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两个男人大笑起来。
江帆说道:“你跟我的情况有区别,你还有女儿,女儿在亢州,所以,亢州应该有房子。”
“那倒是。不过我长了个心眼,古街门脸房的房租我给了她,但是产权我没有给她,而是给了我女儿,等她成年能理财了,我再过户到她的名下。”
江帆看着他,笑了,说道:“你净身出户,已经非常难得了。”
“您当年不是跟我一样吗?”
“不一样,我当年是只要离婚,提什么条件都答应。我们有区别。”
彭长宜理解他话的意思,说道:“我是觉得男人怎么都好活,女人不容易,再说了,我如果在财产分割问题上跟她计较,以后也会在社会上抬不起头,吃点亏就吃点亏吧,我还得照顾我女儿呢。”
江帆点点头,说道:“等我回去后,就把钱给你汇过来。”江帆说道。
彭长宜会所:“不用,等我想好,决定买的时候,再跟您要不晚。”
江帆想想说道:“那也行,反正我也用不着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你买房就给我打电话。不过长宜啊,你比我幸福,你还有女儿可以疼……”江帆感慨地说道。
彭长宜心里一动,这话他现在也有了很深的体会,原来还不显,女儿有沈芳照顾,现在离婚后,尽管还是沈芳照顾,但心里对女儿就平添了许多牵挂,所以,江帆的心情他很理解。想到这里他就说道:“您上次来阆诸,和她都谈开了?”
“谈是谈开了,估计没得到认同,因为北京有急事我就回去了,当时我认为问题不大,自我感觉也很好,今天,的确是带着很大希望来的,准备见一下他的家人,礼物都准备好了,可是谁知她和父亲出国了。”江帆沮丧地说道。
彭长宜沉默了一会说道:“看来,她的确在意了。”
“这个疙瘩,一时半会怕是解不开了。”
是啊,江帆想起丁一当时说的话:如果,我们还爱,就给这个爱一个时间吧,也让我平静平静,如果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么我们就有未来,反之,则没有。现在想想她当时说这话的时候,恐怕就铁了心要给爱一个时间了,她是要重新审视和考量他们的爱。
想到这里,江帆无奈而不失幽默地说道:“长宜啊,看来,我要开始重走长征路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还有路可走,我都不知道我的路在哪儿?”
“哈哈。”江帆大笑了几声。
这时,雯雯从外面进来了,她笑着雯雯生完孩子后,比以前略胖了一下,举手投足有了一种母亲的特有气质。她进门叫了一声“江叔儿”、“彭叔儿”后说道:说道:“在走廊里就听到那么笑了,看来,知己见面就是心情舒畅。”
江帆看见雯雯的一刹那,有了片刻的愣神,直到雯雯笑着叫了一声:“江叔儿好。”江帆才回过神来。
彭长宜注意到了江帆的愣神,也许,自己跟他讲过丁一和雯雯被绑架,是不是让他想到了丁一?看来,江帆的确爱的很深,也很苦。
江帆站起身,说道:“雯雯,恭喜啊,做了母亲。”
雯雯笑着说道:“江叔儿,谢谢你上次的红包。”
彭长宜说:“你爸把红包给你了,看来他没贪污。”
雯雯笑了,说道:“哪能呢?”
江帆说道:“雯雯,你太客气了,孩子和……老人都好吗?”
雯雯知道,他其实想说的是王圆,临时改成了老人,就说道:“都好,我们现在是全家总动员,围着王子奇转。”说着,就开始给他们倒水。
彭长宜惦记着王家栋,就说道:“雯雯,你爸还在开会?”
“是的,都开了半天了,刚才司机小王告诉我,说我爸爸让我过来看看。我才知道是江叔儿回来了。”
彭长宜说:“开什么会你知道吗?”
雯雯说:“肯定是牛关屯征地的事,据说上午老百姓又把进场施工的人员打了出来,还砸坏了一辆挖掘机,韩书记怒了,大雷霆,派出所和公安局出动了好多警力,拘了十多个人,送到看守所了。刚才我听说,牛关屯有六十多人去了北京新华门静坐呢。”
彭长宜和江帆显然对这个情况感到吃惊。
雯雯说道:“我去给两位叔叔安排饭去。”
彭长宜说:“雯雯,不用你管,你还是回家看孩子去吧,你妈妈一人带他够呛。”彭长宜知道,自从王圆判刑,王家替王圆交上非法所得,还交了一大笔罚款,这样,他家就把保姆辞退了,孩子就由王圆妈妈和雯雯妈妈共同看护。雯雯在工作之余,也是偷偷地往家里跑看孩子,一家人还是很有凝聚力的。
雯雯笑着说:“今天没事,我妈妈也来了,两个老的对付一个小的问题不大,就是他现在能估摸出我下班的时间了,这个时候,喂他什么都不吃了,他就两眼盯着门口,只要一关门就哭,呵呵,就等着吃我这两口奶。”
“哈哈。”江帆笑了,说道:“家栋的孙子是神童啊。”
彭长宜也笑了,说道:“这个事,王子奇的爷爷也跟我说过,只要关门就哭,别的时间关门就没事。现在的孩子普通都变聪明了。”
“是啊,后来我爸爸说,雯雯啊,你下次再上班走,别站在门口跟他摆手再见了,你从卫生间的窗户跳出去,以后冷了,这王子奇同志不让关门也不行啊。”
“哈哈哈。”彭长宜和江帆都笑了。
江帆和彭长宜大笑过后,雯雯沉了沉口气说道:“江叔儿,您没看见小丁吧,她走了,跟她父亲去了新加坡。”
“哦?”江帆一愣:“你知道?”
雯雯说:“是的,她走的时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那她说什么时候回来?”江帆前倾着身子问道。
“这个她还真没说,她说她爸爸受聘于新加坡一所中文艺术学院,教美学和书法。她也跟着过去了,说是照顾爸爸一段时间,也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