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维持着得体的笑,冲着公孙元濯一笑,然后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回来:“长生锁长生锁,既然是长生锁,必然是求得长命百岁,普天之下,皇上才只是万岁,而这长生锁却却是象征着长命百岁,太子这是要将启天置于何地?他只不过是刚出生的新生儿而已,而且……”
上官如烟突然话锋一转,伸手将那礼盒打开,公孙元濯想要阻拦,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包装精致的礼盒里面,赫然躺着一枚金灿灿的长生锁。
日光倾射而下,正好照耀在那长生锁之上,原本就是金碧辉煌的颜色,此刻更是散着刺眼的光芒,看的人眼睛一痛,双眸不自觉的眯起。
在众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那长生锁上的时候,上官如烟已经将长生锁拿了起来,公孙元濯脸色一变,攒紧了手心,可看到上官如烟一脸闲适的模样,又有些拿捏不准,这长生锁究竟是不是有问题。
太子的手段,他自然也能猜到几分,上官如烟方才拦着他不让他碰长生锁,想必她也是想到了的,可既然知道这长生锁有问题,她为何却又要去以身犯险?
这个女人,究竟知不知道爱惜自己?
公孙元濯的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气。
见众人都等着下文,上官如烟也不再卖关子,将那长生锁高高的举起,呈现在众人的眼前:“而且,太子既然送长生锁,为何却要送已经断了的东西?这是在诅咒我们豫亲王府的小世子早殇么?!”
疾言厉色的态度,让场中刹那间寂变得静无声,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可以清晰的听见,而上官如烟手中的那金灿灿的长生锁,果然已经断了!
“嘶……”冷冷的抽气声,众人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太子竟然送的是断了的长生锁?这是什么意思?在人家的满月酒上,公然的挑衅么?
“怎么可能?”公孙元墨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长生锁,长生锁怎么会已经断了?
他是亲眼看到太子妃装进去的啊!
公孙元濯也看着上官如烟手中已经断了的长生锁,看向上官如烟的眼中透着一股打量。
眸光一转,公孙元墨将目光定格在裴晓晓的身上,眼底划过一抹阴沉:“太子妃!是你做的手脚?”
裴晓晓立刻就慌了:“妾身怎么会在长生锁上面做手脚呢?太子明鉴!妾身装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地啊!太子不是在旁边看着的么……”
裴晓晓说的确实不错,公孙元墨暂且信了,将目光收了回来,脑海之中有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若说不是裴晓晓的问题,那么从长生锁封箱到拿出来,就只有上官如烟一个人碰过了!
公孙元墨忽的冷冷的盯着上官如烟,一步步向她靠近,强大的气场只让人觉得呼吸一滞:“是你?”
上官如烟毫不惧怕的回望过去,眼眸深处却写满了无辜:“太子殿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难道真的要本太子挑明了说么?”公孙元墨依旧阴笃的盯着上官如烟,看那架势,仿佛是想要将她逼到一个死角:“这长生锁,本太子送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问题,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在场的大臣们脸色一变,竟然是裕亲王妃自己做的手脚?
“够了!”蓦然一道低沉的冷喝,又让温度降了几分,原本是阳光普照的白天,却让人有一种置身在冰天雪地里的感觉,公孙元墨向前一步,威风凛凛的挡在了上官如烟的身前,迎上太子那凌厉的目光,此刻的他,身材伟岸,站在阳光之下,犹如骤降的天神:“太子皇兄闹够了么?如此威胁臣弟的王妃,这是要闹哪般?”
上官如烟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公孙元濯这是在袒护她么?
“你……”太子本想说些什么,却被公孙元濯一口打断:“今日原本是大好的日子,臣弟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没想到太子皇兄不思悔改,还想将脏水泼到如烟的身上?”
此事有猫腻?众人觉自己的思维快跟不上事件起伏的步伐了!
“一派胡言!”太子气道。
“到底是不是一派胡言,太子皇兄自己心里清楚!”
“没错!”上官如烟款款走了出来,与公孙元濯并肩站在一起,俨然一副正义秉然的模样:“既然太子不仁,就休怪我不义了!此事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要向太子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