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风阳恭恭敬敬的说道,“据儿子所知,幽兰早就知道凶手的身份,只是一直知情不报而已。并且,那人和幽兰关系匪浅,为了掩护那人,幽兰宁愿自身将这黑锅揽下。”
“那你可知那人究竟是谁?”
风阳看了风三和幽兰一眼,抱拳道:“儿子暂时不知,不过儿子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嫌疑人选,以幽兰如此拼命保护的态势来看,那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
“谁?”
“义父可还记得俊雄兄长遇害当晚,引起幽兰小姐和俊雄兄长起冲突的真正的元凶?”
“秦昊?竟然是他?哈哈哈……想不到啊……”万雄大笑,眼一横,瞪视着幽兰:“幽兰,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这可是你身边的人亲口所说,你还想否认吗?”
幽兰紧抿嘴唇,面纱下的脸色十分难看,她千算万算想为秦昊打掩护,想要保护后者,可她怎么也没算到,最后导致她功亏一篑的就是她身边最信任的几人之一。
“话说八道!”风三出一声怒吼,身子突然暴起,一跃而起扑向风阳,宛若鹰击长空。
他悔!他恨!
他恨自己识人不明,嘴上说着保护小姐安全,行动上却收了这么个白眼狼,还把他往小姐的身边引,若说今日小姐身处险境,极度被动,他要占绝大多数的责任。
所以,他要让风阳闭嘴,他要杀了他,杀了这个三姓家奴,认贼作父的东西。
只可惜,他终究还是老了,风阳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但将他一身本事学了去,还修为更甚。再者,拳怕少壮,棍怕老郎,如果风三手执器械,说不定还能力保不败,单论赤手空拳,他怎是早已洞悉他招式路数的风阳的对手。
交手不过五合,就被风阳一掌拍飞,重重的砸在了饭桌上,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风叔!”幽兰一声惊呼,连忙上前扶起已经重伤的风三,怒不可遏的问道:“风阳,你投靠万雄,为了荣华富贵愿做三姓家奴,愿意认贼作父,背叛我,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何能如此丧心病狂?好歹你的命是风叔救得,风叔将一身本事传授与你,待你如亲儿子一般,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还对他下那般狠手?!”
被幽兰当面质问,风阳没有半点悔过愧疚的意思,淡然的看着二人,冷笑道:“恩情?亲儿子?自从我成为他义子之后,为他做了多少事情,你幽云会能有今天我又出了多少力?可是呢?在他眼里,我和他一样,只是奴才,只能一辈子给你当狗!就连我随意表达了一下心中对你的倾慕,他就把我吊起毒打一顿,这就叫亲儿子吗?
我受够了!我要权利,我要金钱,我要上位!我不要做奴才!就算是当狗,我也是一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疯狗!幽兰,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在道上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要阻拦我的脚步,就算是我的亲人,我也照杀不误!这就是游戏规则!所以,为了我的未来,风老狗牺牲一下性命又算什么?”
“这就是你丧心病狂,猪狗不如的理由吗?”幽兰愤怒的看着风阳,眼中满是厌恶,特别是在听到他对自己有着倾慕之意后。
“哼!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般嘴硬!”风阳一声冷哼,看向万雄:“义父,阳儿请求义父答应我一个要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阳儿,只要你擒下幽兰,拿下整个幽云会,杀了秦昊给俊雄报仇,这女人,我便赏给你了!”万雄哈哈笑道。
他是越来越欣赏风阳了,心狠手辣,心思颇深,还有这一身俊俏的功夫,比起张俊雄要好得多,有他作为自己的义子,秦昊之流,对他根本无足轻重。
幽兰确实艳名远扬,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尝一尝这多毒玫瑰,但在万雄眼中,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与他的大业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谢义父!”风阳很是心奋,自己压抑在心底四五年的夙愿在今日终于有了进展,面前的那个女人,可是他朝思暮想都想得到的可人儿。
万雄哈哈一笑,起身缓步走到幽兰的面前,看着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风三,叹息道:“老三啊老三,你说你当年都已经离开云天社回乡种地养猪了,又是何苦回到天海趟这浑水呢?咱们老兄弟一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和我作对会是个什么下场……”、
“呸!”风三强忍着丹田的剧痛,一脸唾弃的骂道:“万老狗,我不是你兄弟,你少在我面前装好人,当年主子出事,若不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主子一家又怎会惨死?你这样的卑鄙无耻小人,又怎配做我风三的兄弟!”
“主子?哈哈哈……”万雄狂笑不止,“什么主子,他向云天不过一戒草莽,不识抬举,得罪了大人物,那般下场是他活该!反倒是你,愚忠的奴才!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给一个早已死去七八年的人当狗!”
说着,看了愤怒不已的幽兰一眼,不屑道:“现在更是越活越回去,就连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都能做你主子,你值得吗?”
幽兰再也忍不住了,这些年来,她做梦都想杀了万雄来报仇,今天,她已经被闭上了绝路,仇人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机会,她即便是用性命作为代价也要把握住!
“不许你侮辱向云天!”
一声怒吼,幽兰纤手一翻,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匕出现在起手中,风驰电掣般朝着万雄的心口扎去。
“义父小心!”
突生情况,风阳也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跃到万雄的面前,单手托向幽兰的匕,同时另一只手朝着幽兰的腹部拍去。
幽兰面不改色,手腕突然下落,匕急转而下,朝着风阳扎了过去,不论万雄还是风阳,对幽兰来说,杀谁都是报仇,都是赚了。
风阳轻蔑一笑,根本没把幽兰放在眼里,不躲不避,直迎而上。
“快退后!”一直作壁上观的剑西来突然一声大喝,两眼圆瞪。
撕拉!
一声划裂肌肉的声响,一抹殷红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