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尸体是不可能自己消失的,尤其是吴家多这样的死况,陈未名自信自己的那一下,几乎将对方的脑袋整个毁掉。
不是自己消失,那就是被人挪走了,尤其是房子里面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更是让陈未名心中慌,背脊生寒。
是谁,究竟是什么人?
心中不断的思索,片刻之后,一时混乱的心绪渐渐冷静下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自己在尾随吴家多盯梢的时候,有人也在背后尾随着自己,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点时间就现吴家多尸体,还将其清理干净。
并不是说那人盯梢的本事何等惊人,而是那个时候的自己不觉得会有人现自己,所以放松了警惕,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吴家多身上,并没有依靠千神万识术去注意其他地方,所以让人钻了空子。
现尸体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举报,而是将屋子清理干净,如同帮自己毁尸灭迹,说明对方暂时还不想置自己于死地,甚至说还不想让自己被现。
有这样能力,又是这样立场的人或者势力,在帝国境内应该只有一个:青云门。
得到的答案让陈未名且喜且忧,喜的是如此一来,烟云阁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下落,再想办法营救。忧的是,青云门的能量太大了,而且还现了自己的幻影之术,这对自己而言可并非是好事。
不过总体而言,还没有坏到极致。至少自己不用因为身份暴露再想其他法子。
恶棍的生活,简单,粗暴而操蛋。虽然因为城中守卫的命令,没有了地盘之争。但各种欺凌弱小却是不能不做的。
一阵怒吼,一顿爆打,伤人而不杀人,力道把握好,但又要让对方感觉到很痛苦……不错的学习能力,几天下来。竟是让陈未名感觉自己对于恶棍的身份已经……驾轻就熟了。
闲暇的时间就看书,看《风水经》,去领悟其中的东西。但这中九阳真人留下的盖世神通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哪怕他有破妄存真之眼。一如既往,他只能模仿,不能自己学习。
他现在只有从子午夜身上学来的操纵之法。而没有引导之法。除非灵脉之气能自己窜到地面上来,不然他也只能望而兴叹。
身份的排查很快就来到,大量士兵涌入这个区域,一个个检查。
身份玉牌这种东西是帝国独有的,乃是那传说中的万古皇朝留下的东西,能很好的鉴别持有人的身份。任何想要到帝国好好生活的人,哪怕只是想当个旅客。都会办一张这样的身份玉牌,如此更加方便管理,也能有一定的便利。
这样的身份玉牌,一般情况下是没办法仿制的,里面有很多特殊的手段,只有帝国王室能做的出来。不过若是渡劫期念力道纹修士,倒是可以更改其中的信息。
这么多天的跟踪,陈未名已经将吴家多大部分的生活习性学的有模有样。就是那些天天跟他一起出去欺凌弱小的恶棍都没有现什么不对,就更不用说这些士兵了。
排查之事很顺利的蒙混过关,七七四十九天之后,玦城又是重新开放。毕竟谁也无法确定那个杀死子午夜的杀手就一定在自己城中,不可能一直关闭。尤其如玦城这样的城市关闭一天损失巨大,更是如此。
禁锢没有了,不过陈未名并没有急着离开。一来吴家多突然的消失恐怕会引起不该有的麻烦,二来,他在等,等着那个帮自己处理尸体的人上门。
如此等待了近两个月,对方才终于有了动静。
“居然是你!”
看着这个在房中等着自己的人,陈未名也是觉得稀奇。一个老熟人,肥胖的身躯,还有眼神之中时刻存在的背叛气息,让他一下就认出了来人:庄员外。
“我还当你已经被贬成杀奴了,没想到还在青云门啊!”
边说边走,到里面直接坐下,丝毫不以为意。昔日他和冥刀虽然对此人不太礼貌,但至少还把对方当前辈来看,如今……完全不在意了。
“托你的福,我几乎丢了半条命!”庄员外说话之时,嘴角不断抽搐,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也托你的福,让我又有了出来的机会。”
“托我的福吗?”陈未名眉头一挑,随即笑道:“帝国如此大张旗鼓找人,青云门的人应该也是人人自危,担心被我连累,根本不可能出来。但无论是阁主老人家的命令,还是我身上的《风水经》,都必须要将我救出去。”
“要一个熟悉青云门做事方式和内部成员的人,还要不怕被人现,牺牲掉也无所谓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你了,是吧!”
庄员外咧嘴一笑,不过不再如昔日一般饱满慈祥,而是略显狰狞:“你说的不错,托你的福,我被放了出来,戴罪立功。”
“看来你的任务就是要救我离开这里了!”陈未名微微一笑:“可我如何相信你了?你在青云门的身份应该是不低的,是我和冥刀害你失去了一切,可以说又得从头再来,而且未必能得到上面的赏识。我若是你,定然有与敌人同归于尽之心。”
庄员外也是微微一笑,却是更显狰狞:“你也说了,是你和冥刀一起害的,我要报复也是报复两个,只害你一个,岂不是亏了。”
“不错,说的在理!”陈未名点头:“所我们千万不要便宜冥刀那个家伙了。你既然来了,该是带了噬心蛊的解药吧!”
噬心蛊每过一年半载就的服用一次药,并非真正解药,只是让噬心蛊不闹腾的药。算算日子,已经快到第二次了。
庄员外手一挥,丢了一颗黄色药丸。仔细看过,正是解药,陈未名也不担心对方下毒,直接丢入口中。想要脱身,免不得依靠对方,此时只能给予一定的信任了。
“吴家多突然离开,不会有问题吗?”庄员外问道。
陈未名笑笑:“我当然早有准备!”
随即拿出一封书信留下,就推门而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