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中,真敢立马横刀的,恐怕下场只有一个……
“当然,我吴冠奇是不会眼睁睁地让你去当先驱者的,因为我的确想细水长流。”
彭长宜笑了。
他们没有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也许,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吴冠奇突然转了话题,说道:“对了,那个小护士我听说出国了,你怎么搞的?”
彭长宜还没有从刚才的话里反应过来,吴冠奇就又抛出了这个问题,他一下子垂下头,冲他一摆手,说道:“如果是我好兄弟,以后给我记住,这辈子在我面前不要提跟她有关的任何事。”
吴冠奇见彭长宜说话表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知道他很陈静的关系出现了问题,就打住了话头。不再说什么了。
夜里,彭长宜趟在床上,脑中放着电影,放着几个跟他有关的女人的电影。说来也怪,这个时候,他居然想到了一个人,荣曼。
自从上次在北京生那件事后,荣曼曾经给彭长宜打过一个电话,但是彭长宜没有接,以后,荣曼再也没有跟他联系过。即便市里开会,要求企业一把手参加的情况下,荣曼也没有露过面,都是派代表来的。
尽管这是彭长宜希望的结果,但对于荣曼的沉默,他或多或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都在社会上混生活,这种事,彼此都知道该怎么去做。谅她也不敢拿出来做文章的,并且那天她荣曼又是有意为之,而且他也仔细地检查了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况且,除去这事,他跟荣曼没有任何经济瓜葛,无论怎样,荣曼也不会因小失大的。更主要的荣曼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非常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利益和感情的天平上,她选的目标是非常明确的,不然,她的企业也做不到现在。
对于跟荣曼的事,他也时常会感到自责,前些日子看书,里面罗曼·罗兰的一句话,让他的心灵找到了些许的安慰:你不必害怕沉沦与堕落,只要你不断的自拔与自新。
是的,对于已经生的事情,内疚和自责都无济于事,只有不断地自拔和自新,才是自我强硬的最好防御体系。大不了以后不这样冲动就是了。
想的人多了,有一个人,就难免不被想起,那个人,始终在心灵最隐秘的地方,尽管没有联系,但他始终关注着她,从内心来讲,他真心希望她快点结束这段苦恋,早日与心爱的人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只有她的生活踏实了,他也会踏实了。
出乎意料,他最近常常会淡忘一个人,甚至都快记不得她了,如果今天不是吴冠奇提起,他真的把她从心里驱逐出去了,那个人就是陈静……
此时,躺在床上,彭长宜又感叹起罗曼·罗兰说过的另一句话:这个世界造得不完美,爱人的通常不被爱,被爱的通常不爱人,相爱的迟早要分开……
临近两会了,丁一这几天非常忙碌,她被台里指定为人代会的出镜记者,不但提前要进驻两会,按要求还要在会上吃住。
丁一参加过人代会的报道,尽管要求记者吃住在会上,但对于守家在地的记者来说,谁也不在会上住。对于丁一来说,目前唯一的困难就是小虎。
杜蕾打过电话,说如果丁一忙不过来,她就回来,给哥哥请护工,丁一告诉她,小虎是个听话的孩子,会期只有三天,她完全忙得过来。再说了,护工哪有自己家的人贴心。所以,她让嫂子安心照顾哥哥,她和小虎没有问题。
话是这么说,对于久经两会报道的丁一来说,她深知会议记者的使命,不但全天跟会,而且晚上还要参加代表讨论会,有的时候,主要领导晚上也会到驻地看望代表,和代表们一起参加讨论。这个时候,都是需要记者报道的。
她想好了,实在不行就把小虎接到会议所在的宾馆,让小虎在宾馆的房间写作业。完事后再带小虎回家。
这天下午,刚参加完两会新闻报道组开的会后,丁一接到了任务,她晚上要跟随市委书记佘文秀和市长江帆,到代表们所住扎的宾馆,看望人大代表们。
丁一看了看表,马上就到接小虎的时间了,她决定先去接小虎。
两会宣传报道组组长是宣传部部长蔡枫,副组长是报社总编和电视台台长。丁一跟朗法迁请假去接小虎。朗法迁看了看丁一,说道:“你看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把政协组的出镜记者调过来。”
丁一想了想说道:“看望代表,估计时间不会长。没问题,就是我要把侄子带来。”
朗法迁看着她说:“你把他放哪儿,总不能跟着你去采访吧?”
这时,汪军过来了,汪军问明情况后,说道:“孩子的事你不用惦记着了,我去给你接,负责照顾。”
朗法迁看着汪军,意味深长地说道:“你?”
“是啊,我没有采访任务,接回来后,我们到会上吃饭,然后在宾馆等她,怎么了?不行吗?”汪军看着台长笑。
朗法迁瞪了他一眼,又看看丁一,说道:“那是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拆兑去吧,我不管了。”说着,就走开了。
丁一说:“主任,你不忙吗?”
汪军说:“别忘了,我是咱们电视台采访组领队,下指示有领导,干活有你们,我当然闲得没事了。只是,我去学校能不能接来孩子?要不,我现在跟你去,接完孩子正好会上开饭。”
丁一说:“咱们现在走没事吧?”
汪军说:“没事,领导看代表是晚饭后,这会当然没事了。”
丁一坐上汪军的车,来到了学习门口,这里,早就有许多家长在接孩子。
丁一下了车,她站在学校门口的外面,就见一队队的小学生举着班级牌走了出来,小虎班级的学生也排着队出来了,却没有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