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箫无法把那个看起来软萌萌哒小家伙和画纸上这个...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波-霸美女联系起来。
他家长呢?都不管吗?
......
顾一航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南箫在苏湘湘家进口的德国沙上躺了半个小时的尸,直到厨房里飘出来一股饭菜的香味。
苏湘湘熬了肉粥,炖了汤。
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南箫半死不活的瘫着,怒其不争,“你个怂货,有本事倒是扛着三十九米大刀去医院把那两个奸-夫淫-夫给砍了啊,在我这儿装什么死呢。”
南箫哼哼着爬起来吃饭,“杀人是犯法的。”
“那就雇个杀手。”
南箫翻白眼,“雇佣杀人也犯法。”
“......”
饭吃到一半,手机响了起来,是顾家大宅的佣人打过来的。
南箫一边喝粥一边把电话接了。
“少夫人,夫人她刚刚在院子里浇花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又不肯去医院看医生...我联系不上少爷,您能不能回来一趟?”
打电话的是顾家的老佣人,从小看着南箫长大的云姨。
“妈摔伤了?”
南箫眉头顿时打结,“云姨,你先让医生过去处理一下,我现在马上回去。”
云姨听见她说马上回来,嗳了一声,挂了电话。
苏湘湘看着她挂了电话,连粥都不喝了,急急忙忙的起身拿东西,“怎么了?”
“我婆婆扭伤了脚,我得回去看看。”
“站住!”
苏湘湘扔了勺子跟过来,“她扭伤了脚你急什么?顾一航不回去?还是你打算跟他在那边碰面?”
南箫抿了抿唇,“云姨联系不上他。”
苏湘湘扶额,“南箫,你要一直这么优柔寡断下去吗?”
“......”
苏湘湘很少连名带姓的叫她,上一回这么叫还是在她二十岁那一年,因为南箫执意要休学,为了跟顾一航结婚。
优柔寡断吗?
南箫转头看她,“可是就算我跟顾一航离婚了,我还是顾家的养女,就算不是婆婆,我也仍旧得喊一声妈,不是吗?”
苏湘湘知道她是念着当年顾局长领养她的恩情。
可是,这份恩情,南箫早就还清了呀,五年前就还清了。
苏湘湘复杂地看着南箫在门口换了鞋,第一次,心里有了犹豫,当年的事情,该不该告诉她。
若是说了...南箫会疯的......
......
南箫打车到顾家大宅。
院子外面已经点上了路灯,穿过院子,进了客厅里。
云姨很快迎过来,接过她手里的包包,“少夫人到了?吃过晚饭了吗,您想吃什么,我去厨房给您准备。”
南箫冲她摇头,“不用了云姨,我吃过了。”
她抬步朝客厅的沙走过去。
沙上坐了一个穿白色休闲裙的女人,快五十的年纪,可苏文音会保养,看起来也就四十出头左右。
“妈,云姨说您脚扭伤了,医生来看过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文音手里拿着一本时尚杂志,“我哪里都不舒服。”
她对南箫的态度,十几年如一日,淡漠,疏离,偶尔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里还会流露出很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