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这段时间的工夫没有白费,没用多久就令天霆之灵也平静下来了。
御婵小心的用一座小法阵罩住了玄水剑,天霆之灵仍是桀骜不驯的,不能像对待其他灵宝那样封以禁制,这是个不小的隐患,不封禁制的灵宝就像没有带上笼头的野马,不但难以掌控还容易伤到坠儿。
“该叫它玄雷剑了。”御婵打量着玄水剑说。
“叫水霆吧。”坠儿不喜欢用天雷取代乌霆,不管乌霆之灵怎么变,他依然顾念着旧情。这也就是刚受完御婵的教训,否则以他给宝物起名的风格,这剑多半就叫乌水了。
二人进入到乾坤袋中后,坠儿小心谨慎的讲起了他那引天劫的“枷锁论”。
御婵对他的这套言论颇感兴趣,听得明眸连连闪动。
“所以……”讲到上次引天劫的地方时,坠儿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小声道,“上次就是说到这里来了天雷。”
御婵镇定道:“没关系,讲吧。”经过对乾坤袋的参悟,她认为天雷若出现在里面那外面就不会有异象,只要不惊动看守法阵的灵心族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坠儿吸了口气接下去道:“所以我认为天地二魂就已经是我们了,我们只要找到融合天地二魂的方法……不好!”
又来了!坠儿在生出感应后急叫了一声,而此时御婵已经冲天而起朝空中出现的一片黑色区域飞去。因为没有风云助威,这里的雷劫虽少了些威势,但静悄悄的反而更加诡异吓人。
坠儿紧攥双拳仰头看着上方奇幻变动着的粉红色霞光,把自己那件淡蓝色的上品道袍催动到了极致,他手头已经没什么合用的宝物了,消煞盾的防护法力还不及这身道袍呢。
初次面对雷劫的御婵显得有些紧张,把修为挥到了极致严密封锁住了那块黑色的区域。
第一道天雷了出来。
御婵面色变了变,凭着高深的修为硬抗了下来,可这想来肯定不是知夏消解天雷的办法,以知夏的修为抗下十来道这样的天雷不死也得受伤,对此她是早有判定的,所以接下第一道天雷后她就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了。
第二道天雷紧接而出。坠儿看着漫天粉红色霞光中透出的暗绿色光茫,一颗心怦怦乱跳,跑是不能跑的,只要御婵化解不掉天雷,他跑到哪天雷就会追到哪,现在只能和御婵同生共死了。
在坠儿的紧张注视下,暗绿色的光茫接连闪起,第三道天雷!第四道!第五道!
怎么这么笨呢!这么硬抗下去哪行啊?!坠儿又是着急又是为御婵担忧,两眼都要冒火了。
第六道!第七道……,坠儿眯了下眼,这两次透出的光茫明显暗了许多,莫非御婵已经找到破解的方法了?因为漫天粉红色霞光是不断变幻的,坠儿看不太真切,不能确定这两次雷光是不是真减弱了。
第八道,这道雷光更淡了,坠儿眼中闪出了光茫,第九道,第十道,第十一道……
“怎么还没完了?上次只有十道天雷,这都十多道了,莫非上次没能劈死自己,这次又多派了些天雷来?在坠儿的胡乱琢磨中,暗绿色光茫闪到第十五次就不再闪了。
粉红色的霞光还在,坠儿心情忐忑的一点点凑近到法阵下缘,又等了一会,霞光渐渐减弱、收敛,直至成了罩在御婵身外的一层美丽光辉,御婵俏立于空中,微合双目,玉手仍掐着一个法诀,那姿态充满了大仙妃的圣洁之美,看得坠儿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连头都不敢抬了。
御婵参悟了一阵方才所得后,把状若失神的坠儿拉回到小山上,又坐在山石上思索了一会才闪目看向一脸呆相的坠儿。
“你……你刚才的样子……太美了。”坠儿见御婵眼波流转恢复了平常模样,遂有胆子说话了。
“小屁孩。”御婵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坠儿忙挺了挺胸膛,收起了一脸的呆相道:“小怎么了?你虽是大仙妃,可你引得来天雷吗?就你参悟的那些东西,老天都不屑于劈你!”
御婵羞恼的咬了咬樱唇,可最终还是心服口服道:“说的对,你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吧,我知道怎么应付天雷了,现在巴不得你能再引来一次呢。”
坠儿端详着御婵的那张俏脸道:“也差不多说完了,乌霆之灵的遭遇又让我对此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它异变成天霆之灵,有点类似于我们融合了天地二魂的状况,它不用借助灵器也是能生存的,只是不能把天雷耗尽,而且它不习惯于没有栖身的灵器,所以它更愿意呆在玄水剑里。”其实在这方面对坠儿启最大的小元婴,可他不想泄露小元婴的太多秘密,所以也就不能谈小元婴的事了。
御婵思考了一下,现坠儿一直那么看着自己,遂没好气道:“还没看够!”
坠儿是因为有借口才抓紧机会饱餐秀色的,见人家怪罪了,忙道:“我这是在参悟,我在想,假使我们找打融合天地二魂的办法了,那我门也就没有形体了,凭着化形的手段,想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了,那好像也挺无趣的,连固定的容貌都没有了,跟一帮这样的人打交道肯定会觉得不踏实,而且人人都能变成你这等的花容月貌了,也就没有绝色一说了,感觉……感觉这世上也就没有珍惜这类的情感了,反正我是挺不喜欢那种环境的。”
“你想的倒挺远。”御婵不无赞许的横了他一眼,然后又用别有意味的语气淡淡道:“那你就接着参悟吧,别打扰我就行。”
“嘿嘿,美到极致也就成了一种异数,这世上极美好的东西都是异数,你的美其实和小云朵的美妙是相通的一种东西。”坠儿这虽是给自己找借口,但也是真实的想法。
听坠儿都把自己和逆天之物小云朵相提并论了,御婵也没法再说他是挂羊头卖狗肉了,他爱看就让他看个够吧,坠儿的赞美虽很新奇,但她对赞美早就毫无感觉了,遂不再管坠儿,沉下心思索起坠儿的“道法”来。