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风急火燎赶来的张常宁,又看到她身边的欧语芝,陈未名顿时心神一震,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其他五人则是见机,一见张常宁冲来,早已是放下手中的活计朝石屋跑去。
“敢拔我的药草,找死!”
张常宁性格乖张,被张澜秉卸了这丹房管事已经是怒火冲天,如今看到自己的心血被人破坏,更加是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掌拍了出去。
陈未名正是痴痴地看着欧语芝,等感觉到危险的时候,掌劲已经到了身前。闪避不及,只能硬挡,抬手间就是一掌迎了上去。
在地仙界足以横扫天下的他到了这个世界,却是不值一提了。尤其是此刻他体内真气几乎全无,而对方比他高了不下两个大境界。
这一掌拍实,陈未名喉头一甜,一道血柱喷出,立刻如同断线风筝被拍飞出去。好在在那个天劫之中,他被盘古之灵胖揍了数千年之久,对于能量的防御力已经非一般人可比。如此扎实的一掌竟是没有将他直接拍死。
如此结果,让张常宁一愣,火气消散了大半。她此时冲来,也并非毫无理性,实则更多的是想泄。刚才那一掌她用了不到五成真气,更多是为了吓人。
而且拍出的速度并不快,本以为这个人会躲开,没想到对方居然动都没动。之后的结果也是让她意外,她如今乃是玄仙境界,比对方高了两个大境界,居然没一掌拍死对方,实在难以想象。
虽然没死,但伤势亦是不轻,陈未名倒地之后感觉浑身被人用石磙碾压过了一般,意识意识模糊,迷迷糊糊间只是看着不远处的欧语芝,一动不动。
“嘿,还真敢来闹事啊!”
此时那桂长老走了出来,一见眼前情况就不开心了。一手弹出一点真气,对着张常宁飞了过去,另一手则是凝气成针,射入陈未名体内。
又痛又痒,让陈未名忍不住张口哼了一声。张口的瞬间,又见的一粒绿色药丸飞出,射入他口中。那药丸碧绿如翡翠,晶莹剔透,有种宝石之感。入口即化,药效转遍全身。
另一处张常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桂长老真气弹中,一声闷哼,华容色变。虽然没有什么真正的伤势,但也是难受。
性格乖张的她本还因为伤了陈未名怒火略作收敛,此刻又是被人打痛,理性瞬间崩溃,长剑出鞘,大吼一声:“敢来青孚山撒野。”
话音一落,剑气充盈,化作一道道蓝色闪电对着桂长老杀了过去。
列缺霹雳,轰隆作响。
桂长老微微一笑:“归虚六色,年纪轻轻,已经修炼到了第三重,倒是不错。不过性子乖张,脾气恶劣,今天我就代张澜秉来管教一下你这做女儿的。”
手捏真气,如同青蛇环绕,再化作长鞭冲上天空,一阵抖动之间,将所有的蓝色闪电尽数抽散。又见青色真气如同长龙飞舞冲到张常宁身前,一旋一转,轻轻松松就将她捆的严严实实掉在了地上。
“师父!”
那一处欧语芝大惊,急忙上前想要帮张常宁。可桂长老哪给她机会,手一挥,真气一卷,轻轻松松将张常宁卷到了他身前。
两人的实力完全不在同一个档次,哪怕桂长老更擅长的是炼丹也能轻松解决她。
“放开我,你这老鬼!”
张常宁奋力挣扎,可如何挣脱的开,只能怒眼看着桂长老。
桂长老摇了摇头:“你爹性格虽然有点暴躁,但也知大礼,怎生你就是这个样子。乖侄女,今天既然来了,就让我这做伯伯的教教你规矩了。”
“桂兄,息怒!”
有人长叹一声,又见得一道身影踏着闪电而来,落在了两人身前。
来人身穿紫金白衣,黑白相间的长,相貌堂堂,真气浑厚,修为极强。
一见来人,欧语芝立刻行大礼:“拜见宗主。”
这来的不是他人,正是青孚山宗主张澜秉。当弟子告知他桂长老要铲药田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坏事,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宗主!”桂长老亦是拱手一礼。
“桂兄!”张澜秉还过一礼,再轻声说道:“小女性子顽劣,若有得罪,还请息怒。”
“爹!”张常宁喊了一声,极为不快。
“住口!”张澜秉眉头紧锁,一脸肃色。
桂长老微微一笑,慢慢问道:“宗主啊,我来之前,你可是给我说了你这青孚山如何的好,可结果我到了这里后,现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个,这个……”张澜秉略微尴尬:“现在的确有些不一样,但我所说的那些,都是会兑现的,你刚才提到的那些,我也会尽快给你送来。”
“好!”桂长老点了点头:“你我相交,非是利益,我也是见你诚心一片,所以才答应从玉虚过来这里。今日既然大侄女这么一闹了,那我也正好说开了。”
“青孚山你是当家的,你说了算。这丹房既然让我来管了,那这木秀峰的事,可就只能我说了算,是不是?”
张澜秉点头:“自然如此,只要不违背宗门门规,木秀峰的事情由你做主。”
“好!”桂长老点头:“这木秀峰上诸多药田,种的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我要铲掉重新种,没问题吧!”
“自然,自然!”张澜秉点头。
“爹!”张常宁又是喊了一声,极为不满。
“闭嘴!”张澜秉又是骂了一声。
桂长老又是指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陈未名与对方问道:“张常宁大闹木秀峰,若不是这记名弟子拦着,这一块药田又得毁了,是不是该罚?”
张澜秉点头:“该罚。”
“好!”桂长老点头:“炼丹不是儿戏,一点之差,可为药,一线之差,亦可为毒。我既然来接了这事,就是要将事情做好的。”
“张常宁大闹木秀峰,我要罚她禁闭三月,就在木秀峰看我炼丹,可否?”
张澜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微微一笑:“当然可以,这是应该!”
“爹!”张常宁大叫一声,可无人理他。
不远处伤势恢复不少的陈未名则是大喜,张常宁被关在这里了,这做徒弟的欧语芝自然也是要在此作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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