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仲阳等一群病号终于有了马车可以坐,虽然马车后面还破着大洞,虽然一架破马车便付出了50万神钞的代价,仿佛钱都不值钱了一样。
但好得也算可以遮风避雨了,就在吕树刚刚缴获这架马车的当天晚上就下起了大雨,莫小雅心中有些庆幸。
马车能勉强坐下五个人,于是孙仲阳等人坦然的将坐马车机会给了莫小雅她们五个女孩。
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谁好谁坏,所以莫小雅等人经过孙仲阳的风度体现之后再去看吕树,就觉得吕树和孙仲阳相比,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孙仲阳他们相互之间都很熟了,交往了二十多年,所以平日里大家谁对谁好都习惯了似的,于是孙仲阳的好也渐渐被忽略,彼此之间很难产生什么男女感情。
但是就这一夜之间,有女孩忽然觉得孙仲阳真好啊,还有点找到那种懵懂欢喜的感觉……
吕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根本不在意这群人怎么想,他甚至觉得,若是这里面有人能成一对儿,还得感谢他呢……
只是虽然避免了这一次刺杀,但吕树并没有放心,因为这次来的人明显还只是试探而已,而且在大奴隶覆灭之后紧随其后到来的刺杀让吕树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对方准备了不止一手。
孙仲阳等人全力恢复着自己的实力,可问题是他们受伤都不轻,怎么都要三天才能恢复。
所以三天时间,便是整个商队最危险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莫小雅总觉得吕树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仍旧在无忧无虑的修行自己的剑道。
等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莫小雅忽然开口说道:“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既然是作为交易来护送,那便不是你想走就可以走了,若是你在这种时候背信弃义,那我们十二个人的家族一定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吕树挑了挑眉毛:“我又不保护你们吗,不要把我假设的那么不堪。”
莫小雅心想,平日里这少年但凡靠点谱,她都不会有这样的担心,也不会用小人之心猜度对方。
她其实还想用言语来试探看看吕树到底是不是剑庐后山的人,结果刚一试探,吕树就问她剑庐还有后山?
等到这些王城子弟私下里交流的时候莫小雅说道:“我不觉得他是剑庐后山的人,我实在难以想象剑庐的人会这么贪财,你们见过这么贪财的剑庐传人吗,剑庐又不缺钱!”
虽然剑庐没有营生和产业,就算每年收剑庐传人的费用很昂贵,可问题是一年才收四个人,但即便如此,孙仲阳他们谁也不敢小看剑庐的实力。
一方面王城有两成税收入剑庐,八成归神王,另一方面,分散在吕宙各地的剑庐弟子们每年供奉便是个天文数字。
王城曾有人说,剑庐便是这世间少有的不用考虑钱却从来不缺钱的地方。
所以,怎么想都觉得那种不缺钱的地方……怎么可能忽然蹦出来一个财迷啊!
“有没有可能剑庐后山的历练便是不给钱,全靠自己生存?”有人疑惑道。
“不要给他找理由了,”莫小雅严肃道:“他就是穷。”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时候,”孙仲阳忽然说道:“小雅,你家的高手什么时候能到?”
“算一下距离,恐怕需要两天时间才能从王城飞到这里,”莫小雅说道:“现在就是看我们该如何度过这两天。”
“也不知道那少年能不能顶住,”孙仲阳感慨了一声:“恐怕是不行的,就算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二品,终究不可能是一品的对手。”
孙仲阳现在对于吕树寄予厚望是因为他猜测了吕树的身份跟剑庐有关,可如果想杀他们的人再派一品高手来,恐怕就悬了。
如今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对方不敢派自家的一品高手,或者找不到那些藏身于江湖的一品。
各个家族的一品高手都有名有姓,稍有异动便会被其他家族察觉,毕竟彼此之间都在防着呢,一旦被现谁对别人家晚辈下黑手,那两家就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不死不休了。
王城的贵族向来还是喜欢将一切都埋藏在暗中进行,就像是一片海水,不管水下波涛如何汹涌,海面上都是风平浪静的。
大家都习惯了给自己留有余地。
此时商队老板忽然说道:“我觉得他是剑庐传人的可能性比较大。”
“哦?怎么说?”孙仲阳好奇道。
宋博便将昨天晚上杀手莫名死亡的事情说了一下:“我怀疑有高手在暗中保护着他们,甚至不止一个,所以我现在觉得我们未必有想象中的那么危险,你们没现吗,那个少年很淡定,淡定到反常!”
孙仲阳思索道:“这样看来,他收钱还是有理由的,只不过之前咱们并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保护他们啊,难道说对方实力高于我们,所以不会被现?”
“有这个可能,”宋博说道。
他们一群人在马车旁边的阴影里讨论着事情,就在此时孙仲阳忽然愣了一下:“等等,乐于吕呢?”
一群人环顾四周,还真没看到吕树的身影,刚才不还在旁边篝火那里么。
结果头顶传来声音:“在这呢在这呢。”
孙仲阳等人下意识抬头看到吕树在车顶上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他们现在一个个重伤,竟然有人靠近都没现!
吕树坐在马车顶上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说实话孙仲阳问乐于吕去哪的时候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都没意识到是叫自己呢。
“你怎么跑马车上面了?”莫小雅黑着脸,她想指责吕树偷听他们说话,但是想想这两天还得依仗吕树保护,就没把话说的那么绝。
吕树笑道:“我在偷听你们说话啊。”
莫小雅的脸更黑了,怎么偷听说话都这么理智气壮呢?而且大家再抬头一看,吕小鱼和徐沐君也在车顶盘腿坐着呢……
孙仲阳忽然很心痛,他怎么感觉徐沐君这么好的姑娘,好像也跟这个乐于吕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