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平面带笑容的来到无忌等人身前。
“几位这是所为何来呀?”他的语调亲切而带有热情。
“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作为千宗会的官员自然要过来看看。”无忌是深知信平为人的,当然不会被他的友善神情所迷惑,而面如冰霜的知夏仙子眼底显露出的那份阴寒也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这位平日镇定从容做事滴水不漏的二仙子此刻看起来却危险如一条高昂着头随时可能起猝然一击的毒蛇。
信平含笑点头,仰看了一眼天上悬着的两颗人头,略带遗憾道:“我怀疑巫真宗与这两个逆贼有极大的牵连,身为镇抚卫统领,当此大乱,我不得不作出果断行动。”
无痕仙君不齿的冷哼道:“这种假话亏你说得出口,退一万步讲,就算此事是真的,你也该先调动镇抚卫人马,岂有……”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猛听无忌大喊一声:“快撤!”无忌喊声未绝,人已急逃而走,因为他看到了远处的小魔君正在悄悄的扬起手臂。
“紫霄凌日!快撤!”无忌边逃边急急的传回了神念。
余下六人顿时散了个干净,走的稍迟的两人各受了信平和知夏的一记重击,好在他们皆是有所防备的,没有受伤损。
信邪他们只为给这些人一个警示,并没打算下狠手,但这三人把架势摆了个十足,尤其是信平和知夏的出手更是颇为狠辣,受击的二人虽没受伤却也被打得气府翻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无忌他们七个再聚合到一起时,阵营已经后移了数百里,信平这三人的行为让他们真切的认识到了紫霄宫的决死之心,纵不胆怯也没人愿意当其冲的去挡这群红了眼的大修士的锋芒,那是真会送命的。巫真宗有三魂仙尊在,他们犯不着抢着去拼命。
阴鸩仙尊和三魂仙尊现在反倒比之前安稳些了,因为他们要等的人已经有到来的了,他们要等的自然是各方的化羽修士,只要有几位化羽修士在场,这里的事态就不会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当紫霄宫的二百六十一名元婴初期弟子全部到齐的时候,仍陆陆续续的有紫霄门下驰援而至,他们有的是在千宗会各部正在当值的人员,有的是正在外面游历、会友的弟子,这些闻讯而来的人修为参次不齐,高的以至元婴中期,低的只有结丹初期修为。
与此同时,南北两面对峙的阵营也在不住的壮大,除先前那些大修士的门人弟子纷纷赶到外,又有十余个门派加入到两边。
九大门派方面,北宫家族来了两位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他们遥遥的站在了北方阵营西南面千余里的位置,这个站位表达出了北宫家族不到最后时刻不会参战的态度。
幽旗门那边一共来了六个人,除了元婴后期的旋斗仙君和震斗仙君师兄弟二人外,另四人是孤云展及其两个元婴中期修为的护卫,还有一个是随孤云展到幽旗门游玩的兰音,兰音一到就飞向了师门所在的营地,旋斗仙君和震斗仙君则在西方选了处位置停了下来,以示幽旗门的中立态度。
孤云展带着两名护卫径直来到紫霄宫阵营的最前端,催动出洗仇狠狠的朝巫真宗的防护大阵斩了一下,然后才铁青着脸飞到信德等人面前微微躬了躬身算是见礼了,不等信德等人开口,他就沉声道:“晚辈为报信情师叔恩义而来,大战若起,晚辈当尽绵薄之力。”
众人听他这话已明其意了,不问可知,这孤云展为了能来这里肯定使出了狠招术,否则幽旗门不可能让只有元婴初期修为的他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信德微微点头道:“贤侄方才那一刀已足表心意了,我代信情谢过了,你修为尚浅,不必以身犯险,这份心意我们领了。”
孤云展不再多说,带着两名护卫回到了两位师叔身边。自从听兰音说了寻易在进入七荒凶地前给仙玉留言的事,他就在心理把寻易当作了自己真正的兄弟,一个在临死前还在为你作着打算的人如果都不算真正的兄弟,那这世上也就没有真正的兄弟了。他不直接加入紫霄宫的阵营是为顾全幽旗门的大局,也是为最后参战所作出的让步,他已经得到了许诺,一旦混战生,他可以加入紫霄宫的阵营。
而那个与寻易有结拜之义的北宫仪至今仍不知自己的义弟出了这么大的事,北宫家族得到寻易被三魂掳走的消息后就让北宫仪闭关了,怕的就是他会像孤云展那样非要到巫仙山来。
裴元倒是如愿的来了,他比孤云展还早来了一天,在回到炼魂派后,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去见爷爷阴鸩仙尊,没想到刚说了半句“我想去巫仙山……”,阴鸩仙尊就“嗯”了一声把他打了,那时阴鸩仙尊一来是急着要赶去见三魂,二来是没料到紫霄宫会真的会拼命。
昨天阴鸩仙尊还在考虑是不是该先把裴元送回去,今天却不再为此担心了,因为已经有两位化羽期大神通来此冷眼旁观了,况且以当前双方实力来看,即便真打起来,巫真宗这边连防守之力都欠奉,根本伤不到自己那远远躲在后方由裴栋、裴朴二人守护着的宝贝孙子,这种场面难得一见,让他见识见识也好。
裴栋和裴朴要照顾的可不是裴元这么一个累赘,还有月虹呢,月虹能来全托了裴元的福,这小子在轻而易举的得到爷爷准许去观战的情况下,很仗义的想到了月虹,所以就偷偷跑去把寻易被掳走的真相告诉了月虹,月虹当时差点没疯了,裴栋他们虽可以把月虹封禁起来,但等他们见到月虹时,月虹的心火已经上冲灵台了,不及时降去这团心火这位仙子恐怕真的会疯,无奈之下裴栋只得答应带上月虹,不管不顾的月虹一扫谨小慎微之态,当即就瞪着红的眼睛让裴栋为这个许诺以道心立誓,就这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