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红灯的地方堵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车终于一点一点的走完了,我也在拐到了往安右竹家走的岔路上。
我心情很好,所以也没注意到有什么奇怪的现象,倒是耿乐拍了拍我的肩,在我耳边说道:“东哥,我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你看看后面的那辆红色跑车,我注意它有一会儿了。”
我听了耿乐的话,才注意到车后面的情况。好像确实有一辆红色的跑车一直在我们身后跟着,但是后面的车很多,我也不能确定这辆车是不是故意在跟着我。
我想了想,把车拐到了旁边的一条小路上。果不其然,这辆车也在后面紧紧的咬了过来,看样子确实是在跟我们的路线一起走。
我不能确定这辆车里面到底是谁的人,难道是袁郎派来的手下?
按说不应该,不过不管这人是谁派来的,我都不能暴露自己现在要去安右竹家,只能是想办法甩掉他了!
我直接一踩油门,就往旁边的地里扎了进去,一边疯狂的往田里开着一边在心里对农民伯伯默念着对不起。
虽然跑车的速度比较快,但是底盘太低,在这种地里面反而不好开。果然,车里的人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跟过来。
我松了口气,但随即就听到小峰说:“大哥,不好,他们绕了条路追过来了!”
我从车窗里伸出脑袋看了一下,果然这辆车从另一条路绕了过来,看样子是打算从另一边包抄。
它的速度比我快,逼得我不得不在地里盲目的开着,试图找一个不会被围堵住的出口。
就在这个时候,地里面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出现了几个农民打扮的人,他们举着手里的锄头和其他农具,骂骂咧咧的朝我这儿跑了过来。
带头的人一脸气愤的冲我喊着:“哪儿来的臭小子,敢在你爷爷的地上乱轧,我看你他妈是不想活了!”
这帮人确实都是凶神恶煞的,我估计他们一旦靠近我们的车,百分之百会直接用手里的东西先把车给砸了,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
我没有办法,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兵,只得胡乱找了个方向开了出去。
好在我的运气还算是不错,没有被红色跑车给堵住。不过跑车很快也从后面追了上来,还是紧紧的跟着我们,不过这次比刚刚的距离要近多了。
我现在只想赶紧甩掉这辆车,于是加足马力往前面开着,也不管路况如何,只是躲避着车辆和路上的行人。
不过跑车的速度终究是比我快,而且他看上去似乎并不忌惮什么,每次转弯都几乎贴上了我的车尾,我能感觉到车后面被他剐了不止一道。
这样开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我决定还是借助地形优势把他甩掉。!$*!
于是我专门找着小路往里扎着,这车居然还是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我,一点儿都没有放弃的意思。
我已经开到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路也越来越窄,似乎是走进了死胡同。
我减慢速度观察着前面的路况,现前面果然是个死胡同,根本开不出去。后面的跑车马上就追上我们了,我只得直接停了下来。
反正跑也跑不了,不如看看后面车里到底是些什么人,反正现在我跟小峰都在,大不了就跟他们拼了。
跑车看见我们停了下来,也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驾驶席里出来了一个男人,一脸笑容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人实在是太久没见了,以至于一开始他还没走近的时候我都没有看出来这人究竟是谁。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看到他的脸,原来居然是林放!
上次我在常健雄那儿把账本的事儿嫁祸到了他身上,而且说的有模有样的,常健雄也是已经相信了。
而且看常健雄的样子,应该是想要直接弄死他才对,还说什么他的朋友已经在奈何桥前面等着他了,我没想到他居然现在还能活着,而且居然还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林放看着我惊讶的表情,笑得更开心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这个笑容里面有多别的意味,看上去无比的挑衅和狰狞。
虽说林放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做了很多不是人的事儿,我一直记恨着他。
就是因为他最早的时候用我二舅威胁我帮他偷东西,还打伤了我二舅,我才会决定把事儿嫁祸给他,更别提他还把梅姐的女儿折磨成那个样子。
但是在常健雄和账本这件事儿上,毕竟是我把事儿嫁祸给了他,单论这件事儿也算是我做的不地道,我还是觉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心虚的。
况且林放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那在他心里面廖小东其实就是一个无缘无故差点把他害死的人,这样看来我的处境实在是有点危险。
看到林放这个笑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他先开了口对我说着:“廖小东,你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我不想暴露身份,之前的事儿又确实是我理亏,所以我决定装怂。
我也笑着走上前,拍了拍林放的肩,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家都是兄弟,我也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之前的事儿确实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也知道,那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要是不说你的话我自己就死了。”
说到这儿我给他点头哈腰的鞠了个躬,“真是对不住了,不过在死这件事儿上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让自己先上的。你相信我,当时我要是但凡有第二种选择,我是绝对不会说账本是你给我的。”
我说到这儿,嬉皮笑脸的拍了他一下,开口说道:“再说了,你现在这不也活的好好的吗!看来常健雄并没能把你怎么样,咱们就当这件事儿过去了,别计较这么多了。”
林放似乎是想起了当时自己被折磨得不轻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不再像刚刚那么得意的笑着,反而是带了一点别的情绪,我一时间也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