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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再兴在攻克白道关寨后,马不停蹄立刻对白登山以北的牛皮关发起了攻击,显然他不满意自己的速度,这么打下去,得猴年马月才能包围住云州啊!
不得不说一句,这云州还真是易守难攻,地势太扭曲了,其实比起西南面的刘锜来,这杨再兴还算轻松的,刘锜进攻的左云县地处黄土高原,其中沟壑纵横,又是典型的黄土丘陵地带,完颜宗翰在云州以北布置都是步兵,毕竟那里都是山地,阴山余脉,骑兵很难奏效,于是他就将骑兵集中安排在左云县。
因为是黄土丘陵地带,斜坡奇多,而且坡度都在三十到一十之间,这简直就是天生为骑兵准备,金军骑兵就是利用这一道道斜坡,不断的对刘锜的部队发起冲锋,而打完就闪,又从下一个斜坡继续冲锋,而且他们站在斜坡上,刘锜部队的阵型尽收眼里,另外,完颜宗翰名镇守这里的将军从当地征召百姓入伍,但凡山岗、沟壑等有利防守的地形,都建立营寨堡垒,阻拦宋军,务必要迟缓宋军的进军,虽然刘锜一直在进军,但是十分缓慢,这真是翻山越岭。
好在种师中深知这左云县地势易守难攻,于是命令种洌领了三千骑兵出兵朔州,前去支援刘锜,东北、东南两面夹击左云县,如此一来,金军顿时陷入两线作战,这才给刘锜应得片刻喘息之机。
但这变态的地势,还是让刘锜站着黄土高原上,朝天大骂。
这云州跟太原就是一个娘生的,地形太利于防守了,随便一个地方不是关口,就肯定是要隘,就说左云西面的右玉县,这地方的外号可也吓得人死呀,“咽喉之地”,听听,这能是好攻打的地方吗,因为云州就是长城所在地,这长城在的地方,能是一马平川的地方吗?
当初完颜宗翰进攻太原的时候,也是吃尽苦头,死伤惨重,现在好了,轮到宋军了,但是再难攻克,你也必须要攻,因为你要夺取长城就非得攻克云州这附近的州县不可。
种师中深知路上难通,而且后面的右玉县四周环山,是难以攻取,于是他命令水师搭载七千精锐从苍头河,准备水陆共同进攻,务必早日攻占长城。
如今对于宋军而言,还就算云州的日子好过一点,但是云州又安静的有些过分,在李奇利用没良心炮将对方的防线压制到成墙角下后,接下来就是要填河了,金军也不敢上前干扰,那一幕摧毁性的轰击,已经在金军心里留下阴影了。
别看这河道有四五十米宽,两丈来深,但是面对数万人的日以继夜挖土填河,很就初见规模。
云州城内是人心惶惶,一旦被宋军压倒城墙下,那就再出头之日了啊!
但是宗泽这些日子并不过的轻松惬意,他非常担心折可存他们,这北面消息未到,他总是坐立不安。
这一日,正当宗泽、赵楷、李奇正在商议如何破城时,一名小将走了进来,抱拳道:“禀皇上,折将军在进攻云冈途中时突然在赵家堡遭遇到敌人顽强的阻击,希望大元帅能够派兵支援。”
折彦野的任务就是攻占云州西面的一些要隘,他这里倒是好打一些,所以宗泽也没有派多少人去,因为他料想金军不会分兵在这些地方驻扎。
宗泽愣了下,赶紧来到地图边上看了看,突然问道:“敌军在赵家堡有多少人?”
“据折将军来信,那里至少有两千敌军驻守。”
“两千人?”
