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的同类?”
仅仅只是略微一皱眉,叶奇就想到了怪狼话语中的意思。
“什么叫做同类,这是对下等动物的称呼!你这对我是赤.裸.裸.的侮辱,最起码你应该、应该……”
无疑,怪狼对于叶奇嘴中的定位相当的不满——它当即大声的反驳着,但是当它想要纠正自己的契约同伴时,却忽然现,竟然连它都无法对自己以及曾经的敌人、朋友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最终,过了好半晌,怪狼才找到了一个还算恰当的称呼:“你应该称呼为类似的存在才对!”
如果是面对除去叶奇之外的任意一个人,怪狼绝对不会有着这样的苦恼,它会以‘神’的名讳昭示世人,但是对于叶奇,怪狼很清楚如果它说出了这样的名讳,肯定会被自己的这位契约同伴狠狠的嘲笑一番——拥有着和人类一样情绪、欲望,会妒忌、愤怒、兴奋的你们,没有真正绝对的公正,只有着喜好,这根本就不能被称之为‘神’;只不过就是更高的存在,但是本质、基础,却是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句话显然是非常刺耳的,但是怪狼却不得不承认其真实的反映出了它与类似于它的存在最为客观的写照——因为一时的兴起,为供奉者带来风调雨顺,获得丰收或者直接的降下一场灾难,这对于它与类似于它的存在来说,并不是不存在的;相反。在那个年代中,常常无所事事的它们经常会这样做!
而在现了信仰之力的作用后,这种原本作为打时间的兴趣,则成为了一种对于更加强大实力追求的本性——令它们在某一段时候越的变本加厉起来;而这样做的结果。则是令它们现获得的信仰之力越的坚韧、美妙,吸收、利用率更高;对此,包括它在内的类似存在,都是大喜过望,对于这样的事情也越的沉浸其中。
如果不是因为还有着数个在它们之中都堪称智者的存在没有冲昏头的话,或许在远古年代除去它们之外的的所有生物就都灭绝了——当然,这并不代表它们会放弃压榨更多信仰之力的机会!
一本本类似于《神说》的神典出现在了无数生物的眼前,一个个开篇的灭世、救世的序。令无数的生物惶恐不安,一处处神迹的显现,令这些惶恐的生物宛如找到了避难所一般,蜂拥而去。祈祷着它们的保佑——相较于蜂拥而来的信仰之力,那一处处的神迹,在它们看来无疑是拙劣不已的;而为了更好的瓜分信仰之力,它们按照自身的实力纷纷再次的展现神迹,为自己‘定位’‘分职’。
这样的情景对于人类来说不仅早已过去万年。而且就是根本不得而知的,但是对于怪狼这样的存在来说,却依旧是历历在目的;因此,在面对着对它几乎是知根知底的叶奇。哪怕是脸皮再厚,怪狼也无法将‘神’这样的名讳挂在嘴上——最起码。在没有相匹配的实力前,它绝对不会这样干。
“类似的存在?好吧。类似的存在!”
叶奇缓缓的点头,承认着怪狼纠正后的说法——虽然这样的转换,在他看来从本质上就是没有区别的;然后,叶奇没有停顿的指出了对方与交易中不符的地方:“不过,我还算清醒的记忆,却在告诉我之前我们的交易中只是提到了适当的去猎杀和你类似的存在,而不是毫不犹豫的出手!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还是你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呢?”
“这样旁枝末节的小事情,就不要在意了!”怪狼习惯性的在被现后,打着哈哈,径直的转换了话题:“怎么样,有兴趣吗?要知道或许你会碰到熟人哟!”
熟人?!
叶奇一挑眉头——熟人的定义除去朋友外,还有着敌人;而以怪狼一向以来表现出的恶趣味,无疑后者的可能性会增大无数倍;而以他现在扮演着的‘芬格’,碰到后者的话,无疑意味着麻烦,而且是相当的麻烦;毕竟,在他以真实身份对立的敌人,绝对不是现在的‘芬格’可以抵挡或者抗衡的,哪怕只是其中最弱小的存在,也会令‘芬格束手无策’!
不过,叶奇的犹豫只是在片刻之后,就被怪狼说出的一句话打破了——提供整个千沼区已经探索区域;所有,存在信仰之力的位置!
