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了明儿哥这层,这粥应该能送到晨曦的面前。
他端起碗给明儿哥道:“等晨曦醒了,你端上去给她喝吧。”
明儿哥接过来,咂吧两下嘴道:“她啊早醒了,我现在就送上去。多谢了啊白衣~”
“不用客气,力所能及。”白衣淡然的回应,看起来态度非常正常。
他当然知道晨曦醒了,从她刚醒来咳嗽的时候他就下楼准备粥。时间刚刚好赶得及。
白衣收拾了一下灶台清洗干净才起身上楼。惹的小二多番打量,他见识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冷面的人亲自去下厨这样的事。总感觉这样的人应该是君子远离庖厨。
明儿哥端着粥上去,捧到晨曦面前,献宝似的说:“晨曦饿了吧,喝点粥。”
晨曦咦了一声,嗅了嗅,“这客栈的粥闻着还挺香的,怎么这么快就煮好了?”
她才刚刚洗漱好。
明儿哥啧啧两声,用勺子搅拌了两下那你粥道:“你可知道这粥是何人煮的?你一定猜不到!”
晨曦脑子灵活,瞧见这二哥笑成这样,无语道:“是白衣煮的吗?”
刚才沾沾自喜以为能让妹妹吃惊的明儿哥:“……”
“妹妹,你是怎么得知的?”
晨曦伸手要接过碗,明儿哥移开不给她。
晨曦幽幽的看着他道:“我们此行就三个男的,两个女的。我们三兄妹知根知底啦就不用说了,你丫鬟二哥应该是不放心让她碰吃,剩下的就是白衣啦。若是这粥是客栈的,二哥何必神秘成这样。”
明儿哥:“……不亏是我妹妹,脑瓜子转的快,十分灵活。”
“夸我的时候不要带上你自己啦二哥,我饿了,你给不给我吃!”天知道,晨曦也很想尝尝白衣亲手煮的粥。
明儿哥见她这么精神,心里是真的放心不少了,亲自喂晨曦道:“这粥我已经在后厨尝过了,真不错,跟娘亲不一样的味道。”
晨曦乖乖的张开嘴巴吃下,眼睛一亮,笑的双目如同天上弦月。“果然好吃,二哥你竟然已经尝过了!”
明儿哥奇怪晨曦反应这么大,解释道:“不是尝你这碗,尝的是锅里的,这么惊讶做什么,来,慢慢吃。”
晨曦噎了口气在心里,废话当然惊讶了!以为白衣特地做给她吃的,结果她二哥已经尝过了。
明儿哥边喂边道:“白衣真是个好人,昨晚都是他在忙,找客栈找大夫还一大早给你熬粥。”
晨曦脸上慢慢爬上红晕,声音低的跟蚊鸣一样,嗯了一声。
白衣是真的好。
明儿哥说着说着抬头一顿,惊讶道:“晨曦你怎么了?还头痛吗?脸怎么这么红!我去找大夫!”
“二哥!”晨曦急的啊差点呛到。“二哥我没事,是那什么,屋子的窗不是关着吗?这热粥喝下去整个人就暖和了,所以上脸,我没有不舒服!”
“真的?”明儿哥站着再三确认,看见晨曦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去才重新坐下来喂粥道:“没事就好,吓到二哥了。”
“是你吓到我了!”晨曦小声的嘀咕。
喝完一碗之后,晨曦眼巴巴的看着明儿哥,在脸上明晃晃的写着:还想吃~
明儿哥哪有不满足自己妹妹的要求,想起锅里还有,立马端着碗站起来道:“你稍等,我去偷一碗来!”
晨曦楞了,“二哥,为什么要偷啊!”不会是白衣自己煮来吃的,然后二哥去弄了一碗,现在又去弄吧!
千万不要这样啊二哥!
明儿哥回头示意她躺好,接近自言自语道:“是啊,为什么要说偷,这粥明明就是白衣煮来给晨曦的啊。不过懒得再去问,不问自取还是偷哈哈哈。”
晨曦:“……”
白衣扬起手刚想敲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明儿哥抬头见是白衣,立马扬起小笑脸道:“白衣,正好晨曦还没有吃饱,锅里还有?我再去盛一碗。”
“剩下的粥在我房间桌子上温着,放在厨房不安全,碗给我吧,我去盛。”白衣伸手去接。
明儿哥摇头,“我去,你帮我看一下晨曦。”
然后他走了,白衣站在房门口,不敢进去……到底是姑娘家,没有第三个人在,要避嫌才是。
晨曦听见二哥的话,可门外怎么突然安静了?她想了想喊道:“二哥你在吗?”
白衣一听她的声音,怕她有事,没有丝毫犹豫踏进去了。
两人四目相对,白衣立刻移开视线,“你没事吧?”
