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驿程.真不知道该感激冯唐救了裴素素，还是该怎样。
应该是感激的，起码她是完好的，除了胸口那点小伤。
但是，冯唐出事，她心里肯定也会不好受！
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宁愿因为救她受伤的是自己！早知道，他就不出国了。
这时，有警察进来，裴素素见到，立即从莫驿程怀里离开，跑了过去，“严师傅！你们有冯唐的消息了吗？！”，一脸泪水的裴素素在同事们面前从没这么失控过，她抓着严师傅的双臂，焦急地问。
莫驿程起了身，立在那，将她焦急的样子看在眼里。
“小裴，你别急，我们还在找！镇定点！冯唐他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但是，他是名出色刑警，他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地被杀害的！”，严师傅镇定地说，“他的断指已经被冷冻了，我们只要在24小时之内找到他，就还有接回去的希望！”
严师傅到底是一名老刑警，说起话来，很能振奋人心，有了他的话，裴素素心里也好受多了。
她也知道，这断指接回去还有复原的可能。
“严队！贾伟把虐~待冯队的视频互联网上了！”，这时办公室里的一名女警从办公桌边站起，报告道，严师傅和裴素素听到，立即走了过去。
莫驿程也走了过去。
视频里，冯唐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身子被麻绳紧紧缠住，他闭着眼，像是昏迷了。
“你们警方不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要抓我的吗？现在，看看这是谁？”，穿着白大褂，戴着黑框眼镜的贾伟，面对着镜头，邪笑着说道。
他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一点都不变~态，反而挺斯文的。
可，这张人皮面具下藏着的是一个疯狂的、变~态的、扭曲的人格。
冯唐的脸被他扣着，抬了起来，“各位市民，他，就是咱们洛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队长，冯唐同志！全市最优秀的警察啊，可是怎样呢？成了我的阶下囚！这样的一帮酒囊饭袋，怎么维护洛城的治安？”，贾伟面对着镜头，一字一句，似笑非笑地说，语气里，充满了对洛城公安局的挑衅和鄙夷！
“这个畜生！冯唐要不是不眠不休了三天三夜，能被他们暗算？”，严师傅恼怒道，而且冯唐之前腿伤旧疾没痊愈。
听严师傅这么说，裴素素心里更不是滋味，她知道，冯唐这些天不仅要忙着查案，还忙着顾及她的安危，两个星期之前就在暗中保护她了……
“各位市民，这个政aa府根本不值得你们相信！”，贾伟说罢，将冯唐的右手提了起来，旁边一个戴着口罩，同样穿着白大褂的人，手里拿着一把很大的剪刀。
“这位是，我的搭档。他原来是学麻醉专业的，这次多亏了他，麻醉枪，一打一个，比子弹还厉害！”，贾伟看向镜头，又得意地说道。
莫驿程想起那几个保镖，只能说是，防不胜防。
这贾伟明显是懂反侦察心理的，他是高智商变~态杀手。
这样的变~态杀手，让他想到了美国的约克屠夫。他们的相同点就是，心无所谓，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公开挑衅权威！
现在他这么做，一定是想让市民产生恐慌心理，进而对政aa府和警察失去信心。
这时，大剪刀尖锐的刀锋已经碰上了冯唐的拇指，裴素素屏息，知道事实已经生，亲眼所见，仍然心如刀割，“不要！”，她捂着双眼，即便看过无数血腥画面，这下，眼睁睁地看着冯唐被人残害……
她受不了！
莫驿程上前，“别看了，素素！”，他将裴素素拉进怀里，将她的脸埋进自己心口，压着她的后脑勺，不让她看那血腥画面。
“啊——啊——”
冯唐痛苦的低吼声传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撕心裂肺，怎样的一种痛苦？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冯唐痛苦的喘息声不断回响。明显地带有不屈服的压抑声。
一个昏厥的人，活生生地被剪断拇指的惨痛催醒，裴素素还是从莫驿程的怀里钻了出去，看着屏幕里，低着头正压抑痛苦的冯唐，泪如雨下……
“冯……唐……”，她哑声地喊，贾伟手里拿着那血淋淋的断指，嘴角尽是变~态的笑。
“你们很快就会收到这根断指——等着我，慢慢地，把这位全洛城最出色的刑警，一点点地，折磨死吧。素素，再见——”，贾伟最后对着镜头，做了个飞吻的手势，说道。
