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魔神飞速上前,手中百般武器使出,以《天地书》当中的一招魔神灭世,接连攻击,在婆迦离身上划出了无数的伤口!
婆迦离怒喝连连,树杈上每个头颅都掌管着一项技能,每个手臂都出一个招式,无数招式打在了来不及遁走的远古魔神身上,王千月再次吐血,远古魔神烟消云散,回到了体内。
邪神手持灾难之书,无穷灾难降临,将婆迦离砸得千疮百孔,血溅满地,灾难之书本身就具有灾难的威力,就算是黄泉巨鬼,亦不能脱离灾难的束缚!
“可恶,可恶啊!这么个女人,这么个女人!”婆迦离大喝着,他万万没想到,哪怕是恢复了真身,王千月还是伤到了他,哪怕这种伤害对他而言根本就不算什么,也改变不了他被伤害的事实!
也就是说,王千月事实上的攻击力,已经达到不可思议之境,已经可以创伤他这样的存在了!
不过——
她的境界还是太低了,她还太稚嫩了,纵然能伤他,却不能杀他!
被切下的手臂上伸出了一根根的脉络,同伤口的脉络交缠一起,被压塌的头部也极快复原,纵然顶着佛塔脸色难看,可是婆迦离还是没有性命之忧!
“不可思议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将你吞噬掉,我的实力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婆迦离说着,“这一次,就让你看看,黄泉巨鬼的真正实力吧!鬼啖天地,无限击杀!”
几十万米长的黄泉巨鬼吼叫着,那颗人头巨数上的头颅在同一刻嚎啕大哭,他身上放射着绿色的幽光,一圈圈旋转的绿色火焰组合起来,化作一个庞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中,则是无数悲戚的脸庞组成!
这是由无数生灵怨气组成的招式,封闭了时间、空间,从肉体和精神上进行双向打击!
被吞噬者,只有死路一条!
诸佛被侵蚀着,佛塔瓮瓮名叫着飞入王千月体内,她的脸色已经宛如金纸,种种戾气在心中升腾,无穷的杀戮从心中而起!
九窍灯和九色莲也被强制性地收回到体内,王千月升起了种想要毁天灭地的杀性!
那招式攻击在她身上,连连击打,她好似破布娃娃般,身受重伤。
阵阵鬼音,更是侵蚀着她的脑海。
婆迦离得意万分,他这招最大的特点,是对肉体的摧残,对精神的打击!
一旦陷入其中,便是和他融合的开始!
王千月能否挺过这关?
她的思维混乱了,好似有百亿的声音在脑海中哭叫,哀嚎,便是大罗真仙,也要瞬间成为傻子,更有一个个恶毒的声音,在她心底唆使着,蛊惑着。
世间的丑恶,在她心里一一上演,全部的人,都是充满恶意的!
她有瞬间的彷徨,更加烦躁不安,想要彻底绞杀这些邪恶的声音,又怕一不小心中了圈套!
意志在苦苦支撑!
而崩溃就在眼前!
婆迦离无所不用其极,她四周都出现深渊,只要踏出一步,就会掉入深渊无法自拔!
“滚,从我脑海滚出去!滚出去!”
王千月抱着头大叫,可是她势单力薄!
她的眼中,逐渐充斥着凌乱的血光!
“快啊,再崩溃点吧,很快,你就会现崩溃的好处,很快——”
王千月抱头打滚,太痛苦了,简直想把头割下来的痛苦,她愤怒于这婆迦离攻击她的脑域,如今战斗转移到脑海,她死在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
分分钟要将她逼疯的节奏!
“啊——好痛苦!”
她的身上各色轮换,来自心灵的压力和痛苦,远比躯体上的来得更甚,理智得琴弦一旦崩断,她将彻底进入疯狂!
这一幕,让两个男人痛苦万分。
“动手吧!爷忍不了了!”星镰怒道,哪怕毁掉半边世外域,他也不愿让这女人遭受如此痛苦。
黑白紧紧捏住拳头,密切地注意着王千月,王千月温和湿润的眼神,此刻宛如无尽的夜空那般深邃,阵阵流光闪过。
他即将松开手,出攻击,忽地,福临心至。
“等等!千月她,面临突破!”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压抑着惊天的骇怒和无尽的心疼。
他尽量不去看痛苦的王千月,害怕自己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永远为她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到点滴的伤害,他怕自己忍不住就此解开全部的封印,干脆让她成就顶点,他害怕自己不顾一切的成全她!
可是没有这个过程,他清楚地知道,千月会讨厌他,会远离他!
他不能因自己的自私,去干涉千月的成长!
“等什么等,老子等不了!”星镰踏步而出。
“想让千月厌恶你,尽管作去!”黑白冷然地瞥了星镰一眼。
星镰卖出的步伐,就此僵住!
那个女人什么性格,他已经很清楚了。
他恨恨地看了黑白一眼,这个死大房!
黑白对他的恨意并不感冒,他有足够的能力镇住星镰,不怕他起什么幺蛾子,只要他是真心爱千月的,那就好说,若不是——
“你看千月背后。”
星镰这才朝王千月那边看去,对千月满地打滚心疼到不行,强行让自己的眼睛看向她背后。
“这是——”
他的千轮眼眯起来,再看千月时又心疼又惊叹,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抱在怀里百般疼爱,好歹忍住没那么作。
王千月身后,有一棵树,岭南神树。
这岭南神树已经幻化着蒙蒙地光影,似乎有只绝世洪荒巨妖,隐藏在光影当中。
那厢,婆迦离还在得意着,马上,这优质的灵魂,就要属于他了。
他没有关注到王千月的具体情况!
王千月接受着无数恶鬼对灵魂的咬噬、威胁、恐吓、怒骂、嘲笑,她在自身世界里孤立无援,可是心中却有那么股气力,总是不甘,总是要唱出绝响。
于万丈深渊,无尽的地狱,她听到这样的声音。
“世人辱你,骂你,恶你、欺你、诽你,杀你,你当如何?”
这段声音,似乎从灵魂深处来,又似从远古,穿透了时空,来到她耳朵、脑海当中。
“谁?是谁?”她迷迷糊糊地反问。
“世人咒你、怨你、毒你、害你、损你、毁你,你当如何?”
两个问题,直入人心!
当如何?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