晨曦心里哼了一声,白衣这么害羞!她故作疲惫的靠在枕头上,“嗯,我想喝水……”
白衣二话不说,给她倒了杯温水送过去。
晨曦抬起头,笑的十分灿烂,“白衣,谢谢你的粥。”
白衣手一抖,差一点没有握稳那杯子,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嗯了一声,“不用客气。”末了又加一句,“你喜欢就好。”
晨曦接过水杯,饮尽。
“外面的雪停了吗?”
白衣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没有,小了不少。估计这几天都还会下雪。”
“这样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出?”
白衣蹙眉,“还是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吧,”
晨曦想起爹娘,心情又是一阵低落,“我没有大碍了,不信找大夫诊断也可以的,而且我在马车上也可以慢慢恢复。”
她咬着唇,带着病态的脸色露出脆弱,“而且,我想早点回边关,也许有我爹娘消息也不一定。”
白衣张了张嘴,妥协道:“这事要问过你哥哥,我去找大夫,如果大夫赞同,还是问过你哥哥。”
晨曦:“……”
端着碗站在门外的明儿哥,渐渐收紧十指,露出一个轻松的神态道:“好,如果大夫说没有问题,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就出。”
他从外面扬着笑脸走进来,他们爹娘才不会有事!
晨曦听见明儿哥声音,也收起了低落的神色,“嗯,我会好好喝药的,很快就会好了。”
白衣跟明儿哥点头打了个招呼离开,他去找大夫再来看诊一次。
而一直被儿女记挂的慕容怀德夫妇,也正经历着大难。
气温的下降,饶是董蓉能从这个陌生的大山里找到一些野果充饥,寒冷却没有办法解决。
慕容怀德当初从密道里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和董蓉的岔开了。所以他并没有和董蓉碰在一起。
董蓉知道慕容怀德会来救她,所以她尽快的不远离,即使必须要远离了也小心翼翼的撕下衣裳一角做记号。
如今她还是没有等到慕容怀德来找她,这些天她都只能找些野果,或者熬一些热草汤吃。
饥饿的感觉遇上寒冷,让每分每秒都难耐。
她就快挨不住了,她必须试着去捕一些小动物来充饥,原本还担心遇上野兽而不敢去走动,现在不能担心那么多了。
虽然下了一夜的雪,河面上却没有结冰,不然打了洞捞鱼就有鱼汤可以暖身。
董蓉不是没有吃过苦,她还找到了一个很大片的树叶遮挡风雪,但整夜都离不开火堆。
此时,她拢紧了身上的衣裳,躲在一个树后,神情专注的看着她挖的陷阱。
那个陷阱上面铺着叶子盖了雪,为了诱惑,她挖了不少草根,树皮,乔灌木的叶子来放在雪上。
她找了好久才看到这种脚印小的动物脚印,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好歹不会是老虎豹子之类的凶猛之物。应该是兔子!
等啊等……
董蓉才现捕猎原来那么难!
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味,这种地方她的目标只能是兔子这种没有杀伤力的小型动物。
肚子没有油水又饿了,她从怀里摸出一枚野果默默啃着,这些入嘴的东西她都是看过动物吃才敢摘来吃。
也许上天可怜董蓉,竟然出现了太阳,这片森林完全大的离谱,董蓉也没有爬树的本事去高处看看怎么出去。
这些大树上面的积压着厚厚的雪,有的树还生机贸然,有的树却光秃秃的。董蓉挪啊挪啊,挪到一处有阳光的地方蹲着不动。继续盯着她的陷阱。
可是没有等到兔子她却等到了一种类似狼……的动物……
董蓉本晒着太阳,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危机,她的直觉准的可怕,默默的看了周围一眼就现了灌木丛中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睛。
绿幽幽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那一瞬间,董蓉的血液几乎度吓的往脑袋上涌,她甚至想立刻拔腿就跑。但她跑的过四只脚的狼吗?
对方不动她也不动,直到一只什么都没有察觉的兔子,胡须一动一动,朝着董蓉的陷阱蹦去。
董蓉分出一丝余光去注意这个兔子,那兔子吧嗒踩进了董蓉挖了一上午的陷阱。
可是董蓉却不敢动!
同样在森林里找了董蓉许久是慕容怀德,正朝着折这个方向走来,他的顾忌没有那么多,每天都在呼喊着董蓉,希望能得到回应。
嗓子已经喊的有些破却依旧四处搜寻她的身影,由于路线的不同,他并没有机会看见董蓉留下的记号。
慕容怀德数日来几乎不眠不休,只在嗓子实在喊不出声来了,才在深夜停下来歇一歇。时不时就要喝一口冰冷的河水,然而这根本找不到缓解不了他喉咙的损伤。
董蓉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幻觉,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她出现幻听不稀奇。
可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蓉儿,告诉她,这不是幻听!
(今天真是焦头烂额,大家见谅,以后一定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