“贾伟！你这个变~态！”，裴素素尖叫，画面已经停止。
这时，一行领导来了办公室，以陈局长为，想必这件事已经轰动了全城。大家被叫去了会议室，裴素素和莫驿程留下。
“素素，你跟我回去休息！”，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自打从医院回来后，十来个小时，她都没吃没喝没休息，一直在刑警大队等冯唐消息。
他拉住了她的手臂。
“不！我要在这等消息！我不累！”，她立刻反驳，神情坚定。
“听话！”，莫驿程说着，拽着她就要走，裴素素赖着不走，他只好将她抱起，她还反抗，莫驿程不管，抱着她直接出去。
两人上了车后，莫驿程直接将她身上的警服外套给解开，“别乱动，让我看看你的伤，乖……”，他压低声音，哄道。
“别看了！我没事！莫驿程！我要回警局等消息！我不要回家！我现在哪有心情休息？！”，她倔强地说，一副很着急、不耐烦的样子。
“裴素素！你给我听话！我知道你很着急，但是你现在急有什么用？！ 你也要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我向你保证，一定把冯唐给你找回来，你相信我，啊？！好好休息，不要担心好不好？”，莫驿程按着她的双肩，看着她那慌乱无神的双眼，哄道。
她还是摇头，完全没了以往的镇定和冷静。
他看到了她心口的伤，被纱布包着，看不出所以然。
“冯唐……我对不起他……都怪我……”
“怎么会怪你？！就算不是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他都会拼尽全力救的！他那是出于一名警察的职责！”，莫驿程恼了，扬声反驳。
“怎么不是因为我？！他两周前，就暗中在我身边守着了！根本没得休息！不然以他的能力不会被暗算！早知道会这样，我当时就不该叫他救我！我不要他出事！我不要他有事，我宁愿自己有事……”，裴素素吼着，痛苦地流着泪，眼前是冯唐被人剪掉手指的血腥画面，他是警察，没了那根大拇指，怎么再握枪？
就算是一名普通人，少了一根手指，都是残疾……
莫驿程知道，这个时候，他要是因为她这样吃冯唐的醋，那就真是小心眼。
但是，看她这么紧张冯唐，他还是难过的。
没有再劝她，只是抱紧她，“我马上去把冯唐找回来！”，他沉声说，也是在暗自誓。
还是回到别墅了，别墅门口站着好几名保镖，莫驿程抱着裴素素进去了别墅，小雨见到她，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她没敢吱声。
莫驿程抱着她进了主卧，让保姆给她煲汤，“素素，你安心在家，让小雨陪着你。”
“妈妈，你哭了？爸爸欺负你了吗？”，小雨终于敢说话了，握着裴素素的手，轻声地问，她看着小雨，终于笑了，还是有理智的。
“没事，小雨别怕！”，她说着，把孩子抱紧在怀里，闭着眼，有她贴着自己的心口，好像好受多了。
莫驿程觉得自己挺失败的，在她心里，他还不如女儿。
小雨都能给她一些安慰，他这个男人却不能。
出了卧室，吩咐保镖看着，他出了别墅，保镖队长挨了他的揍，“真是帮饭桶！”，他咒骂了句，上车后，给朋友打了电话。
撤了保镖，换上某特种大队的人看着别墅周围。
之前是他和警方，都低估了贾伟。
这个人比起一般的变~态杀手，更有智商。
他懂得反侦查，懂得把握时机。
莫驿程再次回了公安局，直接找到了陈局长。
“地点在哪？如实告诉我！”，彼时的莫驿程，一身冷峻，表情严肃。
“莫少！告诉你又如何？我可提醒你，别干扰警方的行动，这里可不是美国，贾伟也不是约克屠夫，我们警方还不需要市民帮忙！”，陈局长严肃地说。
刚接手媒体采访，也被市委训了话，他必须立即破案！否则难以向上级交代！更不可能让莫驿程参与，否则，他们警方颜面何存？！
莫驿程也算是个胸有城府的人，陈局长的心思他明白，体制内的，先想到的是怎么给上级一个交代。
但是，他担心警方强行行动，会逼急了贾伟，那样，冯唐性命不保！
他要的是一个活着的冯唐！
陈局长，可不一定这么想……
“告辞！”，令陈局长诧异的是，莫驿程就这么走了。
莫驿程上车后，出了公安局不久，一辆神秘的黑色商务车在路边停下，他上了那辆车。
车上有几名穿着轻便装束的黑衣男子，见到他，很客气。车子里有一张小型会议桌，桌上摆着一台电脑。
“莫少，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分析了视频里的地点，先，确定的是，视频拍摄时，是在一间废弃的基督教堂里！目前得到的消息时，警方已经在去的路上！ 不排除凶手已经转移阵地的可能！”，一名男子对他说道。
莫驿程抽了根烟，点燃，镇定地吸了几口，“必须赶在警方前到现场，你们务必低调行~事，我不想打草惊蛇！最重要的一点事，必须要活人！”，莫驿程手里夹着香烟，严肃地看着几个年轻的小伙，说道。
