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刻的三行字也被擦得很清晰:“纵横江湖三十余载,杀尽仇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柰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呜呼,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自上剑意扑面而来,郭莲不由为之心颤!
杨过从怀中掏出用油纸包的糕点,对赵朔雪道:“朔雪,你把香蜡点着,我们先拜祭独孤前辈!”
独孤求败的石墓前已经立了块石碑,乃是杨过所立。郭莲对独孤求败这位高人非常崇拜,自觉地跟着赵朔雪点香点蜡,摆放祭品,烧纸磕头。其态度诚恳,让杨过对她多看了好几眼。
杨过对这个有可能成为自己未婚妻的女孩子原本没有多少兴趣,但一路行来,他觉自己女孩子不但武功好人聪明漂亮性格也不错,不免就上了两分心。至于以后会不会展成情侣,呵呵,谁知道呢!
拜祭过独孤求败后,杨过和大雕跑到洞外对练去了,郭莲准备晚饭,赵朔雪帮忙打下手。所幸山洞里面有炊具和锅碗。前世的郭大小姐如今的赵公主,全都十指不沾洋葱水,如今让她帮忙打下手,完全是舔乱,郭莲将她赶到一旁,看自己做。
“朔雪,你真的不恨我吗?” 郭莲一边做饭一边跟赵朔雪闲聊。
赵朔雪拿出火龙沥泉,用帕子细心地擦拭,闻言抬眼看了郭莲一眼:“曾经恨过,现在不恨了。现在的我,很好!”
郭莲道:“虽然很矫情,但我还是想对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
赵朔雪“恩”了一声,没有接话。
郭莲继续道:“绝情谷就在襄阳附近,我们去一趟绝情谷吧?”
赵朔雪:“去那里干嘛?”
她对公孙止厌恶无比,才不想去见那人,而且裘千尺还是郭靖和黄蓉的仇人。
“两件事!” 郭莲比出两根手指,“杀了公孙止和裘千尺。我可不希望裘千尺从鳄鱼潭中出来危害到爹和娘。至于公孙止。你觉得他该不该杀?”
“该杀!”赵朔雪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还以为你会烧了绝情谷中的情花?”
“要爱惜珍惜动植物!” 郭莲嘿嘿笑道,“情花在现代已经绝种了,我觉得吧。可能就是杨过一群人大闹绝情谷给弄的。现在绝情谷的剧情不会再生了,就让那花好好生长在绝情谷吧!”
赵朔雪:“可那花是害人的花,有毒!”
郭莲:“不是有断肠草解毒吗?而且断肠崖下深潭中的银鱼似乎也有解毒的功效。”
赵朔雪:“哎,每次听你说话,就会想到我不过是书中的人物。我们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个话本。”
郭莲:“别想那么多。就算是话本如何,你、我、杨过、爹娘还有很多很多人都是真实存在的,存在即合理。而且你我的出现早已经脱离了话本中的剧情,衍生成另外一个世界了。”
赵朔雪:“你说的大道理我不是很懂。”
郭莲:“不懂没关系,你知道记得自己是真实存在的就行了。”
说话间,郭莲已经做好了晚饭:她烤可五只兔子,做了三只叫化鸡,用山鸡烧蘑菇,再用菩曲斯蛇肉炖了一锅汤。
“可以叫另外两只吃饭了!”
“我去叫他们!” 赵朔雪站起身,要将火龙沥泉收进包裹。
“我能摸摸它吗?” 郭莲双眼放光地盯着火龙沥泉。
赵朔雪讶异地问:“你认识这枪?”
郭莲猛点头:“认识。认识。火龙沥泉嘛,长一丈一,重六十八斤。枪端雕勾火龙头,枪头为龙舌,形如火焰状。每当沥血之后,血水点滴而下,故称为火龙沥泉枪。此枪传说乃殷商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掌中宝器。黄飞虎反商,武王伐纣时,曾持枪大败商军。后黄飞虎战死于渑池,传说此枪化为火龙。乘云而去。隋末唐初却有人持此枪于闹市开天价贩卖,为当时是秦王的李世民所得。李世民将枪赠予徐世绩,后传至李承恩。李承恩认为此枪不祥,束于天策府中。”
郭莲停顿一下。又道:“当年我也玩过剑三呢,可惜大橙武太难搞到了。这是我心中永远的遗憾!”
