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说:“没事,是我妈妈的电话,。”
佘文秀说:“哦?老人是不是想儿子了?”
“呵呵,是啊,说起来很惭愧,一年也就是跟他们见一两次,我一忙就想不起来他们,倒是他们经常想起我来啊——”江帆感慨地说道。
佘文秀笑了,说:“都是这样,我父亲去世那年,说句不肖的话,我都没回去,那个时候在基层,正赶上领导来检查工作,哪敢走啊!只好委屈他老人家了,等我回去后,都火化了,就看见一把骨灰,打那以后,什么时候梦到他老人家我准哭醒,一辈子都是愧疚……”
“是啊,现在想想,真是对不住他们。”江帆感慨地说。
佘文秀看了一眼沙里的韦丽红,跟江帆说道:“今天就到这儿吧,有些累了。”
江帆和佘文秀站了起来,季晓琳叫醒了韦丽红。佘文秀跟季晓琳说道:“晓琳,谢谢你,谢谢你的歌,可以绕梁三日了,希望我们能经常聚,经常听到你优美的歌声。”
季晓琳笑了,很有礼貌地说:“没问题,只要我没有演出任务。”
佘文秀跟江帆说:“前面这句话听着还好,后面这句话明显就有条件了。”
江帆一听“哈哈”大笑。
韦丽红揉了揉眼,说道:“佘书记,没问题,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给我电话,我给您叫她。”
听了这话,佘文秀扭头重重地看了一眼季晓琳,说道:“晓琳,行吗。”
季晓琳故作姿态地说:“行啊,怎么不行?”
佘文秀站住了,他冲季晓琳伸出手,握住了她,然后又将另一只手盖在她的手上,说道:“那好,咱们今天说好了,一言为定。”
季晓琳说:“没问题……”
江帆预感到后面生了什么,早就几大步走了出去,来到走廊,就听韦丽红故意大声叫道:“江市长,江市长,我跟你说句话。”
江帆回头,就看见韦丽红也跟在他后面出来了。他对这个女人就有厌恶之情,把自己外甥女丢在了虎口,自己倒溜了出来?也许,这正是韦丽红希望的。
江帆没有等她到跟前,就继续往前走,因为他知道韦丽红跟自己没话说,即便有话也是废话,是为她跑出来找个冠冕堂皇的幌子而已。
江帆跟韦丽红来到电梯边,早就有人给他们按下了电梯。江帆故意跟韦丽红说着什么,这时,电梯门开了,他伸手示意让韦丽红先进去,等他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季晓琳和佘文秀出来了,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他就看见季晓琳在往这边跑。他就挥了一下手,意思是让他们等下一趟。
出了电梯,江帆没有在往出走,他要在电梯门口等佘文秀。
韦丽红站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很快,电梯下来了,佘文秀和季晓琳走了出来。
佘文秀紧了紧衣领,带头往出走。汤蕃和商剑早就在门口站着等候。
门口外面,打头的是佘文秀的奥迪。后面居然是江帆的车。司机小山子见他出来了就下了车,站在车门口等他。
佘文秀站住,回头跟汤蕃和韦丽红说:“你们都有车吧?”
明显的废话。
韦丽红忙说:“我们倒是都有,就是晓琳……”
哪知,季晓琳赶紧说道:“我今天不回去了,跟姨妈睡,明天早上再回。佘书记,江市长再见。”说着,就挽着韦丽红的胳膊往韦丽红要走。
韦丽红站住说道:“来时你不是还说要会北京的吗?再说,我住宾馆里,现在开房不见得有房间了?”
季晓琳说:“我跟你一个床。”
“去你的,我睡觉毛病多,你还是回北京吧……”
佘文秀看了出来,就说道:“你这姨妈怎么当的,哪有往出推的道理,好了,这么晚了,晓琳别走了,就跟她睡。明天你回去不方便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派车送你,不用她。”
“谢谢佘书记。”季晓琳赶忙说道。
佘文秀说完,先上了车,因为他不走,别人是不会先走的。
汤蕃和商剑送走佘文秀后,转头跟江帆说道:“江市长,欢迎您常来指导工作。”
江帆笑着跟他们握手,说道:“这话见外了。今晚辛苦你们了。有事常联系。”说完,就上了车。汤蕃给他关上车门后,江帆降下车窗,跟他们挥手再见。
出了酒店大门,坐在车里,江帆怎么想怎么感觉佘文秀、韦丽红、季晓琳,似乎还有被双规的聂文东之间似乎有故事。但是很明显,季晓琳似乎并不喜欢跟佘文秀交往。
想到这里,他问司机:“山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司机山子说:“是辛秘书告诉我,说你们来这儿了,我就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江帆印象中,他没跟辛磊打招呼,散会后,从政府大楼出来去找佘文秀就没在回去。
山子说:“我也不知道,也许他问过别人吧。不过大家都知道汤书记和佘书记是四川老乡,他们都喜欢吃辣的,汤书记请客,一般就是在这。”
江帆说:“你吃饭了吗?”
三字很高兴市长关系他,就说道:“早就吃了。”
“山子,你认识那个唱歌的吗?叫季晓琳。”江帆问道。
“那怎么不认识?她是咱们阆诸的宋祖英。”山子说道:“她原来就在咱们阆诸文化馆工作,是文化馆的歌唱演员,原来是棉纺厂的工人,后来聂市长听她唱歌唱的好,说她是咱们阆诸的宋祖英,就把她调到市文化馆了,今年上半年她又去北京了,据说关系还在咱们这。”
江帆又问:“她老家是这里的吗?”
“不是,老家是外地的,具体是哪儿不清楚,她是聂市长调过来的,听说聂市长给她买了一套房子,后来聂市长出事后,她就搬北京去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季晓琳对佘文秀的热情不太感冒。江帆又问道:“韦总是她亲姨妈吗?”
“好像不是吧,这个没问过。”
“韦总是怎么来这的?”江帆感觉司机知道的事情不比旁人少,因为他们经常跟着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