他们不是黑道人物，也不是真正的特种兵，他们是不在编制里的特殊的和特种兵一样训练有素的杰出人才。
“明白！我们已经在模拟现场。”，是队长的年轻人说道，其中一名年轻人双手正敲击着键盘，不一会，现场模拟的3d画面出现，几个人在分析，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进入教堂。
莫驿程闭着眼，揉了揉鼻梁，然后起身，去一旁换衣服。
他也换了身轻便的衣着。短靴里藏着匕，衣服口袋里装有绳索，不过，他们都没枪支。
“莫少，我们查过，目前贾伟的武器，顶多是冯唐的手枪！还有就是麻醉枪！贾伟没功夫，他的同伙也没有，我们只要突击成功，应该没大问题！”
“你们记住！我们的目的是，救人！只要能救出冯唐，其他我不管！但是，我们也不能把贾伟他们杀了，那是犯法！一定要救出活着的冯唐！我们时间不多，最好在天没完全黑下之前救出他！夜里行动不方便！”，不仅要救出冯唐，还得让他及时接回断指！
他要还给裴素素一个完整的，没有任何后遗症的冯唐！
那样，那个小女人才不会伤心、自责！
“莫少，我们几个身手没任何问题，倒是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俊帅的年轻小伙，一头很短的圆寸，对他叮嘱。
莫驿程点头，没告诉他，自己在美国有接受过训练。
逐渐接近那废弃的教堂，推算时间，冯唐被剪掉手指，已经有六个小时了，现在已是傍晚，不确定贾伟有没有挪窝。
不过，他们两个人带着冯唐，全市已经在通缉他们，想转移也很困难。
莫驿程唯一担心的是，贾伟会把对他没利用价值的冯唐，杀了——
***
冯唐从未有过这样的处境，右手已经疼得麻痹，他瘫软在地上，浑浑噩噩，饥寒交迫。醒了，看到血淋淋的右手，只剩下绝望的一抹残笑。
没了手，他已是个残废。
就算活着出去，又能如何？
他的人生，虽然苦过，但靠着自己的努力，也算是平步青云，没想到，在这一次，生了改变。
冯唐，你废了！
他卧在地上，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有眼泪从眼角流下。
“后悔了吧？谁要你救那个践人！”，有声音传来，他闭上眼，不动声色，是贾伟。
“兄弟，女人都是贱骨头，尤其是富家女！你看，那个裴素素，最后还是把你踹了，选择姓莫的了吧？”，贾伟踢了踢他的腿，嘲讽地说道。
冯唐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闭着眼。
“她怎么可能选择你呢？她压根就瞧不起你！”，贾伟又说道，冯唐仍一动不动，装死。
这个贾伟之前被查出是精神有问题，现在看来是心理极度扭曲。他憎恨富家女，尤其和他交往过的富家女！他以为，她们和他分手，都是瞧不起他的家世！
其实不然，根本是他自己心理变~态，臆想出来的！
贾伟蹲下~身子，还嘲讽地看着冯唐。
这时，冯唐突然睁开双眼，吃力地挥动双臂，左手拳头用力，砸向贾伟头部，贾伟毫无防备，朝地上倒去，冯唐凭着自己的身体力量，双~腿还被绑着的他，跳了起身。
一脸凶狠，瞪着狼狈地爬起来的贾伟，“你这个心理变~态！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想的那样！”，冯唐爆吼，他是个铁血男儿，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这么活活地折磨死？！
这样，就算死，也死得毫无尊严，反而丢了警察的脸！
贾伟从口袋里摸出手术刀，脸上染起了笑意，看着双~唇苍白，脸色绛红的冯唐，“兄弟，你太天真了！那个裴素素，就是个婊~子！”
贾伟说完，就朝冯唐刺去，冯唐退后，双~腿被绑着，脚后不小心被绊，身子就跌倒，贾伟顺势就刺了过来，这时，有人“从天而降”
钢索从教堂屋顶垂下，穿着黑色衣服，蒙着脸的几个男人从屋顶滑下，在贾伟意识到这点时，刚仰起头，男人穿着短靴的双脚夹住了他的头，用力一扭，一甩，贾伟倒地。
莫驿程从松开绳索，扎扎实实地落在了地面上，看冯唐还活着，他松了口气。
“快走！”，莫驿程沉声说了句，冯唐诧异，听出了他的声音，两名黑衣男青年扶住了冯唐，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救出活的冯唐！
至于那个贾伟，莫驿程看着地上坐着的他，很想把他宰了，忍住了。
他转身就走，贾伟有点纳闷，为什么不抓他？
这时，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枪，朝莫驿程的背后射去，“莫少小心！”，暗中保护他的人大叫，贾伟被踹开，那颗子弹没击中他！贾伟手里的枪落地，他不死心，拿着手术刀朝莫驿程冲去，莫驿程转身跟他打斗，这时从外面回来的贾伟同伙，趁莫驿程不注意，也攻击他。
很快莫驿程被解了围，胸口被划了一刀，外面传来了警笛声。
