串的几人全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老板眼见一个漂漂亮亮的大美人朝自己走来,又瞧瞧她的奥迪上立刻洋溢起笑容。
任昊走上去:“老板,肉串怎么卖?”
“三毛钱一串,来多少?”
“先来三十串吧。”任昊待他从身后的白色塑料泡沫里取出羊肉串后,方问了句:“麻烦问您一下,这附近有什么宾馆么?要环境好一些的。”
这儿开车的话,往西二十分钟车程,有个三星级酒店。”老板想了想,目光看向了马路对面一个三层高的建筑:“不过你说环境好一些的,对面的就符合要求了。”
老板说的对面的宾馆,其实是个旅馆,表面看上去还不错,不过也不算很正规的感觉,任昊看向夏晚秋:“您觉得呢?”
夏晚秋脸上已是有了些疲惫,看看那旅馆,一点头:“就这个吧,有点累,不想再开了。”
“那行,听您的。”
……
现在似乎还没施行身份证制度,夏晚秋和任昊在前台略作了登记,就拿到了房间钥匙,果然如任昊所料,里面的感觉跟门面差多了,不过单以干净的角度,也算合格了,任昊本来就没什么钱了,他不会在乎这些。
他们的房间在二层,楼道口偏西的位置。
任昊是晚秋是个单人间正挨着。
任昊帮夏晚秋把东西放进屋,旋而用手机给尚晴了短信,告诉了她宾馆名和大概位置,也没等尚晴回复,夏晚秋借口身子乏了,先是回屋了,任昊说了句“明儿见”,也回了自己的203
屋内约莫十二、三米大小,一张单人床,一个一人坐的小沙,对面还个14寸小电视,似乎有些简陋,连卫生间都没有。
任昊走去窗边的两盆君子兰前,拉开窗帘看了看风景,心思辗转……
夏老师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
一路上,任昊都被这个问题纠结着,烦恼着。从种种方面来看,几乎可以肯定,夏晚秋对自己很是特别,但也仅限于特别的程度,那爱搭不理的模样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即便夏晚秋特意换了型跟着装,任昊也不是很确定。
任昊真想学着那些思春少女一般,一片片揪着君子兰叶子,单数的话,就是喜欢,双数的话……就再揪一次。
不过,他还没到这么无聊的程度。
咚咚咚……
是敲门声。
任昊向外看了眼:“门没锁,请进。”
吱呀……
“先生您好。”
任昊怔了怔,他还以为是夏老师呢,谁想竟是个不认识的女人,女人跟夏晚秋的穿着差不太多,大衣加短裙,不过,她的丝袜是浅红色的,妆也化的比较浓。
“您是……”
女人挂着魅惑的笑容关上门,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先生,需要按摩么?”
任昊拍了下脑门,明白她的来路了,“抱歉,不需要,出去时请帮我带上门,谢谢。”
女人嘴巴一撅,似嗲非嗲道:这么冷淡嘛,不要按摩的话,我们还有其他服务呢,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保准您满意。”
任昊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女人白了他一眼:“怎么,看不上我?”
就在这时,任昊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拧开了,随即,夏晚秋的身影立在了门口,她抱着肩膀冷冷地瞅着女人,一动不动地瞅着。
女人被看得有些毛了,撇撇嘴,自顾出了门,直到过了楼道,她才嘀嘀咕咕一句:带着家长来了。”
屋内。
目送女人走后的夏晚秋依然没有从门边移开半步,又把冷然的视线对准了任昊:“你才十七岁!不许想那些没用的!刚才怎么回事!为什么让她进屋!?”
任昊无辜地眨巴眨巴眼:“我什么也没想呀,我跟屋里正看景儿呢,谁知道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您,就说门没锁让她进来,结果,就像您看的那样,先说好,我可什么想法都没有啊。”
“是吗?”
“当然是了,她一进来我就让她出去了。”
夏晚秋拧着眉头重重哼了一声,看看他,猛地一转身出了屋,碰地摔上了门!
任昊这叫一个委屈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您怎么又生气了?
郁闷的他坐到沙上看起了电视,不过这种14寸的老家伙,能接收的频道有限,任昊就来回播着那几个台,无聊极了。
还没过二十分钟,门又被推开了。
任昊惊讶的看见,夏晚秋竟然抱着一床白被子走了进来,用高跟鞋关上门后,直直走向任昊的床铺,轻轻将被子丢到任昊所在的沙上。
任昊赶紧接住迎面飞来的被子,莫名其妙地愣了愣:“您这是干嘛?给我被子干什么?”每个屋子就只有一床被子,也就是说,夏晚秋把自己屋的被子抱
这,这是啥意思,她晚上不盖了么?
