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的时间一个清秀的女人,跟一个绝美的女孩过来坐下。林水根不禁一怔,女孩不大,十七八的样子,个子在160多,虽然穿着极为的普通。
身上衣服,还是80年代初的那种三合一的化纤布。但做的衣服很合体,没有一丝的违和之感,林水根就猜测,这一定是自己做的,也就是施野鹤的老婆做的。林水根不用问,也知道,女孩一定是施野鹤的女儿,这个女孩虽然穿着朴素,却是没有一丝的凡尘之气,浑身上下,具有一股仙风道气。不过,林水根有些纳闷,这样的一个女孩,为什么待在家里呢?
“林支书,这是我老婆,叫史小若,这个我女儿,叫施薄言,林支书,您既然不反对,那就让他们一起吃饭”。林水根笑笑:“施薄言,这名字好,好像是有点典故吧?语出何典?”女孩微微一笑,林水根就觉得浑身的舒畅。“林二哥,我这个名字是我爷爷给起的,语出《诗经》《采蘩》,《被之祁祁,薄言还归》,意思是说,没有完成任务,不敢轻言回家,嘻嘻”。施野鹤就嗔怪道:“薄言,少卖弄,林支书是大地方来的干部,什么不懂?你也不怕林支书笑话?”施薄言嘻嘻一笑:“林支书,您对药材懂不懂?”林水根就是一愣,对龙国的中医医术,林水根是很推崇的。
小时候,还跟老中医学过推拿按摩之术。但是,林水根对中药草药的药理药性,却不不很了解。“薄言姑娘,我是喜欢中医,却不懂中药,有什么问题吗?”施薄言刚要说,就被施野鹤制止了。“林支书,您别听她瞎掰掰,从小就不好好念书,我大哥的孩子都拷上大学了,就她不争气,连个中专都考不上,天天就是抱着一本中华本草在看,唉,这都是我死去的父亲惹的祸,天天教育薄言要学中医,我看薄言是被她爷爷洗脑了,林支书,您说,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中医?现在倒好,天天去地里放羊,也不嫌寒碜”。施野鹤说完,施薄言就很不服气,说道:“爸,您这就不对了,你没看县医院里啊,里面的女大夫可多了,您就是死脑筋”。
施野鹤嘿嘿一笑:“人家那是医学院毕业的,是科班出身,有行医证,你不上大学,你就是把死人医活了,没有行医证,你都是非法,你就别做梦了”。施薄言很是不服气,说道:“林支书,您别听我爸的,我就是要行医,我能认识3000种中草药,《本草纲目》不过是1892种,过几年我要是有条件了,我就能认识《中华本草》上全部的中草药,那可是12800种,嘻嘻”。林水根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农村的普通女孩,竟然对龙国的草药如此熟悉,3000种是什么概念?林水根问道:“薄言,那我问你,这些草药的药性,药理,你都熟悉?”施薄言很是得意,说道。
“林支书,这3000种是没有问题的,我既是对方剂还会的不多,只会2000多种方剂,太少了,中医方剂可是有几十万个,我没有条件,也无法验证方剂的真实性,要是我有钱就好,可以成立一个小门诊,给穷人治病”。
施野鹤生气了,怒道:“你敢,你爷爷就是无证行医,差点坐牢,我看你就是死不悔改,你啥都别想,老老实实的给我在家复习,明年给我考上一个大学,就是医学院也行,你要是在胡思乱想,看我不砸断你的腿”。
林水根笑笑:“施二哥,您这样就不对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好,我看薄言的想法不错,您应该支持才对”。施野鹤意见林水根支持自己的女儿,只好说道:“林支书,您不知道,家里本来就穷,可是经不起折腾,要是薄言无证行医,被我那个混蛋大哥抓住把柄,还不往死里治我?
有些事情,您不知道”。林水根一听,更加的奇怪。问道:“施二哥,您跟施主任是亲兄弟,您怎么这样恨他?”施野鹤就苦笑道:“还不都是财产惹的祸,我父亲在世,也是一个老秀才,虽然没有做过官,却是一个怪才,经史子集都会不说,所学甚杂,中医就是其中的一种,平时给附近村民看相算卦,医治一些小病,家里还算富裕,我跟大哥结婚之后,大哥就要求分家,我父亲无奈,就分开了家产,可是,天运不好,我父亲给人看病,没想到,医死了一个人,就惹了官司,苦主要打官司,我父亲就说愿意倾家荡产私了,那苦主愿意,我父亲就把全部家产送给苦主,苦主嫌少,我又把全部家产送出去,苦主还是不愿意,父亲想让大哥出钱,大哥是死活不愿意,说我父亲是自找的;我父亲气的是一病不起,那苦主见真的没钱了,也就不闹了,可是,从哪之后,我父亲好像得了魔怔,天天嘟囔着一句话,说什么不应该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后,我父亲是郁郁寡欢而死,这都是我大哥造成的,我就从此跟大哥不说话了”。林水根明白了,这些事情,几乎在哪个村里都有类似的,也难怪,人为财而死,鸟为食而亡,这是天理。
林水根心中一动,问道:“施二哥,那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要说?”
施野鹤就看着林水根,说道:“林支书,您是来镀镀金就走,还是真心帮我们脱贫致富?”林水根没有考虑,说道:“我是真心的,要是东施村富裕不起来,我就一辈子住在这里,绝无虚言”。施野鹤就一拍大腿,给林水根倒上一杯酒,随后给自己倒上,端起来说道:“林支书,就凭您这一句话,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施野鹤说完,就一饮而尽。
林水根没有想到,施野鹤如此的豪爽,端起酒杯,也是干掉。施野鹤随后就对施青云和高圆圆说道:“你们随意喝,我今天就跟林支书喝,有这样的支书,我们东施村有希望了,我高兴”,说着就又给林水根倒上。
林水根笑道:“施二哥,你不是说,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施野鹤端起酒杯稍微的喝了一口,咂咂嘴,这才说道:“林支书,我要说的是,有两件事,一是要整顿村里的干部,这些干部,占着茅坑不拉屎,有他们在,东施村就根本富裕不起来;第二,林支书,您既然来了,我想,您既然是扶贫干部,手里不会一分钱没有吧?想要村民致富,就需要资金,只要您有资金,我有几个好主意”。林水根笑道:“好啊,那您先说说,您都是有哪些好主意?”施野鹤就又喝了一口酒,擦擦嘴,很是兴奋的样子。
“林支书,我么东施村,地广人稀,土地面积很大,到处野草纵生,这可是展畜牧业的好地方,我们村里,家家户户有养羊的习惯,可是规模太小,大部分养羊也就图个不闲着,没有意识到养羊的真正利益,但是,养羊容易,卖养就难了,都是去县城卖给羊汤馆,可是,全县有那么多养羊的,靠几家饭店是不够的,饭店现在是压价很厉害,有些养殖户,宁可自己吃了也不卖,要是能有一个机构,负责卖羊,那就厉害了;还有,林支书,你可能也看到了,我们东施村的绝大数耕地,都在荒着,您说是什么原因?说穿了就是没水,要是有钱把水利设施建起来,东施村的耕地,就能全部利用,村民有了粮食,心中不慌,展其他的东西,就有干劲了”。林水根听完,就陷入了深思,自己刚来,就对村委会大动干戈,一定是不行的,自己还没站稳脚步,这个事情需要时间,需要时机。
倒是展经济这个路子,可以先做起来。林水根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调用自己的实力来做,不然的话,又让有心人说闲话了。林水根就在想,需要一个什么办法,既能搞到钱,又不让别人看出来,这是一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