宗泽一惊。
李奇好奇道:“宗知府,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宗泽双眉紧锁道:“这云冈虽然战略要地,但也不像白登山那般重要,因为这里是辽国的一个佛教圣地,自北魏开始,在这里修建佛像石窟,这里道路都修建的非常宽大,绝非易守难攻。”
李奇道:“完颜宗翰也不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
“这到还只是其次。”
宗泽摆摆手道:“如果金军镇守云冈,那我还能理解,毕竟这里是交通要道,但是这赵家堡既非战略要地,亦非关键要道,四周都险地,只是离云州非常近,与其派兵守这里,还不如守云冈。”
“不过金军既然派重兵把守这里,那么就一定有原因。”
李奇说着又向那名小将问道:“这赵家堡是一个什么地方?里面住着的是一些什么人?”
那名小将回答道:“据说这赵家堡只是一个渔村,里面的村名都是以打渔为生,只是因为地势比较高,又是十里河和紫河的汇集点,而十里河和紫河又都通往云州,故此堤坝就建造于此。”
“十里河,紫河,堤坝?”
宗泽猛然一惊,目光望向地图上的赵家堡。
李奇愣了下,突然反应过来,道:“不好,这护城河就是紫河和十里河的分流,金军一定在下大雨的那几天加高了堤坝,完颜宗翰知道我们一定会填河,故此屯水,待我们填河过半,立刻防水,如此我们前面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一旦。”
此话一出,赵楷脸都吓青了。
宗泽立刻道:“速调集五千人去支援折彦野,务必要在今日攻下赵家堡。”
云州城内。
高庆裔来到府衙内,那是满面春风。
完颜昌瞧了高庆裔一眼,道:“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高庆裔道:“赵家堡刚刚传来消息,宋军已经开始进攻赵家堡了。”
“什么?”
完颜昌霍然起身,道:“可不能让他们攻破赵家堡。”
高庆裔笑道:“将军放心便是,即便宋军增兵去攻,也为时已晚了,我来此就是邀将军前去城头看好戏的。”
完颜昌轻轻嗨了一声,道:“差点被你给吓死,走吧,走吧,点走吧,我真想见到等会那南朝小皇帝是一副怎样的神情。”
“皇上,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金人已经决堤了。”
这援军派出去才一个多时辰,一人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中军大帐。
宗泽、赵楷、李奇听罢,均是震惊不已,急忙走出帐外,去往河边。
不到一顿饭功夫,洪流就已经赶到,因为这水是是来自高原与大同盆地的临界点,是自高往下冲,所以来的非常,骑兵都赶不上,为什么要赵家堡建立堤坝,就是怕涨洪水,把云州附近的田地淹没了,如今这赵家堡一放水,水流顺势而下,而护城河比较浅,也就两丈来深,所以河道两边一里路都见不到陆地,其水势可想而知,这还不是发大水,要是发大水的话,那这里的宋军估计都会遭殃。
好在前面宗泽已经吩咐填河的士兵部撤回,并且将火器也撤走了,否则损失就重了。
因为这填河的泥土是刚刚倒下去的,并不是很牢固,大水一到,登时将那些泥土部冲散,这些天的努力,在这一瞬间部化为泡影,赵楷、宗泽、李奇他们也只能睁眼睛呆呆望着,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与之相反的是,城头上的金军将士看到这一切,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倒是完颜昌颇觉遗憾,喃喃道:“要是他们再晚些时日发现,那便好了,其实我想见到的是,他们在运送火器过河时,这大水突然冲来,将他们火器部冲走,那我们就不需要再惧怕了。”
高庆裔笑呵呵道:“若能如此,自然好,不过现在也不差,这至少能给我们拖的几日,算下来也差不多了。”
因为水势是人造的,如果完颜宗翰不加固河堤的话,也就是发一场小水,水流超过河堤,仅此而已,所以这水势来的,去的也,冲完就没有了,不过宋军就得再填一遍了,这对于宋军将士心理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完颜宗翰此举并非要阻止宋军过河,而是尽可能拖延时间。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歇,三而衰。
宋军士气非常低落呀!
赵楷回到帐内,头疼的厉害,一个劲的揉着自己的额头。
李奇则是低头玩着两根---大拇指。
宗泽也是一个劲的叹气。
他们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完颜宗翰竟然留此一招,他们加没有算到,完颜宗翰用同一招还攻破了折可存水寨,这一场大雨真是帮了完颜宗翰大忙了。
“现在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赵楷终于出声了。
宗泽道:“回禀皇上,目前唯有继续填河。”
“这要填到什么时候去。”
赵楷皱着眉头,道:“我们的水师应该也到了,要不乘船渡河?”