夏晚秋看他一眼:“我怕你冷!”
任昊心中一阵感动和激动,“您对我真好,谢谢夏老师过我一床被子就足够了,这条还是您盖吧。”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夏晚秋脸色不是很好:“我是说,你得跟沙上睡一宿,所以需要床被子!”
任昊一呆:“我为什么要跟沙上睡?”
“因为……”夏晚秋用高跟鞋嗒嗒地踢了两下床铺:“我要睡这里!”
任昊差点从沙上摔下去:您要睡我屋?这是干嘛呀?您不是有房间么?”任昊完全摸不着夏晚秋的打算。
夏晚秋绷着脸色瞧瞧他:“我屋有耗子!”
耗子?老鼠?
任昊一想也是,甭管夏晚秋看上去多么硬派,可毕竟还是女人,女人的话,自然会怕些虫子和老鼠,任昊立刻理解了夏晚秋的举动:“我这就去找他们老板说说,让他们给您换个房间,要不,您就睡我这儿吧,有了新房间我直接搬过去。”任昊估摸夏老师就是这番意思,不然,她也不会抱着被子来了。
“不用!”“没事,您就放心睡吧,我拿着行李过去……”
夏晚秋霍然拍了下床板:“说了不用的!”
任昊又懵了。
啊?难道夏老师不是这个意思?我又理解错了?
任昊踌躇了一下,试探道:“要不,我去您屋睡吧,我外号就叫耗子,不怕它。”
夏晚秋阴沉着脸色:“我再说最后一遍,你去旁边把咱们的行李拿过来!然后!在沙上盖着这床被子!睡觉!听明白了吗!”
任昊哦了一声,转身就要打开门,正巧,敲门声响起,任昊随手准备打开。
“你别开!”夏晚秋脸色猛然一变,指了指沙:“你回来坐好!”
我开门都不行?
任昊乖乖坐了回去。
旋即,眉宇间掠着一缕危险气息的夏晚秋使劲甩开门,对着门外喝声道:“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服务生吓了一跳,手里的暖壶差点掉了:就是给您送壶水,没别的事。”
夏晚秋也是稍稍一愣,接过水来慢慢折身回屋,脸上不觉轻轻一红,没看任昊,直接走到窗户边把水壶放下。
任昊眼巴巴地看看夏晚秋,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差不多明白夏老师来此的目的了,任昊也没点破,屁颠屁颠跑去旁边的单人房拿了行李后折身回了来,看了看表:“九点多了在就睡?”
夏晚秋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在任昊面前把上身的小白毛衣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夏晚秋低头看看短裙和丝袜,又看看任昊,继而甩掉高跟鞋,吱溜钻进了被窝。
记得夏晚秋说过,她在家时,经常因为喝醉酒,而不脱衣服就睡觉,所以,没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的状况,应该是夏晚秋不方便脱吧。
任昊倒是没什么不方便,见夏晚秋背对着他闭上了眼,逐脱得只剩秋衣秋裤,慢慢坐到沙上,把被子盖了上。
沙的长度不够他平躺着,只能坐在那里睡觉了。
“你要是不困……”床上的夏晚秋突然把身子往一边儿挪了挪,让身旁留出很大的一个空位:“可以看看电视,我睡觉快,睡的也沉,只要不是太大的动静,基本不会吵醒我的。”
“没事,您踏实儿睡吧。”
“……爱看不看!”
任昊总觉得她是话中有话啊。
他细细琢磨了琢磨,夏老师说她睡觉快,睡觉死,不怕声音吵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就是现在跟她一起钻进被窝,也不会吵醒她,不会被她觉呢?
任昊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眼巴巴地望了那边儿一下,竟然现,夏晚秋身旁真的有个能容纳一个人的空位。
这,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夏老师真的是在暗示我,要我和她一起睡么?
不会不会!夏老师那么古板传统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呢!
嗯嗯,是我思想太龌龊了!
可,如果这样的话,夏老师的一系列古怪行为又如何解释呢?
任昊犹豫了。这可不像那次巴士上拉夏晚秋的手,那回只要有一些勇气就能做到,即便被夏晚秋现并甩开他,任昊也可用无意间碰到作为借口,搪塞过去。然而这次,如果任昊盲目行动后,事实证明他分析错误,那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善了的!
要不要赌一把?
任昊有点害怕,但他真的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如果自己推断正确的话,他与夏老师的关系,势必会跨出关键性的一步。
谨慎起见,任昊坐在那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
期间,夏晚秋那侧身而睡的姿势都未有变化,鼻息均匀,也不知道她睡没睡着。
任昊咬牙起身,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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