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和四只眼对视一眼,都在想,如果再查下去,他们会查到什么?
厨房做好了面,雷涛找了一圈没找到人,要推开门却现门上设了禁制,他忍不住敲门:“你俩躲里面干嘛呢,赶紧出来吃面,吃完还得干活儿呢。”
易寒就对四只眼道:“你睡一下吧,我让方问留在古家,你和你情报组的安全他来负责。”
四只眼沉着脸点头。
徐部长派来的专机下午便到,易寒将方问留下,其他人则押着修为较高的魔修去登机。
曾远也被抬上了飞机。
易寒走在林清婉身侧,低声将他与四只眼的谈话说了,然后低声道:“我能相信的人很少,这事牵扯太大,暂时别报给部长,你回去后能帮我盯一下吗?”
“好,你想我怎么查?”
“别查,”易寒轻声道:“上一次,他们能算计了我和四只眼去,如果知道你在查,也能算计你去。所以你只管看着基地就行,看看谁去了四只眼的宿舍和办公室。”
林清婉明白了。
她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了。”
易寒便送她上飞机。
所有的魔修都被封了灵力扣在座椅上,骆师叔,汪师兄和钟道长分别坐在前中后部。魔修们想挪挪屁股都不敢,实在是他们灵力被封,三人的威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飞机平缓的飞在空中,朱丹忍不住向外看去,如果这时候能突破封印冲出去,以她的筑基之身当然可以平缓落地。
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且这上面除了魔修外,还有一些凡人,朱丹敢肯定,今天要是因她逃跑死人,以后特殊部一定不会放过她。
想到现在国家的力量,朱丹到底还是没动用解灵丹,到了京城再伺机逃跑吧。
骆师叔重新闭上眼睛,小荃这孩子还是嫩了点,抓了人连东西都没搜刮干净。
旅途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飞机直接落在了基地里。
本来还想趁着坐车的间隙逃跑的朱丹:“……”
不是说飞机都要停在飞机场吗?
徐部长亲自带了大批武装部队过来拉人,这一次,他们给魔修们换了手铐。
那手铐禁灵,就算他们突破了体内的封印,一时也破不了手铐。
随徐部长来的还有研究人员,不,是医务人员。
他们接过曾远的担子,和徐部长打了一个招呼,推了他就走。
曾远估计被汪师兄吓过,一把抓住汪师兄的衣角道:“师兄,你和我去吧。”
汪师兄嫌弃他,正想拒绝,骆师叔就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小荃,陪你师弟去。”
汪师兄只能跟在后面。
徐部长热情的握了一下骆师叔的手,笑道:“几年不见,骆道长还是一点没变啊。”
骆师叔就笑道:“徐部长也没怎么变化嘛。”
“哎呦,我不行,我老了,不像你们这么年轻了,来来来,我们先回去,知道您爱喝茶,我特意留了些武夷山的大红袍,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又对站在一旁的林清婉笑道:“清婉也一起来,骆道长,这次清婉能去你们逸门学习,真是多亏了你们的照顾啊。”
“哪里,哪里,我们小寒在你们基地也多赖徐部长照顾,礼尚往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小寒这孩子优秀得很,这些年为国家和人民立下了不少功劳,我们不敢说照顾他,只能说让他少一些后顾之忧。”徐部长笑眯眯的道:“孩子们总是有些理想的,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也就只能支持,能给方便的给方便,其他的就要靠他们自己去闯了。”
“正是呢,以后徐部长这里再有弟子想用我们逸门的修炼室只管开口,修界人才辈出,这是我们很乐意看到的。”
俩人说着话就往基地里去,等喝了一盏茶,研究院那边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
俩人过去看曾远。
“皮肉上的魔气清除我们有办法,但经脉里的有点难,我们打算注入木属性灵气,看能不能挤压出魔气,不过那样一来很痛苦,不知道曾道长能不能忍受。”
骆师叔蹙眉,“除此外就有没有办法了吗?”
“有,调配药剂,可那样一来花费的时间很长,还不一定能成功,我们得慢慢研究。”
也就是说,药剂他们只是有了灵感,还没来得及研究出配方呢。
骆师叔额头抽了抽,问:“我给他用回春术怎么样?”
“可以驱逐魔气,但想彻底清除不可能。”
如果魔气不能彻底清除,以后曾远修炼不仅事倍功半,还容易入魔。
骆师叔看向曾远。
曾远就咬牙道:“师叔,让他们试试吧,痛就痛点,我能忍!”
“两气在经脉中相争的痛苦可不是一般的痛。”
曾远坚定的道:“我能忍!”
骆师叔就一口应下,“好孩子!”
研究员,不,是医生就露出笑容道:“那今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们明天再开始。”
所有人都满意的点头。
因为基地突然关押进这么多魔修,林清婉也不能回家,而是留下加班。
第二天她正把所有女魔修关到基地的监狱里时,突然一声惨嚎传来。
林清婉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去。
虎妞睡眼惺忪的将魔修推进房间,“啪”的一声落下锁,打了一个哈欠道:“别看了,是研究院那边传来的,听说今天有个人被忽悠得做了净魔治疗。”
“净魔治疗?”
“嗯,头两年研究院刚研究出来的疗法,当时是易寒和方问被魔修伤到了经脉,有魔气残留在经脉中,研究院才研究出来的疗法。”
虎妞微微清醒了一点,露出小虎牙笑道:“听研究院里的那些博士说,这种痛仅次于雌性分娩幼崽的痛苦,非一般人能承受。”
林清婉抽了抽嘴角道:“天下女子过半,那我们女子都是非一般人了?”
虎妞点头,“这个属于本能,是使命所在,你怀上了总得生吧?所以不忍也得忍着。但这疗伤不一样,忍不了大不了不治了呗,心境不一样,自然就忍不了了。”
林清婉略一思索,对她竖起大拇指道:“好有道理。”
“别夸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研究院的一个小姐姐说的。这个疗法也是她提出来的,听说上次数据没收全,易寒和方问一直不肯配合她做第二次研究,这次她总算逮到机会了。”
虎妞吸了一下口水道:“对了,她做的爆炒肥肠特别好吃,这次她心情好,不知道我去请她,她愿不愿意给我做一点。”
林清婉扭头就走。
此时,曾远恨不得在地上打滚,但他整个人被固定住了,只能张大了嘴巴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