李奇道:“皇上,就这小河,咱们的巨舰根本进不来,小船的话,来了也没有用,因为小船法安置太多的重型火器上去,金军一定不会让我们从容渡河的,他们一定会在我们登岸时发起进攻,我们还要承载火器过河,到时损失大,时日久。”
宗泽点点头道:“正是如此,金军至今都没有守城墙,显然就是为了防止我们乘船渡河的,即便我们强渡过去,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周边的桥梁几乎都给摧毁了,一旦有任何意外,我们退可退,这太冒险了。”
正当这时,一名哨探跑了进来,跪地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州突然遭遇金军大军进攻,我军不敌,军覆没,折可存将军目前也是生死未卜。”
福双至,祸不单行!
金军大水冲泥,原本就让宋军士气低落了,没曾想到,紧接着又传来这么一个噩耗。
但是这惨败的未也来的太突然了,前几日北方还接连传来捷报,转眼间,就军覆没了。
宗泽惊愕的同时,也感到非常纳闷,愣神好一会儿,才向来人问道:“敌人来自哪里?”
那人道:“是武州、州、妫州、儒州的残兵败将---。”
他话为说完,赵楷就愤怒道:“这残兵败将尔等都打不过?”
那人诚惶诚恐,跪倒在地,道:“请皇上恕罪,其实除了这些残兵败将,还有金国大将完颜宗翰率领的生力军。”
此话一出,赵楷等人为之一振。
“你说什么?完颜宗翰?”
李奇惊讶的望着那人。
那人使劲点点头道:“卑职敢以项上人头保证,完颜宗翰突然率领大军进攻我军大本营,又决堤放水,趁水势用以火船攻破我军的水上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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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决堤放水?”
李奇心中那股恨呀,你母亲的完颜宗翰,还真是够节省的,一个月内,一招使用两遍,你丫就不厌烦么?
宗泽道:“在水上建造营寨,本就应该防止对方火攻,那水师都干什么去呢?怎能让敌军的火船轻易靠近营寨呢?”
那人面色尴尬道:“折将军以为---以为对方不会从水上来攻---故此---。”
虽然他是断断续续的,但是宗泽也明白了,折可存太看不起对方的水军了,但是事已至此,现在再来追究也为时已晚,又向来人询问整个过程。
待来人将战争过程仔细说了一遍,宗泽就让他退下了,因为他再不走的话,赵楷可能要发飙了。
果不其然,此人一出去,赵楷就怒拍矮桌,“这折可存真是太令朕失望,小小胜利,就如此大意,陷我大军于困境,朕定饶不了他。”
他前面一直隐忍不发,只因给折家面子,毕竟这里多半都是西军。
宗泽突然起身跪地道:“老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赵楷一愣,急忙起身扶起宗泽,诧异道:“宗爱卿何许如此,朕非浊目,孰对孰错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宗泽道:“此事怪不得折将军,都是老臣之错,老臣当初设定的战略计划,意在同时出兵,攻击各州县的敌人,逐个击破,然而,此计有一个大的破绽,就是分兵,如果对方放弃城池,集中兵力,那我军战线就显得过长,首尾难顾,显然完颜宗翰已经看穿老臣的之计,故此若要论罪,老臣是责旁贷。”
赵楷一听,面色稍显为难。
的确,没有完善的计划,只有随机应变的统帅,现在的宋军就如同上个月的金军一样,群龙首,完反过来了,因为宗泽也很难远程操控,这只能看各路统帅的应变能力了。
李奇站出来道:“皇上,宗知府,我以为当下紧要的乃是想应对之策,现在追究责任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赵楷忙借坡下驴道:“对对对,枢密使说的对,当下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宗爱卿,你可有破敌之策?”