在得到了这个承诺后,叶奇毫不犹豫的向着怪狼指出的方向,重新前进——信仰之力,对于此刻想要快速、安全提升实力的叶奇来说,其吸引里自然是无与伦比的;而探索千沼区可能存在信仰之力的遗迹,无疑是一个耗时耗力的过程。
虽然花费一些精力,叶奇并不在乎,但是时间对于叶奇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在从怪狼嘴中得知了教廷的计划,以及一个大概的时间期限后,叶奇就已经恨不得将一秒钟当做一天来用;毕竟,现在多出一分准备的时间,在十年后面对教廷的那位存在时,就多出了一份把握;更何况,十年,只是怪狼说出的一个理想的时间期限。
在此期间,任何的变化都足以令这个时间变长或者…变短——对于前者来说,叶奇自然是欢迎不已的,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介意自己参与到其中;但是对于后者,不论是叶奇还是怪狼,都是不希望其出现的;不过,任何事情都不会根据个人的意志所左右、改变;哪怕是怪狼这样的存在,在实力完全完好的全盛时期,也没有这样的把握,而在那个时候的怪狼,还被尊称为‘神’!
因此,如果出现任何有可能增加实力或者消弱未来敌人的机会,不论是叶奇还是怪狼都不会放弃——就像是此刻。怪狼以千沼区探索区域内残存的信仰之力的位置,来换取叶奇对于它昔日敌人的杀戮,双方都获得了想要的实力提升一般。
……
“混蛋!”
一身得体的西装,此刻却被华尔一把扯下。紧紧的团在手中,然后用力的扔向了自己的保镖——站在房间门口刚刚向着自己老板传递了一个坏消息的保镖,身体本能的想要躲闪,但是在下一刻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任由那西装外套砸在了脸上,掉落在脚边。
低着头看着脚边刚刚砸在了自己脸上的西装外套,保镖保持着沉默,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羞辱就是不存在一般——做为华尔的保镖,他非常的清楚该如何令自己的老板消气,哪怕并不是因为自身的过错而引起的怒火,他也不会反驳;毕竟。相较于以前的雇佣兵生涯,现在优厚的薪资待遇以及安全的环境,才令他感觉到了一丝舒适的感觉!
他根本无法想象自己重新回到雇佣兵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中去的情景;为此,即使是付出一些,这位保镖也是认为值得的——金普顿闪耀的光芒。足以令一个人的自尊压缩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同样的,这样迷人的光芒,也足以令一个人的性格被扭曲到另一种让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只是去调查一个无权无势的家伙罢了!”华尔站在房间的正中央,连连质问着自己的保镖:“为什么。这么久了,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有些人阻挡了我们的调查……”
这次保镖却没有选择沉默。而是低声的回答着——恭顺是他面对老板怒气的应对方式,但得到优厚的薪酬的保证。却是他的能力;这位保镖绝对不想自己被老板认为是一个无能的人;那样的话,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前几任就会是他最终的下场。
“什么人?”
“是嘉丽娅女士商会的人!”
在听到保镖最开始的话后,华尔的音调不由自主的抬高了一分,但是当得到了回答后,华尔整个人却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就阴沉的可以结出冰来——数天前,对方的警告他当然明白对方不是在开玩笑,只要是稍微了解过那位女商人的为人与性格的人,就不会将那当做耳旁风或者玩笑。
毕竟,没有什么比一堆亲眼看过流落街头,最终选择了自己结束自己生命的事实,更加的令人信服了——做为夏林区的富豪,虽然并不是顶尖的,但是能够拥有一定名望的华尔自然不完全是草包、无能的人;因此,他十分的明白如果他想要继续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那么对于一些存在就是必须要自内心的警惕,以及表现出足够的臣服、顺从。
而很显然,女商人就是他必须要这样对待的存在;因此,在女商人警告他的下一刻,他就暂时放弃了寻找那个在他看来犹如土鳖一般的芬格‘报仇’的念头——只是他没有想到女商人的反应竟然如此的迅速!
车队的人离去,自然无法瞒过有心人的眼睛——被他用金普顿收买过的几个在他看来也属于调剂品的存在,早早的就跑来告诉过他那位女商人身边人的动向;但是在足足比他晚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却依旧阻止了他的人对于那个土鳖信息资料的搜集、调查,足以看得出那位女商人对那个土鳖的重视!
不然,就算是那位女商人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周密,令他无从下手——要知道为了令自己过得更‘舒适’‘方便’一些,华尔可是下了大工夫笼络了一批但凡是他认为能够用到的最高政府的各个部门的官员,这些部门几乎是涵盖了整个最高政府对外公开的执行部门;也正是因为这张人脉、关系网,才能够令他最近几年混的风生水起,财富几乎是翻了两番,踏足到了都德一线的富豪的行列。
嘉丽娅……好,很好……
华尔只要一想到他朝思暮想的存在,竟然在一个土鳖的面前搔弄姿,他心底的怒气就再次不由自主的涌了上来;他对着站在门口的保镖一抬手,拿出早就写好的密语信件交给对方。吩咐道:“去集市的出口,将这封信件放在第二棵树的鸟巢中!”