“莫少！我们得撤了！”
莫驿程抬脚踹了贾伟一脚，而后，撤离！
贾伟二人立刻逃跑，出了教堂就被警方包围。
车上，冯唐已经昏迷了，那几个年轻人已经秘密离开了，车厢里只有他。
莫驿程的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鲜血已经干涸了，原本五指的手，只剩下四根手指，大拇指被连根砍掉了一样，露出森森白骨。
莫驿程掏出手机给陈局长去了电话。
“冯唐在我这，你派人来接，我不会邀功，我也不会对外说人是我救的！”，莫驿程清楚这里头的人情规则，他的目的只是救出冯唐。
陈局长显然是诧异的，“好好好，莫少，辛苦了！我明白！”，回神后，连忙说道。
很快，警方的人按照莫驿程说的地址，接到了冯唐，在莫驿程的监督下，他看着冯唐被送去了医院，他也进了医院。
不一会，新闻里就报道了贾伟落网以及冯唐被救的事。
裴素素也是看新闻知道的消息，她立刻要去医院，没人拦住她，莫驿程的司机亲自送她去了医院。
她赶到医院时，冯唐刚从急救室被推出来，马上要去手术室做断指拼接手术，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
刚包扎好伤口的莫驿程，见到裴素素，扬唇冲她笑，她好笑没看到他似地，直奔冯唐那，“冯唐！”，她站在平车边，看着躺在*~上的冯唐，激动地叫，视线落在他的右手上。
那缠着纱布，可以清楚地看得到，大拇指不见了……
“冯唐……”，裴素素呢喃，冯唐被推进了手术室。
莫驿程走来，搂住了她的肩膀，“放心吧，还没过24小时，应该有希望！”，他安抚她，说道。
裴素素怔忪，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莫驿程把她拉在一边，在椅子里坐下。
她垂着头，像是在默默祈祷。
她没看到他泛白的纯~色，没看到他大衣里隐藏的伤，莫驿程也没离开，一直安静地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多希望手术室里躺着的人是他。
回头想想，他还真没为她做过些什么。
而冯唐，已经不止一次救过她了。
陈局长过来时，对他打了招呼，莫驿程以眼神示意，陈局长什么也没提。
不一会儿，冯唐在乡下的父母也来了，裴素素和刑警队里的一名女警一起亲切地招呼他们。冯唐的手术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才结束，莫驿程感觉自己有点不舒服，倒不是伤口疼，好像烧了。
冯唐手术结束，情况尚不明确，是否真正接上了，要看之后几天的情况。
他被送去了病房，莫驿程看着裴素素进了病房里，过了好一会儿，他进去喊她，“你先回去吧，我在这等他醒来！”，她仍没察觉出莫驿程的异样，只希望莫驿程这个时候能体谅她一些，让她做点想做的事。
“行，你留在这，不过，现在跟我去把胸口的药换了！”，莫驿程担心她伤口感染，说道，裴素素答应了，跟着他去了外科，换了药，又回到病房。
“一会让人送晚餐过来，你要吃，知道吗？我回去了！”，双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莫驿程看着她，沉声说，她没看他，垂着头，点着。
莫驿程心口一窒，立刻转了身，大步离去。
不该小心眼，她只是对冯唐太愧疚，才那么关心，没看到他的异样，而已。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却底气不足。
孤寂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裴素素早已进了病房。
“爸爸，你烧了吗？”，才进门，女儿就现了他的异常，莫驿程心口一酸，蹲下~身，抱住了小闺女，小雨的小手探上了他的额头，“爸爸！你真烧了！”，小雨紧张地说，莫驿程摇头，笑着，“爸爸没事，太累了，上楼去睡觉……”，他说着，站起身，有点踉跄地上楼，小雨着急地跟着，也不知道素素妈妈去哪了！
莫驿程摸进了卧室，倒上~*，抱住了她的枕头：“素素……我真失败……”，他低喃道。
给过她真正的依靠吗？
给过她真正的温暖吗？
她在难过无助的时候，抱着女儿取暖，却没把他当作依靠……
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这个所谓的她的爱人，比起冯唐，对她付出的，太少。他甚至开始怀疑，他是否就是她的良人……从脖子里摸出链子，吃力地摘下，手心里除了锁骨链上的指环，还有一枚钻戒。这次去美国，设计师已经完工，他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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