宗泽思忖许久道:“如今金军明显就是想集中兵力,将我们的军队逐个消灭,所以老臣猜测完颜宗翰此番进攻,绝非是为了攻占城池,他才一两万兵马,不可能会分兵占据这些城池的,他一定是想先消灭我们的军队,如今折可存部已经军覆没,那么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儒州的刘韐大军和妫州的张浚大军,我们目前首先要做的是立刻派人前去告知二人,让他们集中兵力守住妫州和居庸关,另外,我们应该面收拢战线,转攻为守,先稳住阵脚,再寻灭敌之策。”
赵楷听得频频点头,立刻派人传圣谕去妫州和儒州,让刘韐、张浚赶紧合兵一处,不要去管那些城池了,反正完颜宗翰也不见得会去占领。
但是能否赶得及,那真的只有祈祷上天了,毕竟完颜宗翰的骑兵可是非常的。
命令下达后,李奇又道:“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若是长此下去,待敌军援军一到,我们还是会陷入困境,我们必须要发动进攻。”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打仗,他讨厌的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宗泽点点头,沉吟道:“完颜宗翰抽走数千精锐,而他又派精锐镇守左云、右玉、白登等地,那么此时云州城内多就是一万人马左右,其主力应该是临时征召上来的百姓,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一条路,就是赶紧攻取云州,这云州乃是完颜宗翰的大本营,一旦攻取云州,完颜宗翰的大军势必成为孤军,到时我们外可阻挡他们的援军,内可围歼完颜宗翰的援军。”
抢攻?
说来容易,可是这河水还没有退却啊!
这如何抢攻?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一日过后,宗泽立刻下达命令,军动员,速填河,尽填平这护城河。
这木头、石头、沙土但凡可以往河里扔的,一律用来填河,其实人数是足够的,问题就是这泥土难以搬运,因为你不可能把自己的后路给挖了,你得去边上的山上挖泥土,在这纯人力的情况下,是非常耗时间的。
城头上的高庆裔见到宋军不等河水完退去,就已经卷土重来,而且还是军总动员,心中不禁一点担忧都没有,反而面带微笑,朝着一旁的完颜昌笑道:“将军,看来都统那边已经取得了胜利。”
完颜昌点点头道:“捷报应该很就回到了,不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宋军这么个填河法,用不了几日,便可过河,这必将是一场苦战呀,我们决不能让宋军轻易的到达城墙,否则的话,我们只能受制于宋军。”
高庆裔道:“我已经准备了五千敢死士,趁着宋军过河之际发动冲锋,不管死多少人,只要能够守住云州城,都统一定不会让我等失望的。”
他们就是拖,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当初部精锐在此,也只是与宋军打了半斤八两,现在完颜宗翰还调走了八千精锐,又增派了兵去巩固关口,城内其实没有多少精锐部队,他们靠着的是那坚固的城墙、堡垒,以及刚刚征召上来的士兵,不求赢,只求守住云州,这就是他们唯一的目的。
在赵楷的谕旨才走到一半时,拔离速的先锋部队就已经到了边界,他这一路上还消灭了好几股宋军的残余部队,直到临近太行山,才停止了追杀,显然那些残余部队部逃到山里面去了。但是来到儒州境内,四周却是空旷人,这拔离速经验丰富,见这些要道都没有人把守,恐怕有诈,派出三百名人前去打探,大军慢行。
可是,这一路走来,真的是一个敌人都没有遇见,哪怕是到了儒州城下,虽然城门紧闭,但是城头上是一个士兵都没有见到,别说士兵了,连一个百姓都没有看见。
拔离速看了半天,还没有搞懂行情,于是派出一队人去城门前看看。
这一队人马心中也怕,万一上面站起一群宋军来,那他们可就完了,是小心翼翼的来到城门前,一名稍微胆大点的士兵,上前双手一推,听得吱呀一声,城门竟然打开了,他们自己倒是吓了一跳,惊恐的望着慢慢张开的视野,可是,里面兀自是空荡荡的一片。
拔离速又让他们进去打探。
要人命啊!
