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听了这话也不再让我们先走,只是盯着铁链不说话。
我想了一下,开口说:“狼哥别急,不就是个破链子吗,兄弟想办法给你弄下来就是了。”
“你们俩身手还没我好,怎么弄掉?”袁郎并不相信我说的,没抱希望地回答我。
“但是我们加一块儿人多力气也大,而且说不定还能有别的办法。”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观察袁郎的手腕。
箍着他的铁环看上去有五六厘米厚,接缝也完完全全的焊死了,想要凭蛮力打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留下的钥匙孔看上去跟平常的手铐造型也不甚相同,应该是特意设计的,用铁丝什么的肯定撬不开。
我叹了一口气,放弃了从这边找打开的办法,顺着铁链找到了它固定在墙上的一头。
这头的铁链紧紧地埋在了墙里,看上去跟长在里面一样。经过了我们刚刚的一番打斗和袁郎的疯狂拉扯,已经被拔出了一部分。
我仔细观察着,露出的一部分并不是铁链,而是直的。看来这根铁链后面应该是一根不知道有多长的铁棍,被当做是铁钉楔进了墙里。
当初楔进去的时候应该是使了很大的力气,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长,但是凭感觉来判断应该并不短,不然不可能这么结实。
这样看来单凭蛮力是很难挣脱开的。我放下铁链,拿起地上的煤油灯看了一下,然后动手把它两边的把手卸了下来。
“小峰,这两个铁皮把手咱俩一人一个。”我抬手扔了一个给小峰。
小峰精准地接住了,但不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观察了一下手上的把手,拿手弯了弯比我想象中的要软不少,但是也正是由于硬度不够让它的延展性得到了最大的挥,在我手里很轻松地就被折成了类似勺子的弧度。
我拿起手上改装好的铁皮把手,边动作边给他示范着,“这个铁链子是连在铁棍子上被楔进墙里的,咱们想办法把这边松动一下,再让狼哥配合着在那边拉,说不定能成功。”
小峰听了我的话赶紧也拿着铁皮把手过来跟我一块儿撬着土,只是这根棍子不知道被砸进去多久了,周围的土不像别的地方那么松软,反而十分硬。
铁皮把手比较软,挖两下就容易变形,还得把它掰回原状以后再继续撬动,整体速度有点缓慢,但比起用蛮力拉扯还是快了不少。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在我跟小峰的努力下已经露出来了五六厘米长的铁棍。我满意的点点头,示意小峰停手,冲着袁郎说:“狼哥,你再使劲扯几下链子!”
袁郎闻言毫不犹豫,拽住铁链便使劲向后拉着。铁棍被这股力道拉的又露出来了几厘米,接着便又扯不动了。
我见状便让袁郎停下,跟小峰继续撬着土。
周而复始了三四次,我们仨都累得够呛,但是还是没能全部把铁棍弄出来。
他奶奶的,这他妈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吧?我暗自骂着,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六点了。
“狼哥,一般送饭的人是早上来还是晚上来?”我赶紧问袁郎这个重要的问题。
“我被抓进来的时候是晚上,第二天睡醒的时候才有人来送饭,送饭的人还都打着哈欠,估计是早上。”袁郎一边回忆一边跟我说。
坏了,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可能来不及跑就会被现。
我赶紧让小峰丢掉了手里的铁皮,跟他一起拉住了靠近墙边的铁链子。
“狼哥,我喊一二三然后我们一起扯,都用大点劲儿!我估计里头也没多长了,争取一波给他解决!”
袁郎点点头,我们仨跟着口号一起扯着铁链子。我暗自在丹田运气,把打拳的力道凝聚在了手腕上,用尽我最大的力气对付着手里的铁链。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几次尝试之后,推着一声哐啷啷的响动,铁棍被全部拔了出来,我们仨来不及收起力道,一起摔在了地上。
不过我们根本顾不上摔的这一小下,赶紧起身往通风口跑去。
我看着袁郎手上还拖着一长条的链子和棍子,有点过意不去,边跑边说:“不好意思啊狼哥,只能这么着让你拖着这些累赘了。”
袁郎大手一挥,”这就见外了,你想办法让我脱身还这么说就是折兄弟的面子了。等出去以后我好好请你喝一杯!”
说着话我们已经跑到了通风口的下面,小峰蹲下身来,我踩着他的肩爬了进去。
袁郎也蹲下身子,小峰不敢上脚踩,袁郎就按着他的腿放在了自己肩上。
小峰见状也不再矫情,踩着袁郎三下五除二地爬到了我身后。
只见袁郎先把手里的铁链和棍子精准地扔进了通风口,然后身手矫健地攀上了井壁,几下子就爬了上来,动作看上去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竟然还带着几分潇洒。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袁郎的身手确实不俗。不过我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是拼命地往前爬着。
而就在这时,我似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门被打开了。
在最后的袁郎伸着头望了一下,大声喊道:“靠,快爬!送饭的人来了,我们被现了!”
我听了这话拼命地向前爬过去,感觉自己像一只穿山甲。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丝光明。通风口的出口就在前面,天只是蒙蒙亮,但比起通风口里的黑暗来说简直令人心旷神怡。
听上去袁郎身后并没有人追上来,我们三个顺利的钻到外面,拍了拍身上的泥。
正当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听小峰大喝一声“不好!”,我赶紧抬头望去,一群拿着家伙的打手们已经把去路堵的严严实实,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
随着一个另头的怒声咆哮,其他打手们目露凶光,大喝一声向我们冲了过来!
看样子是免不了有一场恶战了,不过这次有袁郎在,我也不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