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破境了。”知夏看清红皿的状况后,来到了坠儿身边。
坠儿讶然道:“被你折腾成这样还能破境啊?那就应该是进乾坤袋的经历诱的吧?”
知夏满脸喜色道:“肯定是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进去了。”
坠儿指着红皿道:“怎么办?要让她破境吗?”
知夏在他肩头上拍了一下道:“到三万丈之外准备感受玄境吧,为了这个也得让她破境,把你身上的灵石都给我。”
坠儿把一个装有两万元婴石的乾坤袋递给二师姐,意态有些迟疑道:“我的修为……”只说了这半句话他就转身飞去找打坐之地了。
知夏心中升起了狐疑,不过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坠儿这古里古怪的修为确实够让她头大的,一个结丹后期圆满境界的人已经具备了元婴后期修士的神识探查能力,他的结婴会是个什么情况已经无法预料了,只能尽量作最周全的准备了,在寻常状况下,一个元婴中期修士就足以照料一个破境结婴的人了,可她这个化羽仙妃此刻却是要心存嘀咕的,有这么个师弟真让人长见识啊。
过了有一顿饭工夫,只剩半条命的红皿还真破境,坠儿随之沉浸在了玄境之中。
知夏当然不会给红皿稳定修为的机会,在其刚破境后就准备把其灭口了,她觉得不用再继续观察了,谨慎到这份上足够了,这主要也是因为她已铁了心要进乾坤袋,即便真会带来些伤损她也认了。
临死前的红皿已经彻底屈服了,用乞怜的目光看着知夏,她现在是元婴后期大修士了,如果知夏能放过她,她甘愿给知夏作奴婢,可她也明白,知夏是绝不会留下她这个活口的。
杀了红皿后,知夏就静静的守护起坠儿来,按常理一个结丹后期修士在这个等级破境所产生的玄境中至少也要沉迷几天的,可坠儿只过了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而且眼中并没多少迷茫之色。
没能看到破境的红皿,坠儿就知道世间没有这个人了,所以他也就不必问二师姐了。
“咱们先回云杏阁吧,你去露一面,我也再做些准备。”知夏说着就带坠儿飞入了空中。
“二师姐你慢点飞,你还没跟我说那块赭色石板是什么宝物呢,我试过,装不进我的乾坤袋,那也是件仙宝吗?”
“我还不能确定,先别管它了,我现在没心思琢磨它。”知夏不想让坠儿碰那东西,如果它真是仙宝摄灵的话,寻易可就是死在里面的。
“那你把它给我吧,师尊说我可能有察微灵眼,它上面的雕刻极其细微,我想拿它练练眼力。”
“现在不行,这乾坤袋只有你一个人能用,你要是出点事我就被困死在里面了,接下来一段时日我肯定要不止一次的进到里面去参悟,你也先参悟这个乾坤袋的玄奥吧。”说到这里知夏又摇头道:“不行,你还是别参悟了,万一要入梦了也是个麻烦事。”
坠儿点头道:“这倒是,那我就歇着吧,等你参悟透了教我一下就行了,省我的事了。”
知夏扒拉了一下他的脑袋道:“想得美,你是乾坤袋的主人,能感察到的东西肯定远比我们要多,等我参悟告一段落了就该换你参悟了,到时我还得指望你教我呢。”
“那干脆让我参悟就完了,你别冒险了。”
“那能一样嘛!不亲历哪能有深切的体悟?别废话了,我是一定要进去的。”
“好吧。”坠儿心知这事没商量了。
知夏亲昵的把他把身上拉了拉,颇有些讨好意味道:“你在宝藏最后一排都看到什么了,一样一样跟我说说吧,让师姐长长见识。”她很想知道真元箓和真衍宝典是不是也被御婵留在里面了,还有寻易那颗分水珠,当然,御婵收藏在最后一排架子上的东西肯定皆是奇珍异宝,她真恨不得能进去看看,之所以没提让坠儿回去把最后一排的东西都给拿出来,一来是怕坠儿出意外,二来是怕惹坠儿不快,虽然两人很是亲密了,可这处宝藏价值太高了,高到整个修界也找不出几个能与之比肩的,这也就是坠儿乃她两世亲亲师弟罢了,关系但凡差一点她必定是会把这宝藏夺过来的,正因为和坠儿关系太近了,她得尽量避嫌,可要不问问还有什么珍宝她这份心痒是止不住的。
坠儿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她道:“这宝藏人家没说给我,我只能拿点需要的东西,拿多了就不合适了,你问到心里也是病,还不如不告诉你呢。”
“我眼皮有那么浅吗?你师姐我可是个化羽仙妃。”知夏像数落白眼狼似的在他额头上戳了一指。
坠儿撇撇嘴道:“放在以前我还真觉得你们这些化羽修士挺了不起的,可如今一看啊,也就那么回事,你连个仙宝都摆弄不了,就别跟我吹大气了,再吹我就不让你进乾坤袋了。”
知夏被噎得险些岔了气,瞪眼道:“你别勾我火,我要忍不住了,一不留神喷口大气就能把你喷死。”
“那你就再也别想进乾坤袋了。”坠儿毫不示弱的翻着白眼说,他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怕这仙妃师姐了。
“你个小东西!”知夏爱不够的掐了掐坠儿的脸,又笑起来道:“我猜告诉你这处宝藏的人肯定是个女子,她是看上你了才把这么大的一处宝藏告诉你的,这世间啊,也只有一往情深才会令人作出这等不计后果的事情来,我没猜错吧?”
“你猜对了,接着往下猜。”坠儿眼中露出戏弄的坏笑。
知夏大感无趣,这傻小子太精了,显然已经看破自己是要套他的话了,再试探下去就没意思了,只得给自己找台阶道:“别跟我抖机灵,我这是想告诫你一下,情债千万欠不得,更不能堕入情障,信情倒霉就倒霉在名字中的这个情字上了,我是怕你重蹈他的覆辙。”
“那就多谢师姐告诫了,小弟谨记了。”坠儿一本正经的说完,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有关这宝藏的事我多一个字也不能说了。”
“嘁!”知夏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她觉得坠儿越长越像寻易了,尤其是这坏劲,区别是寻易属故意坏谁都看得出来,这小子是诚心诚意的坏,连她都有点分辨不出这小子是因为骨子里坏透了所以在不经意间就有所表现,还是借着这副老实相在有意的坏,反正看起来总是挺真诚挺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