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想去,我知道您为难,可您能不能看在属下为古野营出过力的份上,替属下担当一点大家的非议,我求您了。”寻易愁的看着他。
金元子苦下了脸,换了推心置腹的神情道:“寄命啊,按你所立的功勋而论,按咱们俩的关系而论,我为你而担当点流言蜚语那是应该的,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让你参加大比是上面特意作了关照的,这事我没法替你硬抗,除非你给我一个能对上交代的理由,夷陵卫确实无权逼迫任何人参加大比,可这是上边对你的关爱,不去就是不识好歹了,你如果对夺魁没兴趣,那就过去敷衍一下,即便不下场比试我都不会怪你,这只总可以吧?只当去逛逛了,大比期间还有一场夷陵卫的交易大会,你如果答应参加大比,我可以破例让秀枝陪你去,她可是来求我好几次了。”
寻易无可奈何道:“管营大人,你可真是算得够精的,既向秀枝卖了好,又把我栓了进去,我要不答应连秀枝都会跟我没完的。”
金元子亲昵的拍着他的肩头笑道:“行了行了,就算给我个面子,去一趟吧,灵焰子去参加元婴中期的比试,结丹期去比试的有三个,他们明天就动身,元婴初期的开场日期在二十天后,你们两个也跟他们提前去吧,可以一直等交易大会结束后再回来,分坛那边已经答应了。”
“你可真照顾我。”寻易哭笑不得的说。
金元子笑着道:“我想照顾你也没这么大权力,是上面的人想照顾你,调你去别的地方你不去,可不就只好多给你安排点这样的事了嘛,你说你是多难伺候,别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安安心心的去玩些日子吧。”
离开了金元子的洞府,寻易直接去找了无魂。
无魂听他说了要去参加大比的事后,笑着道:“我都知道,跟你透漏点他们要瞒你的事吧,最近元裔族那边有个元婴初期的来咱们这边折腾了几次,杀了几个人,直言不讳的宣称就是向你示威,问你有胆没胆也孤身去元裔州闹一闹,所以夷陵卫才急着让你去参加大比。”
寻易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
无魂叮嘱道:“你现在先别斗这个气,等完成了我的图谋再说。”
寻易笑了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
无魂会心而笑道:“所以我才敢把实情告诉你。”
寻易回到自己的洞府不久,秀枝就兴高采烈的来了,对着寻易就是一番猛烈的夸奖,金元子在处理人情世故上确实没得说,虽称不上有多圆滑,但至少不猥琐。
第二天,古野分坛一个叫玦英的元婴初期执律卫带着上次来传令的小毛来接他们了,这对玦英来说可是件难得的美差,因为他是要全程陪伴这二人的,相当于白得了一个两个多月的假期,加上早就和秀枝相熟,寻易则是人气正旺的大英雄,所以他对这二人是相当友善的。
换乘了几次传送阵到了夷陵卫总营后,由小毛带三个结丹修士去参加大比,玦英则直接带着寻易和秀枝去交易大会了,这个交易大会是伴随大比的进程而进行的,大比分四等,结丹期,元婴初期,元婴中期和元煞战,前三种是按修为争夺煞星称号,元煞战则不分修为,但对参与者有较高的要求,为了能让寻易多在总营呆些时日,古野营不但给他报名参加了元婴初期的争夺战,还报了在最后才举行的元煞争夺战,不管元煞战的要求有多高,他这个拥有十枚黑平章的人肯定都是有足够资格参加的。大比没有元婴后期大修士的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已经和化羽修士一样处于俯视整个修界的状态了,尽管身处夷陵卫的元婴后期大修士也是不屑于参加这种争夺的。
现在刚开始结丹期的比试,所以交易大会虽然人气是最高的时期,但货品的等级却是最低的,寻易只陪着逛了一天就不再去了,秀枝自然是不会有丝毫懈怠的,因为夷陵卫的特殊性,每一个交易会都是秀枝他们这类人横财的大好机会,销赃买脏的事很难彻底监管,况且夷陵卫对此也不想监管的太狠,只要不出大格就行了,而这类交易无疑是最容易谋取暴利的。
他们居住的地方自有夷陵卫和执律卫看守,玦英不必去管寻易,他乐得趁这个机会跟着秀枝点小财,所以这两个人几乎是整天泡在交易大会中,偶尔回来一趟也是向寻易炫耀一下他们收到了什么样的好宝贝。
秀枝为这次交易大会是作了充足的准备的,不但自己提前筹备了许多货物来卖,古野营的人也拿出了不少好东西让她帮着代卖,因为有上次让寻易看守摊位的惨痛教训,现在她宁可雇佣玦英也不用寻易了,寻易倒落得了个清净。
悠闲的住了十几天后,寻易没料到第一个来拜访他的竟是沈清。
沈清见到他后显得很兴奋,开门见山道:“我正在执行公务,特意绕了点路来跟你见一面,一来是为了你让我见识牵心幻境而道谢,二来是想当面恳请你让我再进去一次,并多给我一点时间,这对我很重要。”
寻易含笑点头,通过她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传回神念道:“我不是已经答应你了嘛,放心好了,我一定说到做到,你什么时候能忙完手头上的事?”
沈清露出些许难为情之色道:“因为这事对我太重要了,不当面跟你说一下总是不安心,而且我也觉得必须得当面道谢才行,五天之后我应该就能忙完了,那时也该到你下场的时候了,我尽量赶过来给你助威。”
寻易摆摆手道:“助威就不必了,我压根就不想下场比试,那就五天之后准备进入幻境吧。”
“太好了!多谢你了。”沈清喜形于色的道了谢,眼神闪动的似乎还想说点别的,不过随即就告辞道:“我不能多耽搁,这就得走了,有什么话等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