“是的,老板!”
保镖恭声应是的走出了房间——做为一个称职的保镖,他十分明白如果不想丢掉这份薪水优厚的工作的话。那就要做到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有些即使明白,也要装作不懂的去刨根问底儿,衬托出老板的睿智;而有些心中十分好奇,但老板不想让知道的,即使心中犹如猫抓一般,也要保持沉默。
后者,曾经是他身为雇佣兵时坚守的原则。而再成为保镖后,即使再加上前者,对于这位曾经的雇佣兵,现在的保镖先生也是毫无压力的——看着离去的保镖。重新关起的房门,华尔坐在了房间中唯一的一把由树藤编制而成的椅子上;虽然在上面已经铺上了填充着儿童的整体靠垫,但那种坚硬的触感,令习惯了沙柔软的华尔不禁一皱眉。
看着被整体靠垫罩住,但依旧露出了黄扶手的藤椅。华尔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对于这把不知道存在多久,被多少人坐的椅子,如果不是有着这一层自带的整体靠垫的话,他根本坐也不会坐;还有每餐单调的食物、周围潮湿却又闷热的幻境。都是那么的令他感到了讨厌——要不是因为……鬼才会来这种被人遗忘的地方!
想到了自己的计划成功后他将拥有的一切,华尔紧皱的眉头不仅略微的舒展了一点——事实上。自从来到了千沼区后,想象计划成功后他将能够拥有的一切财富。已经成为了他仅存的能够慰藉自己在这种糟糕透顶的环境中生活下去的动力!
不过,就犹如饮鸩止渴一般,越是想象,他就越的迫不及待起来;并且,就在刚才他也提前了原本订在一周后,下一波人全部到齐后才会展开的计划——除去因为嫉妒‘芬格’得到了那位女商人的青睐外,更多的则是华尔认为如果他再等下去,他就会疯的!
更何况,他有把握,即使是把计划提前了,他也有把握令整个计划依旧如同原本一般的完美无缺——就如同他之前将这群看似精明,实际上愚蠢的家伙们诓骗到了千沼区一般!
虽然,他在外人看来也是属于这群家伙中的一份子,但是他绝对不会认为自己是愚蠢的——他与这群人是完全不同的,华尔是从心底这样认为的。
一群蠢货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一样!
带着这样的想法,华尔闭上了双眼——他准备暂时的休息一下;然后,在晚餐时继续陪着这些愚蠢的人们演戏。
就当是为了自己将要得到的一切,辛苦一下!
抱着这样想法的华尔,很快就在千沼区略显潮热的午后,睡了过去——对于,昨晚曾经连续做了数次人们喜闻乐见活动的华尔来说,这样的补眠无疑是必须的;因此,在听到了打扰的敲门声后,从睡梦中醒来的华尔,不禁再次怒气勃。
该死的,最近一定是对他们太好了,才让这群家伙将我的仁慈当成了放纵!
对于这些跟着自己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保镖,华尔十分的清楚,这些家伙绝对清楚自己的作息规律,但竟然还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实在是令本来就因为千沼区潮热天气与自己计划而变得烦躁不已的华尔,再也无法忍受了;直接,撕下了平时还会伪装一下的礼仪、风度,径直的出了毫不掩饰的咒骂——
“小道格先生,您在这样炎热的午后来找我,而不是去休息,是不是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带着对自己保镖们的咒骂,华尔打开了房门——不过,在看到门前站着的人时,华尔脸上的愤怒立刻消失了,转而戴上了虚伪的笑容:“或者是您对昨晚我提出的打猎要求,有了重新考虑的想法?”
“是我的父亲,让我来找你的!”
无疑在千沼区大部分的树屋自带的木门,是没有隔音能力的,华尔的咒骂自然是一分不差的落入了小道格的耳中;这令原本就不情愿来邀请对方的小道格,越的感到难受起来;尤其是看到对方自然而然带上的虚伪的笑容,更是令小道格犹如像是在自己的餐盘中现了苍蝇一般难受。
“我的父亲他们就在嘉丽娅女士租下的小楼的一层前厅!”
而这种难受,则令小道格迫不及待的选择了离开——而丝毫不善于掩藏心事的年轻人也是这么做的,径直的抛下了一句话后,就从树屋的绳梯上跳了下来;根本没有觉到,身后华尔阴沉中多出了一份恶毒的眼神。
ps唉…下午五点钟开始码的,一直到现在…手残的人,真心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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