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曼碰了钉子,赶紧改口说道:“有事,不大,我的助理去市委了,他带去了我对领导们的一点心意,感谢领导们对我的关怀和照顾。”
“不用,不用,我不用,我没有为你们做什么,而且现在企业很不好搞,别弄这个了,好好做企业吧,企业做好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回馈。”
“谢谢,谢谢彭书记这么体贴我们企业,就是一点小意思,请您一定要笑纳。”
“我说了我不用,我一会马上出去开会,你让他回去吧。”
“我明白了,看来是彭书记挑理了,那好吧,改天我亲自单独登门道谢。”
“我不是这个意思,企业都不容易,还是不要这样搞,你这样会把大家惯坏的。”
“唉——”荣曼叹了一口气。
彭长宜从这声叹息中听出她的无奈。他说:“如果有人为难你们,请向市委反映,我会过问的。”
荣曼说道:“彭书记言重了,小曼之所以有今天,就是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和帮助的结果,怎么可能有人存心为难我们呢?我们做企业的,少了哪级领导的支持都做不起来,忘拜了哪级菩萨都不行的。”
彭长宜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但既然她不点破,他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说道:“好了,我马上有事出去。我会安排人接待你的助理。提前给你拜个年,祝你事业达,万事如意。”
荣曼激动地说:“小曼也祝彭书记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尽管荣曼称呼自己为小曼,尽管她的语气有些异样,但还是不失礼貌和客气,这点,彭长宜感觉到了。
这就够了,本来都是聪明人,聪明人非常知道自己的得与失,他深信荣曼不会纠缠自己,也深信荣曼是聪明的女人。
彭长宜听说,在这次投标中,荣曼也参加了,他不知是她自己的意愿,还是别人的意愿。彭长宜没有问过这事。
沈芳在腊月二十六这天结婚了。
她没有办事,只是跟那位康教练领了结婚证,和全家人吃了一顿饭,就算做结婚了。
按说沈芳结婚了,她就不会再跟彭长宜有复婚的想法了,彭长宜应该高兴才是,可不知为什么,彭长宜心里并不轻松,他对沈芳有了一种担忧,他并不看好那个舞蹈教练。当他得知沈芳和那个舞蹈教练的事后,他让寇京海打听过这个人。
寇京海当时就说:“既然你放不下,复婚算了。”
彭长宜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弱智啊,我想摸下那个男人的底,就是放不下吗?为了我女儿,我也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寇京海明白了,彭长宜摸的是对方的底,这也是他区别于普通人的地方,所以,他便用心去做这事了。因为这个舞场坐落在开区。
两天后,寇京海就完成了任务。把调查结果告诉了彭长宜。
原来这个人是中铁工会一名文艺干事,业余时间出来教跳舞,两次离异,有一个女儿今年考上大学,据说他两次离婚的原因都是跳舞引起的,另外还有多次的艳史,经济条件不是太好,房子早就给了前前妻,目前在单位单身宿舍住。按老百姓的话说,这不是一个能踏实过日子的男人,玩玩风花雪月倒差不多。
彭长宜没有把他调查来的情况告诉沈芳,无论如何,他都没有理由对沈芳选定的男人说三道四。
江帆当选后,到下边几个市县进行了为期一周的调研,由于他惦记着丁一,又是年底,他只选择了市区周边的市县,这样,便于他当天回来。
年底,电视台也同样很忙,丁一歇了七八天后也就上班了。
小虎被姥爷接走后,就剩下丁一一人了,江帆就和她一起在老房子住了,因为江帆的住所在重新布置。
有的时候,江帆从下基层回来后,丁一还在单位加班,他就悄悄把车隐在角落,接她下班。
这几天,他们就这样悄悄地过着甜蜜的同居生活。丁一没敢让跟江帆公开亮相,尽管他们只欠一纸婚约,但必要的影响还是要注意的。毕竟江帆刚刚当选。不过,已经有一小部分人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
先知道的就是肖爱国。
江帆让肖爱国对他的主处重新布置一下,而且明确提出要温馨一些,而且江帆明确提出要一个梳妆台,这个温馨和梳妆台的寓意,无疑就是要有女主人入住了,他知道市长接下来要考虑个人问题了。
因为市长明确表示,不要铺张,保持原貌,于是,肖爱国经过一番苦思冥想之后,把江帆的住所重新布置了一遍,简单又不失雅致,明快又不失温馨,等江帆调研结束后回来时,住所就生了变化,原来更像个办公场所,经过简单布置,有了家的气息了,而且格调温馨了许多。
最大变化就是卧室有了一个女人用的梳妆台,这个梳妆台边角颜色跟原来的家具是同一色系,所不同的是表面的颜色却是乳白色,尽管两种颜色对撞感很强,但搭配到一起却很和谐、自然,就连窗帘的颜色都和这个梳妆台的颜色一致,看得出,尽管没有大动干戈,但肖爱国却是着实费了一番心思。
床上用品没换,还是江帆以前用的,他决定给丁一留着,让她自己去挑选,有助于增加她对这个“家”的感情。
客厅和书房没有太大的变化,保留着原先的内敛、庄重,地毯没有换,本来江帆搬进来的时候就是新的,房间里,添置了几种正在开花的盆栽花卉,尤其是一大簇怒放的红杜鹃,为居室增添了不少热烈气氛。厨房添置了好多厨具,就连各种调料和米面都落户了。
江帆笑了,心想,难为这个秘书长了,他一定费了不少的心思。
由于一段时间的磨合,他感到这个秘书长很会做事,并且较有分寸,尽管号称是殷家实提起来的干部,但他和殷家实似乎并不怎么亲近,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