赵朔雪同情地看了郭莲一眼,默默将火龙沥泉递了出去。郭莲星星眼地接过火龙沥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三个人在山谷中待了两天,主要是杨过与大雕联络感情比拼武功,直到打畅快了。一人一雕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绝情谷,杨过对此没有意见,他和郭莲都不知道绝情谷的具体位置,任由赵朔雪带路。赵朔雪凭着记忆将他们带到一条溪边,沿岸而上,走了几里路就看到溪中有一条小舟,当即入舟,杨过是男子,由他扳桨而划。溪流曲折,岔路极多,靠着赵朔雪的指点,让小舟划入西一条极窄的溪水之中。溪水入口处有一大丛树木遮住,若非登高俯视,绝对不知道这深谷之中居然别有洞天。三人从那树丛中划了进去,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须得横卧舱中,小舟始能划入。划了一阵,但见两边山峰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线。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静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又划出三四里,溪心忽有九块大石迎面耸立,犹如屏风一般,挡住了来船去路。
郭莲和杨过看向赵朔雪,赵朔雪淡丁定地跳到其中一块大石之上,不知道按了哪块地方,其中一块大石略微移动,让出一条刚够小周进入的小道。
“不会惊动谷中的人吧?” 郭莲担心地问。
划到小溪尽头,三人弃舟登陆,沿着小径向深谷中行去。不多久,就看到石头做的房子,房子外面站着几个身穿绿衫的年轻男女,正往屋檐墙上挂着红绸。
“他们这是要办喜事?”杨过小声道。他听荣绿湖提到过绝情谷,对公孙止和他老婆的恩怨情仇有些印象,想不出有哪位姑娘会嫁给公孙止。
赵朔雪和郭莲惊诧地对视一眼:小龙女跟耶律齐去了襄阳,公孙止要娶谁?
“咱们溜进去看看,若新娘是被迫的。咱们就把人救出来。”
也许谷中要办喜事了,又也许自信没有人通过谷外的机关到达谷内,谷中的防守非常轻松,三个人悄手悄脚。轻松地就溜进了主屋里面。曲曲折折的绕过几道长廊,三人来到一间石室之前,石室东有窗,于是走到窗下,凑眼向内张望。就见屋子里面坐着一个美貌女子。女子外表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件杏黄色道袍,明眸皓齿,肤色白腻,眉宇间带着三分戾气。
“李莫愁?!”
“新娘子是她?”
赵朔雪和郭莲惊讶地面面相觑。
“她怎么在这里?”
原来李莫愁代替了原著中的小龙女,受伤被公孙止所救。她在追杀小龙女时被耶律齐插了一脚,虽然伤了耶律齐,但耶律齐和小龙女无意中使出双剑合璧,重伤了李莫愁。李莫愁抛下洪凌波一个人逃跑了,不过她运气不好。误入了绝情谷所处的山中。公孙止路过,将其所救。公孙止见李莫愁秀丽娇美,实是生平所难想像,不由得在救人的心意上又加上了十倍殷勤。可惜李莫愁对男人根本就是痛恨不喜,即使公孙止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对其不假辞色。公孙止那是好相与的,一怒之下让李莫愁中了情花之毒,并用解药要挟李莫愁嫁给他。
“救吗?”杨过听过李莫愁的名头,但跟其没有接触,对这个“女魔头”了解不深。
“救什么救?让她跟公孙止狗咬狗去。” 赵朔雪哼道。还省了她的事儿。李莫愁肯定会千方百计得到情花的解药,而一旦她得到解药,就绝对与公孙止翻脸。公孙止的武功并不弱,最后他们两个谁能活下来。很是让人期待。
“其实,李莫愁也是可怜人!” 郭莲同情李莫愁,若不是遇到陆展元这个渣男,李莫愁又怎会变成赤练仙子?
