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抖落出当年的真相(1)
“走!”
顾薇听到大哥两个字心里凉,手里的力道加大,额头冷汗顺着脸滴答下来,双手被血水沁湿,但她还是奋力捏着手里唯一求生的水玻璃。
那蛇即将游到她脚边的时候,她奋力一割,“咔!”一声,双手得到了自由,迅速往后退了退,艰难的站起来。
只是下一刻,她刚松下的心就再次绷到了极致,外面传来闷重的脚步声,凌乱中听出回来的人还不少。
浑身微微颤抖扫视了整个狭小的空间,根本没有能容她藏身的地方。
当感觉到有人开门的那一刻,顾薇也不知自己到底是那里来的勇气,随手就抓起了地上那条令她恐惧到极致的蛇。
门打开的那一刻,她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将蛇丢了出去,下一刻,人群混乱了。
而顾薇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乘乱就往外冲。
逃,满脑子都只有这一个字。
然而,手腕上传来的一股力道,瞬间让她感觉到了绝望,凌乱疯狂的挣扎:“放开!”
慌乱恐惧中回头就对着男人的肩膀一口咬下去。
“嗯!”聂筠闷哼出声,一把将已经颤抖成筛子的她抱进怀里,强大的男性气息充斥着顾薇的感官,更刺的她失去理智。
狠狠撕咬,有了浓浓的血腥味。
但下一刻,耳边就响起男人浑厚磁性的声音:“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却依旧换不回顾薇的理智,她害怕,害怕及了!只当此刻抱着她的男人是那些人口中的老大。
那些污言秽语响彻在脑海,让她此刻只有一个意识,咬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在其他地方寻找的人过来,聂远当其冲,看到这画面大惊上前,聂筠一个手势,所有人都停下脚步。
他感觉到了顾薇的害怕,那种在绝望中的恐惧他也曾经历过,所以这时候的她,根本就是没理智可言。
“好了,没事了,是我……”满是阴霾的双眸,却配上的是及其安抚的语气。
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紧,将所有杀意掩下,极力的安抚着怀里已经减缓颤抖的人儿:“没事了,放松情绪,没事了!”
顾薇太累了,此刻听着熟悉的声音,安抚的语气,还有温暖的怀抱。
原本恐惧绝望的心,一点一点平复下来,双手缓缓环上男人精瘦坚硬的腰部,紧绷到极致的精神陡然松懈下来整个人都软在了聂筠怀里。
“头儿!”见顾薇晕了,聂远才上前。
聂筠打横抱起怀里一脸苍白的人儿转身,“都处理好了?”
“放心,都处理好了,那些人还是已经被打晕,我留在这里等主谋。”
“嗯。”
那几个小喽罗,断不敢动顾氏的二小姐,即便她在顾家不被待见。
这后面肯定有主谋,而他这次……就要将那最大的主谋给揪出来,“通知郁萧言那边,让他暗中待命准备!”
“是。”
回到静水居的时候,聂乘风已经等着。
毫无意外,他是被聂筠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挖出来的,看到聂筠抱着一身脏兮兮的顾薇下车那一刻,炸:“我就知道肯定是二嫂出事儿了。”
“……”
“二哥你能不能把那些作死的妖精全部灭了,我也好多睡几个好觉!”现在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聂乘风抱怨道。
以前也就算了,今晚竟直接将他从女人床上叫起来的。
聂筠面色不好的看了他一眼,没理他直接抱着顾薇上了楼,聂乘风接收到他满是杀意的眸色,识趣的闭上了嘴。
楼上,聂筠丝毫不在意顾薇身上的肮脏,直接将她放在了床上。
聂乘风处理伤口的时候,即便是见识颇多的他,此刻也感觉到了触目惊心。
“她这脚背上,是被什么给咬了?”聂乘风问。
伤口不深也不大,但周围都已经青紫,显然那动物是有毒的。
聂筠凑近一块,本就阴郁的眸色,此刻更是阴暗一片:“应该是老鼠。”
“什么?她这是去了哪里?”竟然被老鼠给咬了。
心惊:“那我赶紧让人送防疫育苗过来。”
老鼠身上细菌颇多,若不小心防范,感染致死也是有可能的。
她身上的伤并不多,都是一些外伤。
当处理到她手上的伤时:“我来!”
聂筠一把夺过聂乘风手上的消毒棉,她手心的伤口不深,但错综复杂的痕迹,让他看的清楚她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恨不得将那些带走她的人千刀万剐,更多的,是对霍泽……!
他自诩顾薇是他的妻子,然而,他所表现出来的情谊,却让她随时置身在地狱。
“嗡嗡嗡。”刚处理完顾薇手上的伤口,聂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接起,语气还有难掩的戾气:“如何?”
“是厉锋!”
“交代了吗?”
“挺硬,还没说。”
“……”没说。
聂筠嘴角上扬起一抹嗜血的笑,眼底更闪过浓浓杀意,再次开口,更是冰冷无情:“交给郁萧言,不交代背后的人让他死在里面。”
“是。”
聂远得令。
聂筠看了看床上依旧苍白虚弱的人儿,想到她撞上自己车的那天,那个时候,她也是这般虚弱的躺在自己床上。
那天,她是不是和今天一样绝望到了极致!?
那些人,该死!
若是以前的话,聂筠必定直接让聂远将人丢进海里喂鲨鱼,但现在有了郁萧言,他也学会了用正常手段血刃。
医院这边。
顾雪凊醒过来,见霍泽就坐在自己床边,那一刻泪水溢满眼眶,整个人看上去委屈至极,语气哽咽:“阿泽!”
“好点了吗?”男人语气温柔,轻轻将她滑下来的丝整理到耳后。
他的温柔,让顾雪凊的眼泪更是哗啦流下来,“阿泽,你是不是很想娶她,很想她成为你的妻子!?”
问这句话的时候,顾雪凊的语气里没有嫉恨,有的只是委屈和痛心。
而那种痛心,直戳霍泽心口。
怜惜的抚了抚顾雪凊瘦小的脸颊,又小了不少,语气中有些无奈:“伯母说已经告诉你我为什么娶她,为何还要这么问?”“可我感觉你很紧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