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丝秋雨,轻轻飘落脸上,夏凡很享受这种微凉冷意。
谭秀琪出现时,他便也一眼瞧见了对方。
谭秀琪跟着一道轻声哼唱时,他也听到了这别样的合声。
不同于俊秀小和尚的二部重唱,谭秀琪的哼唱,显然与他的内心更有共鸣。
不自觉中,曲调忽转,《仙山》的旋律,被他信手拈来,与《安魂曲》相融在起。
他也轻声哼唱了起来。
不再是之前安魂曲的特有法音,而是更加通俗化了、易懂了。
九念和尚乍闻这突变的吟唱,慧目闪动着异彩,毫不犹豫附声跟唱了起来。
谭秀琪美目亦显露兴奋,几乎是刹那间,便被这独有的歌声所征服。
她的眼前,浮现一座倒椎形仙山。
她自己,忽而出现在了仙山之颠,化身白衣女子,一条黑龙冲天而至,化作她的他,将她一下紧紧拥住了……
“天啊!这歌声太美了!这歌里的意境太美了!”
“这旋律,像是少女天后乔晴云的《仙山》,可是分明又有些区别,超赞的旋律,这是被人重新改编后的曲调吗?”
“啊啊啊不行了!我要录下这声音,我要将这声音艾特给晴云。身为超级云粉,必须要听到晴云的声音啊!”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歌声,我突然一下子抛掉了心中全部的烦恼!我好像,突然灵魂升华了一样!”
……
乔晴云回到京城后便谢绝了一切工作邀约,她将自己独自关在了家里,一个人就这么闷在自己的房间中,整个人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
转眼间过去两三天了!
一直就是保持着这样一个状态。
如果不是还知道吃饭睡觉,作息却也正常,父母真要担心她是不是生病了。
可不就是生病了!
不过她生的是相思病!
很烦恼很痛苦很让人抓狂的相思病!
没错!
她那天,虽然匆匆逃离了夏凡租住的住所,可她现,自己的心,似乎给遗忘在了那个可恶的地方。
那个无耻的混蛋、色鬼、臭流氓……
恼火啊!
只要脑子稍微出现点空闲,她就会压抑不住地眼前浮现出那张可恶的脸,那个可恶的人!
甚至唇齿稍有碰触,都似乎,又像是被那个脸皮赛过城墙厚的混蛋,突兀给重重吻上了一样。
中午吃饭时,助理给打了个电话过来,很兴奋告诉她,立刻下载一曲子听,说是一定会让她有惊喜。
乔晴云左右也是需要找点事让自己忙起来。
这几天里她疯狂写歌,谱曲,作品像风吹流沙一样出的飞快,一天能写十几的样子。
可是这些作品,无一例外见鬼地都浮现有那个混蛋家伙的影子。
她可压根就没想过要将这些见鬼的作品拿出来。
找到助理给提供的链接。tqR1
点击下载后播放。
原声无伴奏……而且是室外露天场所……
乔晴云正疑惑,是不是助理给错了链接下错目标,才要检查时,冷不丁听到歌声刹那,整个人静下来了!
似曾相识的超厚重男低音哼唱,空灵的二重合声唱,很快,这歌声里,又多出了一个,并不怎么娴熟的女子声音,也一样的深情合唱。
这是改编版本的《仙山》,她的成名之作。
这其实压根就算不上什么正规的音乐。
这旋律中,带了太多的随心所欲,不受任何乐曲经典的条框约束。
甚至能从这散乱的曲调中,听出大段大段歌者忽然间自己找不到合适字词而改成单纯的哼声替代段落,甚至还有口哨音。
“口哨音?”听到这熟悉地口哨音时,乔晴云一下子秀目睁大了。
……
“花妞,你也来了!”
“嗯,我也来了!”
“你最近气色好多了!”
“嗯,是好多了!”
“你,你是来找我吗?”
“这个小和尚是谁?他怎么总盯着你看?喂,小和尚你是不是该走了?”
“抱歉抱歉,二位实在抱歉,小徒九念,脑袋有点问题,我这就带他离开……”邋遢老道周一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冷不丁钻了出来,快步上前拉住九念和尚转身便走。
九念和尚看样子并不想就这么离开,看样子还有满肚子话要跟夏凡说。
可惜还没机会开口,便被周一山生拉硬拽到了一边,边走还一边狠敲着他的脑壳,教训他不能随便打扰别人说话。
瞧见被拖拽走的九念和尚,夏凡笑着冲对方离开的方向点点头,却对谭秀琪道:“我也第一次见到,应该是一位前来点化我的大师!”
谭秀琪嗔怪地翻了夏凡一个大白眼:“是不是大师也觉着你勾搭的红颜知己太多,怕你被红尘炼狱迷失双眼,所以点化你出家当和尚?”
“呃……”
“行了!你就想当和尚,这辈子也别想了!找你来的确是有件事,必须你亲自出马解决!”
“什么事,你说?”
“我妈妈要见你!”
“你妈妈……”
“怎么,你真想拔鸟无情,始乱终弃,抛弃可怜小女子?你点个头,我立马死一个给你看!”
“别别别,花妞你别乱说……”
“噗嗤……瞧你紧张成那样儿!冷汗居然都流下来了!我妈妈又不是母老虎,她想要见见,究竟是哪个坏小子,把她家女儿弄得神魂不守、芳心大乱,甚至还要寻死觅活。臭家伙,你当初干那些事时候多威风啊!现在不会真怕了,想打退堂鼓?”
“不不不,不是!消息太突然了!有点懵!现在就,就要见吗?我这一丁点儿准备都没有,我我我总不能就这么,就这么空着手,去见阿姨吧!”
谭秀琪瞧见夏凡这手足无措样子,心里升出一股酸涩又甜蜜的味道。
心说这笨家伙肯定还不知道这见面意味着什么。
而且像她出身的家庭,休要说容许跟这样一个叹吃多占贪婪家伙谈婚论嫁了,便是清白出身无任何不良嗜好的单身男子,想要跟谭家的女儿谈朋友……
唉!
更何况,上次名流联谊酒会上动静搞得太大,宋叔不敢再帮她打掩护,将她这一段日子的情况全都告诉给了爷爷那老顽固家伙,听说当即在家里砸了一整个书房的古董字画儿。
妈妈这是南下唐安当马前卒的干活。
再听说,还有东方家那位大少,自己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也听闻消息,拍马赶来了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