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裁缝一点也不觉得苏墨有什么不对劲——哪怕苏墨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是德拉库拉伯爵的人。
吸血鬼家族没有忠诚这一说法,大部分都是利益的结合。
“德拉库拉是一个野心家,和他走的太近容易被他带入无底深渊,”梅尔冷静了下来先是提出了自己的担忧,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你帮我监视他,看看他想做什么,等到有好处的时候,绝对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请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苏墨一副奸贼的姿态,也难怪他被田大壮几个称作狡诈的黑心鬼。
墨者,黑也。
他没有把去暮色森林的事情去告诉德拉库拉,四处打小报告那是小人才做的事情,苏墨不屑为之。
而且,梅尔不敢去找老吸血鬼,显然是惧怕对方的实力。
可德拉库拉却未必,他是联邦八大高手之一,实力几乎得到了整个东大陆的认可,如果苏墨带着他找到了老吸血鬼,他杀了老吸血鬼,夺走了老吸血鬼的传承,苏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估计连一点汤也喝不到。
苏墨在塔林转悠了一圈,连接上了我爱罗的信息。
“装备卖的怎么样了?”苏墨这几天又寄过去几件装备,加上之前给过去的,应该有不少钱了。
“基本上全都处理了,算上你的白银盾牌,这一次入账了至少九万现实币,待会全都转到你账户上去,你要的装备没弄到,猎人系是热门职业,想弄到带特效的白银装实在太难了。”我爱罗表示很羞愧。
“九万?这么多!”苏墨却非常的佩服对方。
能把几件白银装备卖出九万的价格,这哥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反正他是做不到,一半还差不多。
“嘿嘿,主要还是盾牌值钱啊,白银盾牌,就算没特效也能卖上万,更何况这个白银装备特效这么好,你知道落枫风飞花吗,就是他买的,给了六万块,人家是想冲转职前十呢,前十奖励十万块,只要拿到奖金,投入多少本钱都值了。”
苏墨一边嗯嗯的回应,一边算着自己又有多少钱了。
之前还债还留五万块应急,这笔钱没有动用,平时的零花都用清扫木精灵营地的钱,后来十方明亮给了八万作为月光之心的报酬,现在又来了九万。
二十二万又到手了。
苏墨盘算着这笔钱的用途,拿两万给爸妈让他们去旅个游吧,最近几个月他们也听不容易的,儿子有了点出息,得先让他们享享福,五万块给田大壮几个工资,四个人一人一万,剩下的一万当奖金。
这样就剩下来十五万。
至于接下来的挣钱手段,苏墨心里早就成竹在胸。
“老罗,现在玩家还在找转职任务的线索吧?”他自己出手不仅效率低下,可能还会被别人注意到。
苏墨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从来都不装比。
“对啊,一个个的都找我要线索,我就一商人,哪里来的线索,你们别找我,找我也没用。”我爱罗可能是被问烦了,所以也不客气。
“老罗,我是那种缺任务线索的人吗?”苏墨笑了。
“啊,难道你是说……”我爱罗真的激动了,在大家都为任务线索而愁的时候,如果他能拿出任务线索卖!
什么叫成功商人,低买高卖?
不,那是最基础的东西,真正成功的商业模式,是只有我有,别人都没有!
“我这里有两个转职任务的线索,你看能卖个什么价钱?”苏墨知道一个一个的卖更值钱,可他懒得那么搞,交给我爱罗,他自己懂得如何去运作,而且转职任务很快就会越来越多,时机万一把控不好,真就一手好牌打烂了。
“五万,八万,不,至少十万……”我爱罗有些语无伦次。
“老罗,你不厚道,前十个转职,光是奖金就有十万块。”苏墨哈哈大笑。
“哎,对,我这脑子,”苏墨能够听到那边我爱罗似乎抽了自己一耳刮子:“至少二十万一个,不过要快,你也知道,既然你能一下子找到两个,那大规模的涌现也不会等太久了。”
苏墨直接将任务一五一十的说给我爱罗听,大家合作这么多次,根本不用担心会耍什么花招。
“你不自己留一个吗,据我所知,前十名可不仅仅是十万块钱的奖励,声望和装备也有的,而且还有经验值。”我爱罗当然舍不得这两个名额,可他终究不是那种短视的小商人。
“嘿嘿嘿。”苏墨笑而不语。
“我这脑子,今天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以你小子的奸诈程度,怎么可能不自己留一些,不过,你可别坑我啊,我现在就拿去卖,如果买家拿不到前十一定会找人砍我。”我爱罗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道。
“放心,就目前来说,只有这三个,我现在就去做其中一个,剩下的两个你赶紧卖。”苏墨在这方面还真不打算坑人。
坑一次也就一二十万,后面再有什么事一定会付出代价。
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
他的这个转职任务在三个里面是不是最简单不知道,但是触条件最容易,只需要在狮驼岭护送任务NPC那里上交一批物资就行。
苏墨在塔林直接按照任务的要求采买,一共花了六十个金币。
到了狮驼岭旁边的小镇子,苏墨立刻就找到了镇长,拍着胸口对镇长说:“我李二狗当年在这里长大,现在混出了点名堂,了一笔小财,想要支援家乡的现代化建设,请问咱镇子上缺啥?”
旁边等着接护送任务的玩家感觉自己看到了二傻子。
这货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偏偏说自己了小财,装比装到NPC面前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的想要支援镇子的现代化建设。
有钱的话去弄一身行头再回来装比吧,以为自己是苏乞儿呢。
苏某人的话刚说完,镇长就一把握住了他脏兮兮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哭上了:“二狗,你离家多年,终于回来了,叔可想死你了,我记得你小的时候整天上树揭瓦,撵狗打鸡,偷看小寡妇洗澡,没想到多年不见竟然出息了。”
“是啊,是啊,不容易,这不,侄子我一达,立刻就想到了咱们镇子。”苏墨心里无语,这特么的什么见鬼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