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五次,不过我现在也弄清楚了卧室里鬼怪隐藏的位置,和那个小孩的卧室比起来,客厅和厨房反而是比较安全的了。”
韩非不明白小孩的房间里为什么会藏着那么多的鬼,他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根本推算不出结果。
用相框碎片划下自己名字之后,韩非又一次冲进了房间。
他依旧先将女孩的头颅扣住,然后跑向了距离客厅较远的主卧,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房间最里面的主卧竟然上了锁,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1091房间里只有主卧上了锁,这里肯定有问题,看来我要先找到主卧的钥匙才行。”
进不去房门,韩非也没有坐以待毙,他现在已经弄清楚了女孩人头的行动轨迹和进攻习惯,每当对方冲来的时候,总能提前用火盆挡住对方。
且战且退,韩非知道自己一命通关不可能,所以他想要让自己每次死的更有价值一些!
后撤到客厅另一边,韩非一脚推踹开卫生间的房门,许是闹出的动静太大,厨房剁肉的女人拿着菜刀跑了出来。
同时面对女人和小孩头颅,韩非一点把握都没有,他用尽全力将女孩头颅砸飞,然后躲进了卫生间里。
“嘭!嘭!嘭!”
锋利的菜刀不断劈砍在卫生间房门之上,韩非能够听见门外面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她好像完全疯了。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有人能听见我说话吗!”
一个可以交流的人都没有,1091房间简直就是个魔窟。
抓住门把手不敢松开,韩非集中注意力应对门外的头颅和女人时,他身后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有人把水龙头给打开了。
扭头看去,水龙头里不断流出黑色的头,那些黑就像是腐烂的水草一样,散着浓烈的臭味,不知何时已经缠上了韩非的双腿。
无力挣扎,韩非最后全身被黑包裹,身体被勒的彻底变了形。
……
睁开双眼,韩非身体在轻轻打颤:“第六次死亡。”
摔碎遗照相框,拿着玻璃碎片记录,仔细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疼痛。
“想要凭借我自己的力量杀死屋内所有的鬼不现实,只有让它们互相残杀我才有机会。”
屋子里的鬼数量非常多,死了六次之后,韩非都还没有弄清楚屋子里到底有多少鬼。
“小孩的卧室最危险,其次是卫生间,我下次试试同时打开卫生间和卧室的门,看看卫生间里的鬼会不会和卧室的鬼打起来,只有等他们乱了以后我才会安全。”
“任务要求我杀死所有的鬼,救下所有的人,房间里的人应该是厨房的中年母亲和次卧里的毁容男孩,不过她俩的状态也很奇怪,看见我后反应非常大,就跟见了鬼一样。”
韩非低头看着自己的遗照,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
“我会不会也是鬼?”
拿起烧火盆,韩非盯着1091房门:“管理者任务是根据管理者记忆编织成的,也就是说屋子里应该会有管理者自己存在过的痕迹,甚至说管理者也会在房间里,如果我可以找到他,那就会方便很多了。”
韩非现在对管理者一无所知,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不过他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有的信息和线索都需要他自己拿命去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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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以记忆为赌注的博弈,输的那一方将失去一切。
打开1091房间门,韩非举起火盆挡住女孩人头,他已经记住了对方所有的行动路线,每一步几乎都是在预判。
径直冲到次卧门口,他将房门打开之后,一刻不停,又转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屋里气温骤降,次卧的孩子出哭声,厨房母亲听到异响准备打开厨房门。
而此时韩非正好卡着时间来到厨房门口,在房门打开的瞬间,他扑进厨房,准备夺刀!
不知道是因为厨房位于家里正阳位,还是由于厨房经常烧火的原因,这个屋子的温度要比外面高出一些。
为防止女孩头颅偷袭,韩非扑进厨房的同时就关上了厨房门。
他知道时间紧迫,绝对不能被女人拖住,所以不惜以伤换伤。
在争夺刀具的过程中,女人围裙里的一串钥匙掉落在了冰箱旁边。
“钥匙在孩子母亲身上?她为什么要把主卧的门锁上,我一直没有在屋子里看见父亲,难道父亲被锁进了主卧里?”
他成功夺取到了菜刀,可当他去捡冰箱旁边的钥匙时,冰箱门忽然打开,一具无头尸体钻出,将韩非抓进了冰箱里。
骨骼碎裂,凉气涌入心口,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好冷……”
……
第七次睁开眼睛,韩非什么都不想,先摔碎相框,在自己手臂上划下血痕和名字。
“开门会有一个女孩头颅掉下来,厨房的冰箱里藏着一具无头的孩子尸体……”
韩非思考着房间里鬼和人之间的关系,做好准备后,再次进入房间。
和上次一样,他先打开了次卧和卫生间的门,听到孩子刺耳的哭声之后,他引导着人头来到厨房门口。
在母亲出来的瞬间,韩非从她围裙口袋里拿出了那串钥匙。
躲开挥动的菜刀,韩非冲向主卧,因为女人和头颅就在身后,所以他只有一次尝试开门的机会。
选择了第一把钥匙,韩非插入锁孔,他扭动了一下钥匙,房门并未打开,等他准备试下第二把钥匙时,菜刀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主卧里肯定藏有什么东西!”
……
第八次死亡,第九次死亡,直到韩非第十次死亡时,他才成功打开了主卧房门!
在门板打开的瞬间,他直接钻入其中,然后拿着钥匙关上了主卧的门。
小孩母亲拿着菜刀不断劈砍木质房门,女孩头颅也在嘭嘭撞击着门板,韩非知道自己时间有限。
他扭头开始查看这个房间,目光很快被屋子里的双人床吸引。
满是污迹的床上捆绑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生,他手脚被束缚带绑在床腿上,身上还穿着医院特制的病号服,现在似乎正陷入昏迷当中。
“屋子里所有房间我都去过了,活人应该只有三个,母亲和两个孩子,他们之中谁会是曾经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