这一队人马只能硬着披头进城。
半个时辰后,他们就相继出来了,“禀将军,里面空一人。”
拔离速微微皱眉,完颜宗翰急着派他们前来,目的就是要消灭救援折可存的援军,但是不但没有遇到援军,连一个宋兵都没有看见,着实令人失望啊!于是立刻派人四处打探,这宋军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一日过后,完颜宗翰就亲自率领部主力赶来了,与此同时,消息也传来,原来儒州的宋军部去往了妫州。
完颜宗翰听罢,哎呦一声,非常遗憾,这宋军拖着百姓,能走多。虽然完颜宗翰没有明言,但是拔离速也醒悟过来,悔恨不已,当时就应该立刻追击,不应该等完颜宗翰的大军,但愿刘韐没有走远,于是二话不说,立刻剑指妫州,大军顺势南下,因为儒州离妫州太紧了,骑兵的话,就一两日路程。
可是当完颜宗翰来到妫州时,这一目望去,哎妈呀,我滴天啊!宋军这是彻底把头缩到龟壳里面去了吧。
堡垒、寨栅、军旗是漫山遍野,因为妫州就到太行山下,山地多呀,真是人山人海,铜墙铁壁,火炮、投石车已经准备就绪,每一个士兵都是张弓搭箭,就等着你来攻了。
完颜宗翰看这都是一个劲的抹汗,心想,这若是强攻的话,胜算微乎及微,即便胜利,那绝对是惨胜,除非是后的大决战,否则,绝对不宜强攻。
原来刘韐、张浚得知折可存遭受攻击时,都派了援兵前去,但是还没有出境,就遇见了折可存那边马传来的消息,让他们别去了,去了也救不了了,在得知是完颜宗翰亲率大军来攻,刘韐、张浚皆非常人,一听这消息,立刻就明白了完颜宗翰的意图,而儒州的刘韐只有几千人马,还不到一万,万一完颜宗翰上来围攻了儒州,那妫州来不来援救?
这势必会两头难顾。
所以刘韐当机立断,发动城百姓,部去往妫州,是日夜兼程,只派了小股部队前去接应折可存,将狼狈折可存接到妫州去。
张浚也是赶紧将那些派出去攻城拔寨的军队部调回来,因为他也跟折可存一样,将兵派出去攻打还未占领的要隘、关口,又命士兵修建防御措施,应对即将到来的金军。
其实刘韐也就比完颜宗翰的先头部队早到半日左右,如果当时拔离速不疑神疑鬼,直接转道追击的话,或许还真能追上刘韐的部队,这就是读人的仁怀之心,完颜宗翰不会在这紧要的时刻,还想到百姓,但是刘韐是读人出身,他在前面进驻儒州的时候,百姓都非常热情,拿出自己仅有的食物送给宋军,因为都是汉人,同族之胞,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所以当百姓见刘韐突然要走,心里就怕,你来之时,我们都选择弃暗投明,你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呀,金军若知我们投靠了你们,他还会放过我们吗?
其实啊,完颜宗翰还不会与他们这些百姓一般见识,也没有这个功夫,他完就是冲着宋军来的,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刘韐不忍抛下这些百姓,于是就选择带着这些百姓一块撤往妫州,这一念仁慈可能会招来横祸。
得亏宋军前面屡屡诱敌深入,导致拔离速见没有人驻守,反而变得比较谨慎,面对一座空城,也不敢冒进,还在儒州停留了一日,刘韐这才身而退。
这古代战争,为什么说分兵是大忌了,就是因为统帅很难做到面面俱到,一旦出现意外,根本就来不及应对,这靠的就是将军们的临场应变能力,要是刘韐等到赵楷的谕旨来,才选择放弃儒州,那就为时已晚了,完颜宗翰一军拦在中间,将他们隔成两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可能都会被完颜宗翰击败。
刘韐、张浚见完颜宗翰来的如此之,后怕出一身冷汗来,就差这半日,真是好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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