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一百四十四章 摒弃医德
? 徐青一点头望了刘有福一眼,胖哥耸肩道:“要救美你上去就得,我在下面等着就好。 ”
就他这体格跑上跑下的还真吃力,更何况他就是个打酱油的,没必要跟着上去搀和。
潘娟拉着徐青跑进了电梯,趁着上楼的工夫把郭佳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原来这位一心求包养的郭佳前几天搭上了一位来江城做生意的港商,结果那家伙根本就是个职业骗子,天真的郭佳不仅赔上了所有积蓄还染上了梅毒,万念俱灰之下才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物质上的享受与需求往往让人迷失了本性,有些追求高物质生活但家境并不好的女大学生同样抱着找个有钱人嫁了甚至包养的想法,一条获得高物质生活的捷径对于即将走向女大学生们有着难以抵御的诱惑。
她们的学识与年轻的身体往往更能吸引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说穿了就是男人心里那种与生俱来的征服欲作祟,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压在身下婉转娇啼的确是一件让人血脉亢张的爽事。
郭佳就属于那种自认为有几分魅力的女人,然而太急于得到她想要的往往会得不偿失,这一次她属于血本无归,羞恼交加之下甚至连命都不想要了。
电梯只能到十九层,剩下的一层楼是要靠双腿走的,徐青和潘娟一起上了顶台,上面已经站了不少人,有几个还在苦口婆心劝郭佳离开顶楼外围。
其实这样的劝说作用根本不大,只能让郭佳越觉得自己可怜,照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结束心理挣扎,纵身跳下。
“郭佳,千万别做傻事,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吗?”潘娟也开始劝说这位平时并没有好感的同学,如果她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那就太可惜了。
披头散的郭佳一见潘娟情绪顿时变得激动起来:“好好解决?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吧?算了,喜欢看就看个够吧,我已经不在乎了……”
潘娟急道:“没人来看你笑话,你这样做值得吗?对得起养了你二十多年的父母吗?钱没有了还可以再赚的,你先过来再说行吗!”
郭佳失神的摇了摇头,哽咽道:“没用的,我已经被他毁了,彻底毁了你知道吧!娟子,谢谢你……”说完她一脸黯然的转过头去,空洞的双眼望着天上那轮如血残阳,慢慢展开双臂。
“让她跳,这种人早该死了。”一个冰冷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突兀响起,郭佳身躯一颤蓦然回过头来。
徐青一脸冷漠的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指着郭佳苍白的脸说道:“跳下去一了百了,骗你的人逍遥法外,说不定你血肉模糊的样子还能上一回电视,最好是脑袋先着地,把脸摔个稀巴烂,脑浆子涂在地上,像一滩烂豆腐……”
这家伙嘴里描述着种种死后的惨状,脚下又往前移动了两尺,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郭佳打心眼里涌起一股子寒意,人没死之前就有思想,会感觉到恐惧,在她眼中这位满脸邪笑的年轻人仿佛就是地府派来的勾魂使者,恶毒的言语配上满脸狰狞的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嘿嘿!跳吧,别犹豫了,要不要我来推你一把?”徐青狞笑着又往前逼近了两步,眼看离郭佳只有不到两尺的距离了。
“你别过来……”郭佳不知所措的往旁边挪了两步,慌乱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深深的惧意。
说来也怪,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居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徐青浑然不觉,伸出手摸了摸鼻子道:“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走过来,我保证会让骗你的人受到惩罚,至于被骗的钱我可以暂时帮你报销,你可以选择信我,或者往下跳。”
郭佳咬了咬嘴唇,万念俱灰的脑海中竟然鬼使神差的浮起一丝悸动,我可以信他么?就在这时对面的年轻人身形一闪,左掌快如闪电般扣住了她手臂,一股不容抗拒的大力袭来,郭佳的身子被硬拖了回来。
徐青一把将郭佳拖入怀中抱住,长舒了一口大气,潘㊣(4)娟赶紧跑了过来,眼泪婆娑的抱着郭佳抽泣起来,那香水味儿似曾闻过……
郭佳挣扎着从徐青怀里抬起头来,一脸泪痕的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真话么?”
徐青正色的点了点头:“真的,相信我,既然碰上了这档子事,我管定了。”
潘娟揽着郭佳肩膀,低声安慰道:“放心吧,我这弟弟又有钱又能打,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这时身后的几名白大褂也赶了过来,有一个手里拿着针管就想往郭佳身上扎,徐青一伸手扣住了医生的手腕,呵斥声:“你想做什么?”
那医生感觉手腕就像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火辣辣的痛,想抽出来手腕却好像被焊死了一般,手一软针管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小伙子,先放开周医生,他不过想帮病人打一针镇静剂,缓和一下她失控的情绪。”旁边一位中年女医生忙不迭作出了解释,刚才她听到潘娟说这年轻人又有钱又能打的,万一伤到了同事可就不妙了。
徐青冷冷一笑,把手掌一松道:“她情绪已经稳定了,我这就送她去病房。”
潘娟扶着情绪低落的郭佳慢慢走进了电梯,徐青紧跟着进去,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刘有福,说自己遇到点小事情等会才能去特护病房,让他先回去跟唐大少说上一声。
郭佳的病房就在这幢住院楼八楼传染病科二十号病房,因为拖欠了千来块钱治疗费用已经停药了,潘娟就是送钱来才撞上了这惊险的一幕。
现在的医院是以盈利为目的,所谓的救死扶伤前提条件也建立在能付得起医院费的前提下,付不起医药费的病人除了忍受白眼和埋怨之外还要经受停医停药的折磨,医德那玩意早已被知被摒弃到那个旮旯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