“天下可怜人多了!” 赵朔雪斜睨了郭莲一眼,“就因为她曾经的遭遇可怜,你就忽略她这些人所犯的罪行吗?多少无辜的人被她所杀。多少家庭被她破坏?你有没有数过?你应该去看看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过得有多凄惨再来想想李莫愁值得不值得你同情?”
“……”郭莲无语了,她想起《柯南》中很多被公藤新一揭穿身份的凶手,那些凶手都有各种让人同情的遭遇和不得已的理由,为什么会被警察抓?因为他们触犯了法律,他们做错了事情。
“你说的对!” 郭莲承认自己刚才想岔了,大小姐的三观很正。
“公孙止不用杀了,我们去杀裘千尺。” 赵朔雪带着两人前往通向地下石窟的洞**。
洞**所在的山峰叫做厉鬼峰,离开石庄数里之遥,谷中世代相传,峰上有厉鬼作崇。厉鬼峰林木茂密,洞**被遮掩在草丛中,花了一番工夫才找到。
从上望下去,黑漆漆的望不见底。
“你们在上面等我,我一个人下去就可以了。”杨过对两个女孩子说道,重要对象是郭莲,他和赵朔雪的轻功能够轻易地上下石窟,但郭莲的轻功就差了一截。
郭莲知道自己的轻功不行,叮嘱道:“见到裘千尺,不要跟她废话,杀了后直接上来。”
杨过点点头,一跃,跳入洞**中。
杨过下落过程中不断观察,离洞**七八丈,石壁光滑异常无可容手足之处,而且向内倾斜,除非是壁虎苍蝇,方能附壁不落;其后石壁上凹凹凸凸,可方便攀爬。下落一百仗,可隐约看到下方种植着一株大枣树。杨过的足尖在枣树最顶处轻轻一点,卸掉下落的力道,荡悠悠地飘到地上。
“你是什么人?”一个惊奇的粗哑的声音问道。
杨过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枣树下面盘膝坐着一个半身**的秃头老太婆,头稀疏,几已全秃,脸上满面皱纹,然而双目炯炯有神。
“裘千尺?”杨过不答反问。
裘千尺厉声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公孙止那个畜生让你来见我的?要你花言巧语来骗我,是不是?”
杨过淡淡地:“不是!”
裘千尺想到一个可能:“你是萼儿叫来救我的?”
杨过:“抱歉,我不认得什么萼儿。”
裘千尺厉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过:“我叫杨过,来送你上路的。”
“小子,找死!” 裘千尺内力一吐,口中的枣核朝杨过射出。
杨过轻轻一挥扇子,将枣核打落:“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罢,右手食指一弹,一颗小石子弹到裘千尺的死**上,裘千尺嘴巴大张,再也没有了声息。
“好走!”杨过念了几句往生咒,施施然飞上洞**。上面,郭莲抓了一只野鸡正在烤。
“不怕被谷中的人现?” 杨过闻了闻味道,很香,郭莲的手艺真不错。
“目标达成了,被现也没什么。” 郭莲翻动着火上的烤鸡,“而且这里山风挺大,烟子一下就被吹散了,不容易被现。”
杨过“哦”了一声,看到赵朔雪低头正看着什么,问:“朔雪,你在看什么?”
赵朔雪抬头:“赵禥的飞鸽传书,阎氏撺掇皇上修功德寺,想要砍去灵隐寺前的晋代古松。”
杨过不屑地嗤道:“这女人还真敢,她以为自己当上贵妃就了不起了。功德寺?凭她也配!”
赵朔雪:“赵禥已经安排她‘病逝’了。”
杨过:“现在的皇上太昏聩了,赵禥什么时候才能够登基啊!?”
赵朔雪:“绿湖郡主已经帮赵禥逐渐架空了皇上,以后让他做傀儡皇帝就好。”
杨过:“啧啧,你这口气,好象说陌生人一样。那可是你父皇!”
赵朔雪:“那又怎样?”
公主的身份是大神安排的,自己实际上跟皇帝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他也不怎么管自己,自己怎么将他当父亲尊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