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吕罡之手弄死墨光无疑是个不错的主意,不管怎么说墨光也是千宗会的二品仙官,信邪如果亲手杀了他,万一出了纰漏会有不小的麻烦,他一路乘坐传送阵来北疆,又铲除了隐仙阁,踪迹是无法掩饰的,让吕罡弄死墨光这事就算败露了也没关系,虽然谁都能看出他这是故意的,可能看出来又怎么样?最多也只能定他个疏忽之罪。巫真宗已经式微了,紫霄宫却风头正劲,愿意为巫真宗而得罪紫霄宫的人没几个,如今的小魔君在必要的时候是很尊重千宗会律条的,人家现在是大魔君了,对亲手处决仇敌的快意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让信邪动这个主意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他觉得吕罡是这块材料,对同类人信邪不会看错,吕罡也没让信邪失望,吕罡可不是没脑子的人,作为一个阴狠的人那是必须得有脑子的,不过他还小,受到小魔君的器重并委以重任,他没法不激动,没法不头脑热,小魔君是谁呀?跺一脚修界都得颤两下,自己是谁呀?默默无闻的一个小结丹修士,能让人家多看一眼都是莫大的荣幸,何况是委以重任呢?
信邪带人一走吕罡就拧眉瞪眼的举起了血铁大棍,可随即他就又把大棍缓缓放下了,要不怎么说吕罡有脑子呢,他想到了得等信邪他们走远点再动手,既然要替小魔君背这口黑锅,那就得背得干净利索,不能拖泥带水的让人看出纰漏来。
估计信邪他们走得足够远了,他再次举起血铁大棍,一棍一棍结结实实的轮在墨光的气府上,这小子是怕不先打死元婴会有麻烦,其实他能想到小魔君既然让他处决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那必然是把准备工作都给他做好了,可对一个元婴后期大修士下手他心虚啊,所以还是选择了先对气府下手。
墨光无比悲哀的承受着一下下的重击,小魔君把他丢给这小修士时,不但灭杀了他的元婴还阴毒的把他一身筋骨震得七零八碎,连喉头都碎了让他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其实能不能说话已经不重要了,他也是能看出吕罡是个什么货色的,向这种人求饶是没丝毫作用的,墨光倒不怎么恨吕罡,这小修士不过就是根打人的棍子,他恨得只有信邪,可落得个被结丹初期小修士乱棍打死的结局他悲哀啊。
信邪把众人带到上万里外才停下来,这距离已经超过寻常元婴后期修士的神识探查范围了,所以那边生了什么事他可以说不知道,不过对离化羽大神通只差半步的他而言这距离仍在他的神识查探范围内。
停下来后,他先取出了那套水粉色的衣裙递给沈清道:“这套衣裙的品级在蒲云洲也排得到前面了,你归还静香仙裳的情我得还上。”
沈清笑了笑道:“这就不必了,仙裳是寻易借我的,他走了,我自然该尽早把仙裳还给你们。”
信邪坚持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在我们紫霄宫看来就是欠了你的一份人情,那件仙裳对我们极为重要,给你些补偿是应该的。”
“如此就多谢了。”沈清没再客气,把那套衣裙接了过来。
坠儿这时一脸小心的凑到二人身边,舒颜很为吕罡担心,只能求坠儿过来问一下。
信邪看到坠儿凑过来就笑了,把那柄玄水剑扔给他道:“你小子运气不错,这可是件上品的灵宝,修为再提升两级到结丹后期圆满境界就能融炼了。”
“上品?”坠儿抚摸着那件灵宝露出兴奋的笑容,仅管他对灵宝的品级还没什么概念,随便给件灵宝都能让他美得屁颠屁颠的,可那当然也是品级越高越好呀。
信邪叮嘱道:“尽量别在蒲云洲境内使用,如果有人追问起来就直说是我给你的。”
“好好好!”坠儿欢喜的都要合不拢嘴了,爱不释手的把那柄剑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直到舒颜等不下去的上来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想起吕罡的事。
“那个……吕罡那边不会有事吧?”
信邪正在和沈清用神念交谈,听了这话,信邪笑道:“不会有事的,我过去看看。”说完他就朝吕罡那边飞去。
信邪过来时,吕罡正拎着血铁大棍站在那里兴奋呢,两眼虽然有点直,但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他两眼盯着的是地上的一件暗黑色的道袍还有一个乾坤袋。
信邪离着老远就给吕罡传了道神念,让他把那件道袍收起来,算是给他的好处了。
吕罡抑制着内心的狂喜忙把那件道袍收了起来。
信邪飞过来后明知故问道:“人呢?”
“我……”吕罡支吾着怕说错话。
信邪皱眉问:“你是把他杀了,还是他用这些宝物贿赂了你?”
“嗯……我把他……”吕罡本就兴奋的有点懵,被信邪这么一问不由傻了。
“说把他放了。”信邪暗传神念指点。
“嗯……我把他放了……”吕罡忙依指点作答。
“你可真是坏了我的大事!”信邪假模假样的用神识向四下搜索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我本该杀了你的,可也怪我考虑不周,算了,饶你一命吧。”
“多谢六仙君不杀之恩。”吕罡迟疑了一下才跪了下去,这也就是陪小魔君演戏,换了别人吕罡才不会跪呢。
“他肯定还许给你别的好处了吧?说!”信邪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吕罡喝问,随即传去神念道,“说他许诺给你一件上品灵宝玄水剑。”
“他……他说能给我一件叫……玄水剑的上品灵宝。”吕罡有点哭笑不得了,心的话,六仙君,您可是个威震修界的人物啊,玩这种手段是不是有点太失身份了?
“哼!糊涂东西,你要敢去找他,你这条命就没了,你目睹了他这么丢脸的事他岂能让你活命?”
吕罡只能作出如梦方醒的沮丧样子。
吕罡是不知道墨光在蒲云洲的地位有多高,否则信邪何至于这么演戏啊,不管这场戏以后用得上用不上吧,他都得有所准备,演到这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